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登冰墙,铺设帐顶,还笑问一声:“谁快”诸小侠登时像泄了气的猪泡尿,瘪在一起。
刁孔扁又喜又恼,只好苦笑道:“我们不必比个什么了,认输了吧”
彭新民将牛皮帐狠狠一摔,咒骂一声:“这捞什么害得我们背了几千里,却是恁般无即”
于志敏笑到:“并非无用,正好用来铺屋底下,省得冷坏了人”
彭新民虽是十分桀傲,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他不禁口无声,与鱼孝诸人将牛皮帐卷起,走进于志敏所造的冰屋。
于志敏这时满面春风,丛容道:“你们在冰地架帐,并非不好,但没这种冰屋来得暖,若需要睡,就在门内烧起熊脂。
让暖气充满屋里,外面有风有雪,风把雪吹进冰隙,再过一会儿就成坚冰,除进出的走道,周围没有缝隙,你们这四对贤夫贤妇,用牛皮隔开四小间,各睡各的,互不侵扰岂不是好“
四少年听说“互不侵扰”不禁失笑,四少妇却禁不住嫩脸一红,狠狠地“呸”了一声。
于志强一看冰屋分成四间每间,只能有三尺来宽,只好问一声:“你睡那里”
于志敏道:“我在墙底打洞”
刁孔扁要看他如何打洞,催他快打,祗见他宝剑向墙底一挖,刺了下个大圆形,双掌一伸,即拨出气根合抱的冰柱出来,双脚向冰穴一伸,整个人滑了进去,因为他身上穿着熊皮制的衣服,毛茸茸地睡在冰洞里,与冰雪几乎同样颜色,若不细心察看,根本就难发现里面有人,不禁好笑道:“敏弟嫂嫂这回真服你了,快出来罢”
诸小侠在极地聚首,说不尽过去与将来。于志敏听乔大说到当年赤身魔女曾遣人至天王庄,邀请女贞,男贞两人伙,恰遇玄冰老魅也遣了碧落行人和极都行者到天王庄,结果是女贞,男贞都到玄冰谷,留着来使盘桓数月,便备带两徙偕碧落行人,极都者到玄冰谷住了月余,蒙赐各种宝物的遣回,并命二头坐镇天王庄,防备赤身教东北总坛生变一事,不禁慨叹道:“这老魅居心确是狠毒,并还超人一等。就以这事来解,他既已命赤身魔女在完达山为东北总坛坛主,对于这样高位的人理应放心才对,那知他仍命人暗中镇守,一丝一毫也不肯放过。”
乔大道:“我师父不仅是镇守东北总坛,主要的还是设法遣人往虾夷,苦夷另建总坛,然后一步一步跨过海的东岸。
于志敏动容道:“我倒要看看这老魅能活多久”
竺孔圆笑道:“听说老魅的先世是什么国人的奴才,后来又当了几百年的海盗,最后被拔都元帅带去的人把他们混了种,所以心狠手辣,狡计又多,专用女孩子去迷人,你可得当心了”
于志敏摇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我不肯迷,谁能迷我”
刁孔扁笑到:“听说我一位名叫阿尔搭儿的弟媳,很会迷人哩”
于志敏笑了一笑,不肯作声。
嵇孔小说话最少,但她每一开口便是令人难答,微微一笑道:“于二相公还得多多当心,我们还有一位小师妹敢情已看上了你,她最会迷人,而且又最狠”
于志敏没和苦夷,虾夷两族的少女接触过,这时被她们利口长舌,单刀直入,不由得有点忸促,咬着牙道:“莫教我一剑把她杀了”
乔大“哼”一声道:“说得恁般容易,我们四人凑起来也打她不赢,轻易被你一剑杀了,而且有我们在,也不让你杀”
于志敏抓住话题,急改口道:“那,我去杀几只白熊回来当饭吃罢”话声一落,身子已落在冰屋外面,再一晃已去老远。
诸女见他狼狈逃走,不禁纵声大笑。
于志强忙道:“我们快将鳗珠接出屋外,否则他那能认得路回来”
乔大道:“不行这里已近玄冰谷,挂起鳗珠,说不定会引来强敌”
彭新民陪着笑脸道:“我们正要找他,难道还怕他”
“你忘了我们仅是来卧底的”
“哦”彭新民被他新婚的娇妻顶问一句,似若有悟地,又道:“那更不足畏,若他真有人来,我们只消说明住玄冰谷拜见老魅,还不容易”
乔大“哼”一声道:“你说得容易,要知往玄冰谷,若非有老魅遣人来请,就得被收去兵刃,将人捆绑起来解去,苦头有你吃的。”
彭新民对人傲慢对妻子也不例外,回敬一声:“那就干脆和他打,了不起就送给他一条命”
乔大不甘示弱,也叱道:“那,你就单独去,休在此地害人。”
各人见他这对宝贝,新婚未及一年,吵闹倒有十几回。每一回吵了之后,乔大定是啼啼哭哭,彭新民定低头下气陪小心,经过一夜又和好如初,早不把他两人拌嘴当作一件事,此时出任他自争自吵。
刁孔扁悄悄对于志强道:“敏弟能耐胜过常人,也许他能够已得方向回来,这屋子起得高,老远也该看到,暂时不必挂起鳗珠,待久不见他回来再挂也还不迟。”
于志强听从娇妻的意思,也就点头同意。彭新民夫妇却是越吵越烈,几乎就要大打出手。于志强为人老实,眼见过意不去,向娇妻使个眼色,就一同上前劝解。哪知夫妻吵架,越有人相劝就越疯,乔大立即嚎嚎大哭,彭新民也是怒冲冲,各人越发不知如何是好。
在这乱哄哄的时候,门外忽然嘻嘻一笑道:“人家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好,谁叫你们多事”
乔大一听又是于志敏的口音,羞得“呸”了一声,立即追出,那知门外正是狂风卷雪,看不见半个人影,欲待再远追几丈,又恐迷途难返,不禁愣在门边。
嵇孔小趁机劝道:“大师妹回来吧,于二相公的艺业比我们高得太多,那才追得上。”
不容分说,强将她拖进屋里。
经过于志敏回来打岔,乔大不哭了,彭新民也不好意思怒了,两人相对瞪眼,敢情看到对方那付耀她的神情,忍不住同时失笑。
刁孔扁一拍于志强的肩头,笑道:“你这位敏弟真诡,谁料到他会回来,说不定还躲在近处”
“谁说不是”刁孔扁一言甫毕,墙外又传来于志敏的声音。各人相继走出,但见天气虽仍旧阴沉,在极地也算得上十分清朗,嵇孔小诧道:“方才我劝大师妹进屋,还见外面而起了大风雪,怎地晴得这么快”
于志敏道:“定是敏弟搞的鬼”
“你敏弟会法术”刁孔扁忍不住反问一句。
“他会瑜迦术治病和飞剑”
“瑜边术也没有改变天气,呼风呼雪的法术呀”
鱼孝在这群小侠中最是精细,他一言不发,察看近处,若有所见地叫一音:“果然是于师兄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