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们现在一样样试,先请你到床下搬出右边的那只木箱来。”
季灵芷不晓得其中奥妙如何,但仍依言从床下取出木箱,轻轻在“万松观主”膝前搁下,只见此箱二尺见方,纤尘不染,想是经常打扫所以甚为干净。”
对方随即伸手从腰间解下两枚钥匙,挑出一把道:“再请你打开箱子。”
季灵芷立即依言启锁开箱,其中仅放着两块经约尺五的圆形木盘。
“少侠可识此盘是什么物件”
“奇门遁甲,天地二盘。”
“你可知其中变化。”
“略知一二。”
“那么,请你把它装起来罢。”
季灵芷不假思索,便将天盘安放地盘之上,更发现二盘之中夹着有三十颗棋子一样的圆木,各刻天干地支以及八门字样。”
“万松观主”双手摸着盘上刻就的纹路,将它旋来旋去,一面说道:“少侠想必精通此中玄机,现在贫道摆出一盘阵式考你,按着时辰来讲,此阵只有一个最好的方法可以进出,希望你不要大意走错,如错了一点的话,“怎样”
“就算输了。”
“那第二种试验就没有机会再考,对不对”
“万松观主”一面细心地安放“生”、“死”、“惊”、“开”等八门,以及天干地支之数,一面歉然答道:“不错,那就只好请你回去。”
季灵芷对这尚未摆完的奇阵,已然发觉极是复杂,不禁闻言惊噫出声。
“少侠不要见怪,这是你令祖的遗言,贫道只是遵命行事而已。”
万松观主边说边摆,起先是下手如飞,可是越来越慢时而垂首苦想,时而伸手摸索已经排好的木子,经过两个时辰,手中还有一子不曾放下,已然鬓角见汗,面红耳赤。
季灵芷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专心看着对方下子方位,也感到周身烦热,胸头微觉发闷。
抬头处眼见观主神态紧张到极。
右手的二指夹着最后一颗木子,悬空微摇,三落三起,就是放不下来。
左手更是五指并用,不住地摸索天地二盘
就这样考虑了足有一个时辰,未见决定。
季灵芷即从天龙圣僧处学得不少易理,而且天性颖悟绝伦,此时已然猜得这种考法的理由何在,而且断定先祖所遗必是剑谱。
因为此阵出入路线虽只一条,但过程复杂不容许走错一步,这也就代表一种高深剑法中的脚伐身位,不能悟出其中惜理就难将剑全部学好。
至于阵虽未摆完,他已有了九成把握,可以断定最后一子必落何方,只是不便明言而已
等待中,倾头一看门外,只见天已昏黑,不由暗自急道:“看起来这些考法都不简单,不知要弄到什么时候,“万松观主”病体刚好,可别把他累坏了”
心念起伏间,他那武功奇高的直觉上,忽然产生异样之感,似乎附近另有生人存在,只是目力所不能到而已。
功夫不大,果闻“砰”的一声脆响。
“万松观主”惊叫道:“呀;季灵芷悚然回头,脱口问道:“什么事”
“贫道果然摆出来了,少侠请看。”
季灵芷低头看去,也发出了一声惊叫原来对方在他转头之间,换过了“生”“死”两门方位,一切只有从头想起。
这一来,又轮到季灵芷大费心机,凝神苦思。
足费了大半个时辰,他俊面冷汗直流中,忽露朗笑之容说道:我想出来了。”
“有把握吗你不妨再考虑一下。”
“用不着,晚辈确已识破阵,观主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指给你看”
“贫道看不见。”“我的意思是敲给观主听,你既熟悉此阵,而且听力过人,必町听见晚辈在木盘上敲的响声。”
说毕,就用金锁一路点着穿阵而出的路线,敲出连串脆响。
“万松观主”倾耳细听中,脸上表情变化不已,由怀疑转为惊奇,由惊奇转为喜悦,等到最后一响在“生门”上敲完,竟自长叹说道:“真是一步不错,令祖当年也这样走过一次。”
讲到这里,笑容渐收,以不太满意的口气问道:“你认为这是最好的出阵方法吗”
“观主不是刚说先祖当年也是这样走过”
对方立刻激动地答道:“不管我刚才讲过什么,请你直接答复我这个问题。”
季灵芷眸内寒芒连闪,对着天“天地盘”盯视片刻道:“晚辈认为还有一个办法。”
这句话不异石破天惊,“万松观主”身躯狂震,紧接问道:还有一个”
“不错,还有一个。”
“这两个办法,那个最好。”
“要过此阵不能单按时辰来算,还要参照方位,因此按照逆转五行之法,可以另辟一条路途。”
对方更是惊上加惊,骇道:“什么,你懂得逆转五行这法。”
“晚辈并不真算懂得。”
那你怎会想得出来的”
“以前曾听师叔潜龙圣僧提过,所以私自揣摩,稍有一点心得,这只好算是偶然巧合而已。”
“这样再请少侠实地走一遍。”
季灵芷马上手持金锁,点路入阵,但刚敲了三两响,对方立刻喝止道;“这样不行,贫道学识有限,恐怕跟不上你。”
季灵芷答道:“那么我牵着老前辈穿宫过阵好了。”
随将右手食指,轻轻向对方手指一触。
“万松舰主”上顺着他的点引,将手指摸到“天地盘”,哪晓得所落部位,正是“死门”,不由皱眉问道:“少侠,你没弄错吧。”
“我想不会错,观主跟来看看再说”
于是季灵芷的手指在前缓缓而移,观主手指随后,果真曲曲折折从“生门”走了出来,硬是一步不错,但对方似是仍不放心,又要季灵芷再走两遭,终于惊叹连声道:“后生可畏,我这才真的错了,现在我可将真正的秘密告诉你。”
“什么秘密”
“令祖当年就是想不出第二条路线,因此他认为无法参悟那种上乘武功”
“如果晚辈也想不出来。”
“只好请你回去。”
季灵芷高兴得一笑道:“现在可否请示第二种考法。”
“那是当然,不过时下天色已晚,还要叫我徒儿掌灯后方能试验。”
季灵芷这才发觉房中完全已昏黑,他刚才一心注意阵图,全靠的夜能物的眼力,方能看清,于是歉然道:“观主久病新愈,需要休养,不如等明天再来。”
“没关系,贫道此刻精神很好,不必拖延时间。”
随即对外厢叫道:“徒儿掌灯。”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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