如意道长低声清啸,剑如灵蛇,直抢中宫而进
如意道长既为一派掌门
武当心法又向以“敌不动,已不动”为制胜之首。
为什么他竟然会先发剑招,而且直踏中宫而进
这就是所谓“姜是老的辣”,他已然看出季灵芷功力惊人,所以抢得先机,想以出奇制胜
季灵芷感觉对方这一招,剑气弥空,以排山倒海的巨力压来,两臂一划一圈,左掌右剑,硬封过去
霎时场中人影剑光凝为一片,连跌坐桥下疗伤的“武当三子”都感到真气如潮,心惊不已
转瞬之间,五十招已过如意道长突然刹住剑式,飘退八尺,左掌疾出,劈出一道无形大力
竟已发现无坚不摧的“玄门真气”。
季灵芷心头一凛,推掌急挡
“蓬”的一声巨响,如意道长震得连退两步,季灵芷也蹬蹬退出五尺
武当诸位这一惊非同小可掌门人这一掌从不轻露,但季灵芷居然在被动情形之下,硬接下来而且显然内力留有很多余地
那么,以武当掌门之尊,真还无法对付这年轻后辈
如意道长猛然面色一沉,右手长剑连振,刺出“遮天卷地”,眩目剑墙,同时左掌疾推,用了十成功劲劈出。
季灵芷刚才一招,因为不明对方意思,所以稍慢一步,这次却有了准备,右手剑施出“三分剑法”第二绝招“划地削天”,左手“秘魔神掌”猛迎“玄门真气”
“轰”的平地焦雷爆震劲风涡转,尘土满天吹得在场诸人衣袍飘飘,汗毛直立
如意道长满面刹白,充满说不出的惊骇之色,身形歪斜猛退七步,长须上已是血珠点点
季灵芷也连踏三步,方才收住退势,胸头不停的起伏
但最令武当门下难堪的是,掌门人手中的长剑,已然被对方削去半截
武当三子见掌门人掌败剑折,一齐不顾伤势,飞纵而出,个个长剑在手,准备作拚死一战
如意道长沉声叱道:“三子还不与我退下”
清玑道人哑声答道:“武当以剑闻名武林,今日若不除去此人,本门再无面目立足江湖”
如意道长满面羞愤,道:“只怪我修为不足,以一代末徒充任掌门,致损本派威信,我自会亲向老掌门请罪”
然后对季灵芷说道:“施主功力过人,贫道领教了,本门宝剑之事,日后再说”
猿臂一振,将断剑向桥旁石栏猛掷过去。
叮的火星乱爆,长剑透入石内三寸
然后率领本门弟子,如飞逝去
季灵芷独立桥头
凝望没入桥栏的断剑
对一般人而言,这把断剑只是一片废铁
对武当派来说,这是他们奇耻大辱的标记
对季灵芷却是无谓的困扰;
他决心不理外界任何干扰,尽早往沉鱼岛去。
披星戴月,一骑如飞
季灵芷日夜兼程疾进。
在这月黑星藏的夜晚,他驶马冲进一座小小村镇
乡下生活睡眠甚早,此际天色未到二更,但是已经家家闭户,惟有一处酒店,门户半掩,露出明亮的灯光
季灵芷飘下坐骑,牵着这匹汗透全身的骏马,向酒店走来,而店中人听得蹄声,也正探头张望。
灯光下这人竟是一头秀发黑漆,红唇白龄,明眸似水,笑靥含春,身段婀娜,宜嗔宜喜。
她就着灯光,打量来客,俨如临风玉树,俊雅无伦,芳心中怦然一震,露出春花初绽似的笑容,说道:“相公辛苦了想必错过了宿店”
季灵芷距她不过两尺,感觉她口齿清脆,吐气如兰不觉退后两步,问道:“此去沉鱼岛还有多远”
“十多里路”
季灵芷闻言微一沉思。
“相公现在天色已晚,没有船去了,你如错过里,再无食宿之处而且再走的话,你这匹骏马”
季灵芷自己并不疲劳,但马匹连日赶路,确实需要休息,而且既已无船可渡,自己又不能泳过海如是抛缰走入店内
少女见这俊美客人入店投宿,玉颊上笑容不绝,尽量殷勤张罗,问道:“相公贵姓大名”
“我荒村过客,不提也罢”季灵芷心知此处必有“癸水教”的耳目,但他又不善于说谎,结果来了个“不提也罢”
少女娇声一笑带过,说道:“我叫白蕙,相公有什么吩咐”
季灵芷饥肠辘辘,正要回答,店后转出一名伙计,吆喝道:“白姑娘要不要酒菜”
白蕙似乎看出季灵芷腹中饥饿,答道:“当然要可是我自己来做,你去喂马好啦”
一笑转身,莲步细碎后面而去
一会儿工夫,整治出一桌酒菜,虽是穷乡僻地,居然又鸟鸭全备,更有几样海鲜小菜,做得格外可口。
季灵芷略一品尝,赞道:“白姑娘手艺不错”
白蕙得心花怒放,笑道:“相公不要见笑,酒肴虽然不好,只是我一点敬意。”
说毕,就在主位坐下,满斟一杯,敬道:“相公如不嫌弃,请干一杯”
季灵芷却用左手去拿酒杯,似是无心一振,露出光华灿烂的“五龙环”,龙口中一颗小珠,竟然掉到酒杯里面。
白蕙好奇的夸奖道:“好漂亮的手镯”
季灵芷装着不在意的模样,一看小珠,仍然晶莹透亮,没有变色。
随用面前竹筷夹出小珠,放在龙口里面,大方的举杯道:“干”两人一齐喝完照杯。
白蕙微笑问道:“相公你也是到沉鱼岛,去见癸水教主的吗”
“正是”
“不知道相公与教中是早有关系,还是慕名投访”
“我是去找两个故人”
“可不可以说出来,也许我知道”
季灵芷俊目一睁,精光闪闪,紧接问道:“白姑娘,难道你也认识教中人物”
白蕙泰然自若,笑着答道:“我们这小镇上,做的大部分都是癸水教的生意,因为现在的教主黑衣圣母,一改过去神秘作风,十分好客,江湖人上岛的很多,大都在这镇上停留。”
季灵芷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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