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芷出道以来,从未与人家拉扯关系。师尊师叔更是世外高人从不计较这些细节,因此一时不曾想起,经对方一提,反笑己多心,自亦不再虚套,坦率说道:“在下此来,专为癸水教大宴武林之事”
“少侠想必也在被邀之列”
“这倒不曾。”
“令师呢”
“他老人家更不致地问此事。”
“提起令师,倒使老衲想起他二十年前的盖世雄风来了。”
季灵芷一听提起恩师往事,禁不住大是关切,殷殷问道:“老方丈可否稍述一二”
“无灯大师”略一倾首沉思,不胜唏嘘道:“当年五魔联手窥探幽灵谷,老衲等七人率众制止不听,结果便由黄衫老者与我压阵,以五敌五,胜负不分之时,又遇谷底毒雾出现,但令师举手投足间,惊走五魔,其武功之高,实为生平所仅见”
“武当、崆峒等五派老掌门,是否也会如此想法”
“当局者迷,但经老衲多方解释,也就明白真相。”
“那他们为何让位”
“当时五魔五正都将兵刃失落谷中,他们自认出手无功,无脸以对天下武林,才让位觅山归隐。但是听说五派新掌门为了崆峒武当宝剑,与少侠有所误会”
“正是如此而且据说将请五老出山对付在下。”
“这倒不致于”
“难道老方丈已有所闻”
“五老并不同意为此出山”
“为什么”
“他们当日失剑谷中,均已引咎自责,无意追讨。”
季灵芷听说五老深明大义,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说道:“在下也无意久占此剑,原已面允武当、崆峒两派,用毕归还,只是他们逼得太紧,致生枝节”
“听说五老已经训斥各派掌门,不得为剑生事,今后必然可以相安。”
季灵芷虽则无所畏怯,但能免除意外枝节,未当不是一件好事,称谢之后,转入正题道:“老方丈对武林大宴有否参加之意”
“老纳二十多年未曾下山,静极思动,颇有前去之意”
“癸水教的目的,不是仅是对付我师徒,更有将天下正派人物一鼓而灭的企图,老方丈务要留神”
“少侠与黑衣圣母,一战沉鱼岛,二战绝灵崖,不知是何过节”
“恕在下目前不能讲”
““无灯大师”深明世故,随即点头道:“不管怎样,反正五大邪教早已与我们公开决裂。不过如今道消魔长,我正门七派尚我消灭对方的力量,如能一宴息争,未尝不值得考虑”
“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后果”
“不但无法息争,更带来武林空前浩劫”
“这个老衲记下,并且转告各派元老就是,好在他们不日就到,说不定就在这两天”
季灵芷心头一震,问道:“都是哪几位”
“昆仑黄衫老者,少林铁山大师,峨嵋悟弹大师,青城藏妙真人,武当,玉虚真人,崆峒处智真人等六位都将先后到来”
季灵芷听说各派元老一齐出动,讶然道:“这样说,七老聚会中原,在下倒可以一瞻风采。”
“我们七个老头,二十年未曾聚首,能借此机会一叙,确实难得,只是”
说到一半,“无灯大师”突地寿眉微轩,两道寒芒似眼神,忽向季灵芷俊面上一掠即收,似乎另有心事。
“老万丈直说无妨”
“只是武当、少林一两月来传出惊讯,似乎跟少侠;有些牵连”
季灵芷一头雾水,骇异至极道:“在下数月不曾与人来往,怎么与我有关”
“无灯大师”也是脸色一变,不胜骇然,道:“那就怪了。”
“可否请老丈说明白一点”
“各门消息封锁甚严,老衲也无心细问,只知道五派掌门因此二度禀求五老下山,五老居然答应了。”
“有这样严重”
“嗯看来五老除了赴武林大宴之外,另有所图”
季灵芷不禁惊疑交作,五大门派即令有重大变故,也扯不到我的头上,我四个月来,都在跟师叔习艺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阴谋不成却说季灵芷与三位高僧,默然沉思间。
蓦地,禅关外一声如雷暴喝:“季灵芷小于滚出来受死”正是“资江王言家骐”的口音房内四人齐齐惊觉入道寒冷神芒,不住夺眶闪烁“无灯大师”轻咳一声,道:“这施主有话请进来说。”
随见人影如魅,“资江王”满面杀机,手按剑柄飘然入房,竟然不理“无灯”等三位大师,经对季灵芷怒喝道:“季小子,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还装什么好人”
季灵芷怒气如星火燎原,双目劲光电射,只是碍着三位大师在场,强忍说道:“阁下说话要留神点”
“少费话,还不拔剑”话声未落“铮”的三尺六寸长剑电闪而出,快得连他的手法也看不出,真不愧“言家快剑”名号,随即剑尖如灵蛇发闪,挟呼啸之声,疾往季灵芷喉头刺去饶是言家快剑,凌厉无俦,剑光到处,人影已空,季灵芷早已旋出,丈眉横剑而立。
“无灯大师”亦是僧袍大袖一展,打出如山崩潮涌的“须弥功”,将“资江王”剑势拍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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