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他心头,觉得仍卜卜跳得十分有力,猛忆起年前于志敏医治黄冈伦曾经有这这种现象,虽也有几分担心,仍不至于慌乱。轻将阿尔搭儿推了下来,悄悄道:“你再打扰他,再扰就变成真死啦”
阿尔搭儿急连爬带滚,钻出被窝,却先替于志敏盖好锦被。
王紫霜看她那玉美人般的裸像,又羞又好笑,“呸”一声道:“死丫头不快穿衣服”
阿尔搭儿一面穿衣服,一面还注视于志敏脸上,待衣服穿好,于志敏已剑眉轩动,才放心与王紫霜退出罗帏,悄悄唤一声:“姐那武艺果真有那般玄妙么”
王紫霜道:“谁知他教你什么我怎能够答复你”
阿尔搭儿道:“我一和敏郎睡了下来,就觉得一股热气直上小腹,后来就糊里糊涂地做起梦来,梦得稀奇古怪,能够,能够打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好象说一年也说不完,待我梦醒,见敏郎已没有气啦,到底是梦了多久,他怎还不肯醒来”
王紫霜故意冤她道:“你把他累死了,还不快给他度一口气”
阿尔搭儿以为当真,急揭开罗帏,含着敏郎的嘴唇就哺。王紫霜忍不住“嗤嗤”一笑。
于志敏轻启嘴唇,用如丝的声音道:“你真捉挟”
王紫霜知他元气大伤,最少也得静息几个时辰,忙将阿尔搭儿拉出外面道:“你把梦里所学的试试看”
阿尔搭儿疑疑惑惑地漫应一声,那知意念方动,她自己已射出十几丈远,反而惊得她叫了起来
瑾姑原是经过于志敏梦中传授,并不以为奇,但见阿尔搭儿侍寝四天,单凭这一身法已比自己强得太多,不由得惊愕睁大了眼,私心窍慕。
王紫霜也觉得阿尔搭儿的身法,比闵小玲还要轻灵,暗想:“这丫头尝尽了甜头,那几个又要差一点了”见她自己还未知已是一步登天,胡乱惊叫,不禁好笑道:“你还叫,什么梦里的东西也是真的”
阿尔塔儿道:“要知会把敏郎累成那样,我也不想学啦”
王紫霜又好笑又好气,骂道:“你别哆咦了,快把所学的施展出来,待我看你学了多少,能用的有多少”
阿尔搭儿悲悲凉凉地点一点头,忽然轻身一掠,又穿回帐幕,诸女站在帐门,只觉一阵轻风越过身侧。
王紫霜见她要跑,横里伸手一拦,竟没拦住,不禁怔了一怔,随后进帐,只见她痴痴地跪在敏郎身侧,于志敏已面色红润,气息平和,拧起她耳朵道:“好妹子别发呆了,你一身武艺已高得出奇,还不快出去,要在这里闹到敏郎跪不过来么”
阿尔搭儿又贪婪望了于志敏一眼,才肯跟王紫霜出帐。
这回敢情是她见到于志敏已经没事,心情安定之故,施展刀法掌法,竟是掌动雷鸣,拳开风声,未及十招,已在身子外面罩着一团光彩,渐渐,连身子也不易看得出来,但见雪花飞舞,远达四五十丈,王紫霜忍不住鼓掌叫好。
阿尔搭儿把一套拳法打完,欢呼一声:“姐姐”我再要一套剑法给你看“拨出绿虹剑略略一挥,身随剑走,疾射百丈远近,蓦地一个藏身,冲露直上二三十丈,连挽十几个剑花,才冉冉下落,脚未沾地,又猛一提气上升,见一团剑光将她身子裹个风雨不透。
于志强夫妇站在另一座帐前竟是看得痴了。王妙如、包妙始两人见她四天之内学到恁地精妙的剑法,而且轻功、身法,俱是毕生未见,也暗自惊心。
王紫霜看出阿尔塔儿这套剑法,正是十二字剑法中的“锦”
字剑,生怕被外人瞧了去,忙唤一声:“搭儿丫头不必演了”
阿尔搭儿把剑一收,身子已如箭般射到,问一声:“我演得不好么”
王紫霜悄悄道:“十二字剑法你全学会了么”
阿尔搭儿一点头。
王紫霜道:“你不该当众演这套剑法。”
阿尔搭儿“哦”一声道:“敏郎教我的时候,也曾经说道,因为姐姐要看,我才演了出来,而且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嘛”
王紫霜道:“有两人不是”
阿尔搭儿失声道:“是,是尤其那姓包的最坏,要不要再演别种呀敏郎”她一眼看到于志敏踱出帐门,娇呼一声,欲然奔去
王紫霜近前一看,敏郎面庞似乎略有清喊,再看时却又不像,关心地说了声:“你不多歇一会,又出来干什么”
于志敏道:“先吸几口清气再歇”
于志强见乃弟出帐,也和各人奔来。
于志敏笑道:“你还不好好练那秘笈,我看起程的时候,你又无法赶上了”于志强道:“不骑马”
于志敏道:“马当然是要骑,万一它脚力不胜,中途倒毙了,还不是要仗着我们两条腿”
王妙如插嘴道:“有我们两人在此为质,我舅父也必定无恙,去迟了也不要紧,只是苦了他老人家。”
于志敏道:“我也知道不要紧,但是,救人总得以快为妙,而且我也不能闲着。”忽又“哦”一声道:“你们十神童里面,谁的艺业最高”
包妙始抢着道:“照说起来都相差无几,大师兄功力最深,五师兄招式最精,剩下我们三人尽是废物。也许现在好了,前几天服食苍冥老前辈的丹药之后,自觉丹田里十分和暖,小气也比前略胜,若和大师兄比起来,或不至于败在他手下。”
于志敏听他所说,知尚未摸到门径,也笑说一声:“那就恭喜包兄了,有这种自觉,名叫离火炼丹田,将来定大有进益。”
王妙如获得于志敏传他“引气归元”的功夫,感觉大不相同,但他并不说穿。因见包妙始仅介绍五位同门的功夫,也补充道:“其实我们五位同师的师兄弟俱比不上那五位师姐妹。尤其是五师妹得天独厚,她有一年跌进冰窟里面,误服了一枝电光草,居然脱胎换骨,不论功力和招式,不但我们九人比她不上,只怕两位师父都得让她几分,就是性情古怪,和同门不大合得来”
穗姑猜是打过他们老四余妙姿那少女,忙问道:“可是名叫钱孔方那位”
包妙始记起前情,俊脸也不禁微红。王妙如接着说一声:“正是”
王紫霜道:“她这名字好古怪”
于志敏笑道:“也也没甚古怪,钱孔本来就是方的”
王妙如笑道:“她们的名字确是古怪,还有一个叫做竹孔圆。
于志敏道:“姓竺的也有,可不是竹子的竹,这名字起得有点牵强”
王妙如道:“她真的姓竹子的竹”
于志敏诧道:“难道她是虾夷国倭奴国人”
王妙如赞道:“于兄真个见多识广,竹孔圆确是倭奴国人,另外三个是蛮夷人,也各有稀奇古怪的姓,一个名叫桥孔大,一个名叫针孔小,一个名叫刀孔扁。”
gu903();于志敏听他连叫出三个姓名,不禁好笑起来道:“姓已够古怪,名字更怪得出奇,什么孔大孔小孔扁孔圆,孔方,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