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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驼千里 墨余生 2310 字 2023-10-09

钢缭指”“回风荡栅”这两套功夫因与张惠雅夹攻敌人、根本被“绕”不起来,也“荡”不过去,张惠雅一退,反令她有莫大方便,娇叱一声:“接招”身子也如一阵狂风,一连而上。

逍遥客见她两人尚且被对方逼得喘不过气来,何况单独应战心里叫声:“不好”就要冲上前去,那知眼底一花,秦玉鸾又如一阵旋风似的,绕在那少年剑光外面,那少年一枝墨剑原是吞吐之间,远及两丈,这时竟又舞成一切自形,闭关自守。不禁暗叫一声:“惭愧”

漫说逍遥客暗自惊奇,那少年何曾不也感到诧异

他听道逐容易令二女退后,便知道遥客要单独上前,心里冷笑一声,正想骂一句:“好一个车轮战”不料心神一分,那少女的长剑已分光直迎。这时他顾不得骂人,急国剑一搪,岂知一搪落空,又感到一股锐风临到肩侧。他心头一凛,得盘剑护身,陷自警惕道:“这贱卑剑法身法同样诡异,别把船翻在阴沟里”为了要看破对方这一诡异身法,才暂时采取守势。

张惠雅那知对方存此心意只见秦玉鸾独自应战反而使别少年采取守势,自觉得惭愧万分,轻唤一声:“舅公爷爷”接着道:“秦姐姐这套是什么身法”

逍遥客目不转精地注视着两人的厮杀,随口道:“我要上知道,还不早教你了”

及姑四女虽仍走着剑阵,因见敌人无暇抽身袭击,而且画间视界甚缓,纵使敌人身法再快,相距几丈,相距几丈,总来及发动,所以走得甚缓,不像在扎萨克图的夜里,走得好一阵旋风。

阿尔搭儿向王紫霜学得三十二招精妙的剑法,因为没有练功,派不了用场,但她心里记挂着她的敏郎,到亚麻谷这么久,不但敏郎见不到连王紫霜,闵小玲都看不到,以致更加着急,恨不得把那少年剁成几断,好待去找。她见瑾姑四女走得很缓,索性将绿虹剑归鞘,笼入衣袖,只要四女一急,她立即拔剑也来得及。

说起来,阿尔搭儿对她自己的安全倒无顾虑,唯一值得她担心的是她敏郎到底怎么样了她独站在骆驼背上默默地想,看她星目失神地不知望往何处,也许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秀丽英俊的影子。

忽然,她觉得那影子一晃,原来是一个苗条的身影,却听那影子唤道:“搭儿丫头你在想甚吗”

原来逍遥客随意答复张惠雅那么一句。却使他这位外曾孙女撅嘴回头,瞥见阿尔搭儿好比一尊美女塑像,动也不动地站在骆驼背上,才打一个招呼,好使她提高警觉。

阿尔搭儿骤然听有人喊她,果然吃了一惊,待见是张惠雅,又痴痴唤道:“雅姐姐你过这边来”

张惠雅摇摇头道:“外面打得紧哩我还要去打”

阿尔搭儿见她不肯过来,着急跃下骆驼,一手提着裙子飞奔出阵。

张惠雅忙上前把她推回阵去,急道:“你休出来”

阿尔搭儿道:“我只问你一句话,敏郎是不是给那人抓去了”她本身武艺不行,当然也无法看出别人艺业高低,才致有此一问。

张惠雅见她痴得可怜,失笑道:“你说那小子只怕那敏郎一拳头就会把他打死”

这原是过份夸张,但阿尔搭儿却是满心喜悦,点点头“噫”

了一声道:“那就好啦可是敏郎又在那里”

她这一问,谁能作答张惠雅不禁默然。恰遇瑾姑走道近前,轻说一声:“张姑娘秦姑娘用的是鹄鸶夺蝮”

张惠雅还想再问,丁瑾姑因为不便停下脚步,仍续继走阵,话声落时,已转向另外一边。

因为那骆驼身长丈余,四女走阵必须离它头尾几尺,所以这个剑阵竟有两大多的直径,以径一周来算,四女所步,便是六七丈的大圆圈,再因走得缓慢,倒需要一时候才走得回到原处。

丁瑾姑走得快到张惠雅身前,又道:“张姑娘肯不肯替我走阵,待我去唤秦姑娘下来歇歇”

说到走阵的事,张惠雅见四女走过几回,走起来并不太难。

丁瑾姑要去唤下秦王鸾,原是一番好意,但这四女别的艺业,张惠雅未曾见过,知道人家行不行再则,说怎么的。自己和秦玉鸾到底是主妇身份,若是丫头受别人欺负,主妇出头也不觉得怎么,若是主妇不出,被丫头沾尽了光,岂不尴尬

张惠雅略一犹豫,了瑾姑又已走远了,只好再等她过来问个明白,才好区处。忽又想到王紫霜都把四女当作姐妹看待、自己何必斤斤计较丁瑾姑既然自告奋勇、必定有她所恃,何必为他人担忧当下心意一决,打算待丁瑾姑过来,便换她出去试试。

片刻,丁瑾姑又转到近前,笑道:“阿敏在梦里教我几套剑法、一直没有用过,我倒想拿这小子试试看,到底行不”

张惠雅见她又转了过去,急迫上几步,陪着她走,并道:“我替你走阵,把剑换给你

丁瑾姑怔了一怔,旋道:“剑不必换,我这枝也是千中选一的宝剑,而且你走阵没我纯熟,还是用好兵刃为妙”

阿菊也道:“秦姑娘回来,我也该出去了”

张惠雅诧道:“你也要出去厮杀”

阿菊说一声:“那可不是”

丁瑾姑斥一声:“那可不行”

阿菊“嘻嘻”一声道:“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秦姑娘要是肯换我出去,你看我行不行”

次时丁瑾姑恰已转时厮杀的方向,也顾不得和阿菊口,说一声:“我管你哩”立即招呼张惠雅一声,一步纵出。

逍遥客早听到了丁灌站请缨杀敌的事,心想:“这也恰好,免去我老头儿闹个灰头灰脸”他早打算万非得已,决不以老欺少,贻人口实。所人也不加拦阻,认为丁瑾姑艺业再低,有了自己在旁,决不让那少年得手。

他偶一回头,即瞥见丁瑾姑像风一般掠过身侧,还来不及吩咐她当心,丁瑾姑已一声:

“二姑歇息”剑似飞虹,穿过光影,但闻“当当”两声,那少年猛可一退。喝道:“真的要用车轮战么”

丁瑾姑冷笑道:“对你这般小子,还用得上车轮战,你姑奶奶一人就要你的命”话声一落,又一剑劈去。

那少年好容易看出秦玉鸾“鹄鸶夺蝮”的秘招,正在沾沾自喜,持机反击,不料丁瑾”

方才一剑,竟挟着锐风而到,刚用剑一拨,对方剑尖朝下一滑,又沿剑疾上,点向手腕,端的迅如奔雷,惊得他后退半步,以剑尖撩偏对方剑势。再开腔喝骂,那知面前这少女比前两个更加狠毒,此时一剑飞来,正要格开,那寒光已在胸前画个“之”字,指向左腿的胯骨。

这种诡异的剑法,竟逼得那少年连让五六步,才喝得出一声:“且慢”

这时秦玉鸾和张惠雅觉得奇怪,连逍遥客都在暗自慨叹。

阿尔搭儿虽仍念念不忘夫婿的安危,但看到丁瑾姑杀得敌人猛退,也忍不住凄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