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宫蛟女为人纯洁,虽有白蕙,但她是癸水教必拿之人,更不可让她露面”“神通一指”激动地说道:“为叔何尝不曾苦劝,只是两女悲痛至极,而且我也极为关切你的生死,才致连袂同来”
季灵芷感动异常,连声应“是”
“但我已命蛟女蕙儿蒙面改为男装”
季灵芷更断定搅闹“武当”必是两人所为,追问道:“后来如何”
“她两人一意要去沉鱼岛亲会黑衣圣母复仇”
季灵芷心头猛震,急道:“她两人功力不够,可去不得”
“幸亏被我劝住,要她们以后相机行事,先往绝灵崖下找你的下落,再作打算,哪知崖下一片焦土,毫无迹象可寻,但却被她们查出了你曾与五派掌门决斗之事”
“结果她们就不辞而别”
“这就是我来到衡山附近访寻的原因你刚才问起武当,可是有什么意外发生”
季灵芷便将“武当”、“崆峒”所遭意外细述一遍。
“神通一指”骇极道:“武当之事想系蛟女蕙儿所作,她们两人原也带有防身利剑,只是搅闹二字未免过分,恐怕是误会所致惟有夜袭崆峒之人,忒为神秘毒辣灵侄打算如何处置”
“查出此人,自然不能轻易饶他”
季灵芷话虽说得不重,但满脸杀机毕露,连“神通一指”都吓得心弦发紧“但是癸水教邀约武林大宴为期已近,侄儿一定要赶快找到蛟妹和白蕙”
“慢点白蕙已是我的义女,她虽比你年长不过半岁,你该称她蕙姐。”
“是,要先找到蛟妹和蕙姐”
“你既分身乏术,为叔负责分途找寻只是我有一件心事”
“你老人家的事,只要办得到,侄儿无不依允”
“神通一指”个性豪爽,但竟也犹豫了一阵,然后说道:“为叔一生无家,也无儿女”
“小侄自当尽力孝敬”
“很好很好但因此才收了你蕙姐做螟蛉”
“你老人家眼光正确”
“这孩子也是无家可归,虽曾在癸水教有年,却毫无半点不正,对你更是极有好感,也曾想救海宫蛟女”
“她的好处,侄儿必定加倍报答”
“这更好说了,我看也不必谈什么报答”
“你老人家好像是兜圈子”
“为叔直说,你真能答应”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神通一指”哈哈大笑道:“好志气,如此为叔的要实说了”
“请说”
“你就娶你蕙姐为妻,了我一桩心事”
季灵芷心头乱跳,俊面飞红,不禁结结巴巴道:“果然你老人家提的是她这这”
“答应了”
“这未免碍难遵命。”
“神通一指”逍眉连皱,不悦道:“驷马难追,是你说的,怎么当场反悔”
“我不知师叔会提这件事”
“你嫌我义女白蕙不好”
季灵芷心计一转,辩道:“海宫蛟女是你老的侄媳,对不对”“当然”“若娶蕙姐,将她置身何地,师叔岂非偏心”
“神通一指”拍桌大笑道:“你太傻了此事蛟女已然同意,她两人亲如姊妹,我半点偏心都没有,而且你不也送了她一只五龙环吗”
“那很难说是送的”
“可总不是她动手抢的吧以你二人功力而言,蕙儿纵然要抢,也必然办不到。”
季灵芷对白蕙虽有极大好感,可是这种大事,却无法遽然答应,偏是师叔“神通一指”语峰咄咄逼人,惶惑中,又想出一个理由,连忙答道:“小侄有下情。”
“若是虚言搪塞,我可要恼”
“这样大事,我要禀明义母作主”
“灵侄,你家三代情形我都清楚,可别撒谎”
季灵芷即将拜认义母之事,侃侃而谈,“神通一指”听毕,点头道:“这倒有道理但你年轻面嫩,决无自己禀告之理,还是我亲自前去拜访她,当面去说为上”
季灵芷微笑答道:“你老人家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
“小侄刚才说过,义母疾仅是好了一半,不如稍等一段时间”
“神通一指”无可奈何,不禁摇头三叹道:“做别人师叔,义父,都有这些难处,可见为人父母更是不易。好吧谅你日后总赖不掉,只是委屈蕙儿一时了”
“你老人家如此热心,看来蕙姐的佳肴美酒,并不浪费。”
“神通一指”闻言又是一阵大笑,道:“罚你敬酒三杯,明日你我分头去找她们”
欢笑中,一餐已毕。季灵芷与“神通一指”挑灯夜话,畅叙当年。
从对方谈话中,他获各了不少家庭往事。但对于生母墓坟却毫无线索可寻两人话语相投,直谈到东方既白,方始打住。
次日季灵芷拜辞“神通一指”,离店续行。
但见日丽风清,阳光普照,天气颇为煦和。
他驻足略一思忖道:蛟妹,蕙姐如曾出现“武当”,或许还在下游一带也说不定。我既要往东海“沉鱼岛”,倒是顺路。
于是,身形疾起,迳往东方而去。
只因沿途人烟稠密,一路访寻,反而消耗了不少时间,季灵芷心情焦急下,便脱离了官塘大道,专向荒野中觅路而行,竟然走到湘江之滨,一望尽是枯黄芦苇,当中一道大江,滚滚东流不息。
此时,天已寒冬,江水较浅,水上舟船稀少,但却有数片极大的木排,缓缓而流,看守之人,似都藏在排上小篷之内,未见人踪。
季灵芷心中不免微带惊讶,暗忖道:“这并不是放木排的好季节”但事不关己,只是心念微动一下,并不加以深究,目光掠水一扫,便准备踏波而渡。
就在他运功蓄势的时候。
对面江岸上,三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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