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到底”
辛道姑原是又惊又急,以致称呼错了,被人家找到话柄顶了回来,气得只是怒目而视,催促门下急救秦玉鸾,然后回头问道:“这回你总该将得剑情形告游我了”
闵小玲见她急于追问此剑的来历,关系非浅,笑道:你忙甚么待我妹妹醒过来,再告诉你也还不迟,省得回头又向她的问。否则,要我说明得剑经过,还得加上一个条件。”
辛道姑忙问道:“什么条件你说”
闵小玲一指禹门丑老,从容道:“我和这两位人家本来是不认识,方才听说有个什么女儿落在你门人手里,也得一并放还。”
禹门丑老见闵小玲竟会顾及他两人的事。两双老眼登时流露出感激的光辉。
辛道姑道:“他什么女儿我并不稀罕,但我并未看到。从何知道是我门下所为”
长下巴的老者阴森森地向辛道姑一瞥,道:“辛教主你可别赖,老朽曾智已查知半坡村曾寿的女儿确是被贵门下乘夜掳去,有紫荆花在此为证。”说罢一探衣底,取出一朵紫荆花,用指甲一弹,直飞向辛道姑面前。
辛道姑狠狠瞪他一眼,手臂一伸,掌上,那朵痴留箭的紫荆花一到她手掌上空,竟自悠悠下坠。
曾智弄巧成拙,老脸不禁微红。闵小玲见辛道姑显出这手“雨露承恩”的巧技,也暗自赞叹,却向宇孟瑶问一声:“师姊你收了多少徒弟,怎么不带出来”
宇孟瑶笑道:“多少我离山半年,只收到两位不成相的头,还躲在西倾山西峰右室里练静功,十年后还不知道行不行否鹤师兄在上月捎了恩师的信来,才知道你已离山,我奇怪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以为你定是走错了路,才离开西峰,到处查询,被我查出一件怪事。”
闵小玲诧道:“什么怪事”
宇孟瑶笑道:“原来我这仙女教已经声名远播,而且到处都有发生会武艺的女孩子失踪,才顺便出山走走”
闵小玲至此已明白了大半,不禁好笑起来道:“要是好名声还好,可惜白狗偷食,黑狗阻当”却断到秦玉鸾“唉”一声长叹,急忙纵过去,问道:“鸾妹妹1你怎么样了”
秦玉鸾被仙女教两名女徒揭去她背心的“忘情膏”,再按了四脚地替她解去“离魂术”,恍若大梦一场,醒了过来,叹了一声,忽见闵小玲站在面前,喜得叫起来道:“玲姊姊你回来了阿敏也回来了你怎生打扮成这样子”急握紧闵小玲双手。
闵小玲见她竟不知被人家掳走,不由暗自叹惜,被她热情所感,又有点惶然道:“你看这是什么地方
秦玉鸾茫然四顾,诧道:“是什么地方我们杀了大半夜,睡在家里好好的,怎会来到这里”
闵小玲笑道:“你被别人偷来这里,难道一点都记不起来了”秦玉鸾仍然是茫然歪着脑袋、闵小玲怕她经过此番风险之后,武功尽失,忙道:你试着暗运真力,握握我的手看还行不行。
秦玉鸾略一犹豫,即说一声:“好”暗运真力一握。闵不知秦玉鸾苦练绝学,与滇池相遇的时候来比,已精进数倍,所以不做准备,竟被握得叫出一个“晴”字来。秦玉鸾急忙松手道:“我握痛你啦”
闵小玲见她武功犹在,大为放心,点点头道:“我不知你有这大力气,果然有点痛,但不要紧,你武功也进步多了,怎会被人家把你掳了来阿敏既然在家难道他是死人不成”
秦玉鸾笑道:“你说我被谁掳了来”
闵小玲一指在数丈的辛道姑道:“就是那妖道嘛”
辛道姑接过曾智弹出的紫荆花近鼻一嗅,确是她教内的记号,但若就答应将曾氏女放回,未免过分示弱,若说不放,又急要知道“飞景”为何落到别人手中,一时沉吟不决。及至看到闵小玲和秦玉鸾仍在寒喧不已,立将曾女的事放过一边,喝道:“闵道友你该说得剑的事了”
闵小玲顺口道:“剑主人已经死了,还问”
辛道姑惊得叫起来道:“你敢杀人”立即拔剑在手。
曾智怒喝一声:“李教主你是否要赖帐”横身挡在辛道”的面前,双掌作势,图作孤注一搏。他兄弟曾仁应了一声,与曾智并肩而立。
辛道姑冷笑一声道:“凭你两人也配和本教主交手”
闵小玲“哼”一声道:“你这妖教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除了采用下五门的手段,偷偷摸摸之外,曾有那一件真实本事来”
辛道始为闵小玲杀人夺剑,已是怒火冲顶,再被她冷嘲热骂,那还按捺得下喝一声“待本教主教训你1”人随声走,就要向闵小玲进招。那知才到中途,宇孟瑶已赐一声:
“且慢”拂尘一挥,一阵劲风又挡在她身前,辛道姑被迫得后退一步,剑吐寒链疾点宇孟瑶的心坎。
宇孟瑶见她剑尖带有数尺芒尾,与闵小玲那枝剑几乎相同,知是一件宝物,忙略侧身躯,闪过剑尖,拂尘横里一扫。
闵小玲忙喊一声:“师姊当心妖姑的宝剑”
宇孟瑶笑说:“不妨,你尽管相你襟妹寒喧别情,我先替你挡一阵
辛道姑曾和闵小玲交手,已知对方功力绝不弱于己。这姓宇的道姑既是姓闵的师姐,功力只是更强,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除了一拼,便无别的途径,应一声:“好本教主先教训你”剑法一变,直见一幢光影飞到宇孟瑶身前。她门下六位弟子见教主已经出手,也把丑老包周起来。
秦玉鸾已问知这些道姑就是用迷药将自己掳走的人,怒喝一声:“有姑姑在此”一个“回风荡柳”闯进墓场,叱一声:“接招”发出两股掌力,打向两名年轻道姑。
那两名道姑恰是掳过秦玉鸾的人,因光圈迷香使秦玉鸾失去知觉,所以没有见过对方的艺业,这时欺她空手,一闪腰肢,让过掌力,双剑同时向秦玉鸾身前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