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了”
两人身形如电,纵回原地,惟见一片枯林,空空荡荡。
黄琼早已悄然离去
“怪呀不久以前还在这里”
季灵芷怅然中,俊目电扫,发现枯枝上一幅白巾,迎风飘荡,正是黄琼蒙面之物。
连忙一手摘下,只见桃红点点,血迹犹新,竟是她匆忙中,咬破纤指所写,使人更增凄恻之感
只见那白巾上写道:“灵哥:为成全你之幸福,我走了。
妹幼为老妖迷拐,迫习邪功,以致不齿于人,誓必另投明师,习得“秘魔掌法”。以求列身正道。
我虽远去此心不渝。
诸希珍重琼”
季灵芷不禁跺脚叹道:“她这一走,不晓得又会出什么岔子”
“不至于吧”
“她是阴风鬼王拐来的,曾习月孛迷魂之术。”
“听说这种功夫很厉害,防身有余,何必替她担心”
“就因为有这种功夫,坏人以为她坏,好人以为她不好”
“她不是说要去学秘魔掌法,希望她学成好了”
“不可能有此机会”
“我看你确实有点偏心,难怪蛟妹生气”
“这从何说起”
“蛟妹走了你倒不着急,黄琼走了你似乎特别担心。”
“她们两人以蛟妹武功较佳,而且有地方可去,黄琼却完全不同。”
“好吧反正都去了,你我也该走了”
“你和我一道走”
“当然”
“你不去追赶蛟妹了”
“你不是已经说过,她武功又好,又有地方可去,不必担心那还用得着我追”
“蕙姐,你一定要去”
“灵哥,你对谁都不错,但对我”
“怎样”
“最不公平”
“何以见得”
“你先是担心黄琼,其次是蛟妹,最后是赶我快走,这难道也算公平”
“蕙姐不要取笑,你一定要去”白蕙明眸一转,说道:“就算依你,可有一件”
“哪一件”
“我义父提的事情”
季灵芷想不到白蕙居然开门见山,提起亲事,不竟微微一愕,答道:“你的意思是”
“你一定禀告你义母。”
“这个,师叔已经表示由他将来去说。”
“至于你总该不反对吧”
“我没说过反对二字。”
“灵弟,你既不反对就是承认了”
季灵芷俊目一瞥白蕙,只见她媚艳的玉颊上,充满殷切,极是感人,因此点头道:“蕙姐,这岂不委屈你的终身”
白蕙顿时大喜过望,娇笑如花,道:“那不必提,可是你要记着一点。”
“请直说好了。”
“除了蛟妹和我,希望你不要再找些姐呀妹呀的”
“你尽管放心”
白蕙依依不舍,慢慢转过娇躯,一声“珍重”,两人各朝一个方向疾闪而去
瑞雪纷飞,琼瑶遍地,一片锦绣山河,都被点缀成银堆玉砌的一般。
梅林中,落英缤纷,暗香点点。
更显得清雅绝尘,见而忘俗。
只见人影翩然处。
一位倜傥不群、英俊潇洒的少年踏雪而来。
他正是季灵芷,此时脱去“无灯大师”所赠僧袍,恢复了本来面目。
他一面足下不停,一面沉吟道:“现在距武林大宴不过七日,师叔神通一指既未遇见,偷袭崆峒、少林的冒名人又不曾找到,只是遇到了些武林人物,他们有些人已经接受我的警告,有些人还是执迷不悟,存心观望,看来我惟有现身无归湖将黑衣贱人除去,省得噜嗦”
心念中,走入梅林深处,幽香扑鼻,沁人心腑,蓦地抬头一望顿见梅林深处,一座颓废寺院,既无钟鼓又无诵佛之声,不禁心头微震,脚下也就放慢下来。
而且,寺前银色身影一晃而入,更令他大吃一惊,忖道:“此人衣着颇像五毒帮门下,尤其行动诡祟”
正思索间,又见一个黑衣蒙面俏影一闪入寺
季灵芷有过目不忘的记忆,立刻发现此女身形,就像“癸水教”内坛八女侍中的一个,不由惊噫道:“癸水教八女侍如在此地,可能仇家黑衣贱人也在,这倒是天赐报仇良机,我必须小心一点,以免惊走对方”
忖思已毕,奇妙的身法一施,便已纵至废庙后院墙外。
院内情形尽收眼底,果然是“五毒教”和“癸水教”潜伏之地,虽则此地荒凉已极,却仍有四个教徒隐身破墙后不住向外了望
季灵芷身形如电,那四个教徒连人影还不曾看清,已被他一指点中要穴,顿时身形僵立不动,半点声音都未知出。
季灵芷更不迟疑,身如电掣云飘,早已闪上殿顶,俊目向殿内一看,骇得心头一阵狂震不已。
只见师叔“神通一指黄继然”仆倒殿中
殿上大辣辣的坐着“太上邪君公孙渊”“癸水教主黑衣圣母”,打横坐着“五毒教主苗银毒叟”。八女侍与二十多名教徒肃立两侧,默默无声。
只听“黑衣圣母”阴狠至极地问道:“你只要好好答复这几个问题,便有生路,否则哼”
“神通一指”显已穴道被制,只听他冷哂一声,怒吼道:“废话”
“你不必臭硬,难道你不怕本教主独门手法”
“神通一指”闻言一阵颤战,似是余怖犹存,怒哼一下,并不作答。
“黑衣圣母”冷森森地问道:“老实讲,你跟季灵芷是什么关系”
“”
“白蕙可是跟你们一道”
“”
“黑衣圣母”见对方硬不答应,不怒反笑,媚声喝道:“带下去,将他琵琶骨穿了起来,再行拷问。”
四个“癸水教”徒奉命急行而前,将神通一指”拖出殿去
刚到殿口的时候条奇快身影,如怪鸟般掠殿直出。但见左手翻处指风飕然,四个教徒一哼不哼,立刻翻身仆地。
便更右手一抄,将“神通一指”拦腰提到院心,随手拍活了他的穴道。这一连串动作,仅在电光石火间一气呵成。
显见来人功力之高已至不可思议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