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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驼千里 墨余生 2297 字 2023-10-09

,也会带他们躬来,用血焰剑照他自己的良心,使他们反省过来,然后请邱道长度化冤魂。”

邱处机忙道:“你休麻烦我,令师就可以度化。”

于志敏笑笑道:“晚辈也能度化,只因既要搭台打桩,又要费七七四十九天之久,恩师不知在何处坐关,晚辈也须急回中州,只好恳求道长做这善事了”

邱处机迫于无奈何,只得答允

于志敏见群魔仍然星罗棋布跪伏冰上,笑问道:“邱道长还不吩咐他们起来”

邱处机笑道:“这是尊驾所为,贫道不过因人成事,怎好越殂代疱,而且贫道也不通魔话。”

于志敏“哦”了一声,目视钱孔方道:“劳你命他们起来罢”

“你又不是不懂魔话”钱孔方故意刁难,接着又道:“魔党新降,崇拜权势的心尚未尽除,你那声望和绝顶的功夫还用得着。”

于志敏颔首道:“你说的也是”双脚一跺,扶摇直起数十丈,朗声叫道:“冰原之神,猎熊童子,今天已施威重罚老魅,你等若已悔悟,速起来集中在神剑之下。”说毕,将绿虹剑一掷,暗施瑜伽奇功将飞出去的剑在空中划了一个极大圆圈,然后向脚下一落,插在冰原之上。

群魔一听“冰原之神”已吓得胆寒股粟,再见飞剑的奇技,更是心倪神眼,欢呼一声,争先恐后一适奔上前,将绿虹剑围在当中。

于志敏待群肃立,忽把手一招,绿虹立即飞回手上,飘然落回诸女身旁。

钱孔方眼见檀郎装模作样捣鬼,心头暗笑,这时更是吃随笑个不止。

于志敏诧道:“你们笑些甚么”

钱孔方望了诸女伴一眼,笑道:“你们不觉这人在搞鬼么”

于志敏嘻嘻笑道:“有邱道长在此,鬼也捣得不大”

邱处机获听于志敏语,自觉十分受用,接着笑道:“贫道痴长数百岁,平生也惯常捉鬼,就是不擅捣鬼,对于鬼预仙者更无下手之处,小友以剑行道,尽伏群魔,不负圣剑之名了。”

于志敏倏地记起忽不赤曾称他为“剑圣”,这时邱处机又说出“圣剑”两字,灵机一动,忙道:“绿虹剑是剑中之圣,犹有可说;晚辈以杀止杀,决不敢当剑圣两字”

邱处机暗然道:“莽莽神州,何处非罪恶渊自有了圣剑,岂无使用圣剑的剑圣小友若不占此封号,只怕被别人占用而污辱了“于志敏暗想:“这老道上回与张三峰厮打,也只因封号的事,可见名誉害人之极。”正想大发议论,忽见大伙人自冰谷列队而出,笑道:“忽不赤一行也来了,若非魔教内哄,东北总坛熟悉玄冰谷内情,炸塌冰山,开辟道路,清除内部机关埋伏,只怕千百年后,另有恶魔占用,才是后患无穷,更非一个绰号的事了。”

邱处机知他籍题发挥,却又无懈可击,附和一声,一笑作罢。

不消多时,忽不赤一行带了不少魔党到达,还抬有两位奄奄一息的老人,钱孔方、丝孔圆、刁孔扁三人向那边一瞥,“呀”一声惊呼,飞步奔去

原来那两位正是天王庄主人男贞子和女贞子他们弟子散失,被东北总坛袭破根据地,只率得三位男徒奔来玄冰谷,又被玄冰老魅说他泄漏机密,废去一身武功监禁在冰原之下,并命王妙如、包妙始、曹妙嫦三人留作娈童。

王、包、曹三人原是女贞子的爱徒兼娈童,再充老魅娈童原无不妥,无奈老魅天生驴形,最为凿柄,以致每一轮值,定是血流漂杵,曾几何时,只剩下皮包瘦骨,在冰原震裂的时候,吐血身死。

天王庄二老还算幸运,虽被废尽武功,却因监禁的秘室十分坚固,冰原震裂,冰峰倒坍,不过将他震伤,并未压成血饼,才被忽不赤这伙人于清管冰谷时找了出来。

钱、竺、刁三女当时虽觉得乃师并非善良,并暗通中原诸小侠而相继出走,但她自幼就受男贞子抚育,十多年来,男贞子对她们仍是爱护备止,这时眼见乃师伤重将死,无不痛哭失声。

阿尔塔儿黯然道:“敏郎你看他两人还有没有救,也把人家救一救呀”

于志敏知道男贞、女贞原是兄妹自相苟合,老大不愿救他,却因阿尔搭儿泪然欲泪,又觉不忍,说一声:“我试试看”矮身下去,拍通两老七十二处穴道,再给他两人含了几粒灵药。

过了约半盏茶时,两者腹中一阵雷鸣,吐出几口余血,于志敏一看那血色,不觉轻轻摇一摇头。

邱处机也叹一气道:“肝胃牌三经俱绝,无可救了。”

钱孔方“哇”一声哀叫,倒往阿尔塔儿怀中。

于志敏看得只是摇头,叹道:“肝胃牌三经虽绝,若伤者武功尚在,仍不难救活,但这两位老人先被废去武功,点断经脉,要想续回经脉,最少也得花上一年的时间”

钱孔方刚被阿尔搭儿拍醒过来,一听丁志敏要一年时间,急道:“你说是还有救”

于志敏点一点头。

“救呀”钱孔方带着哭声叫了起来。

诸女虽觉二老原是敌人,但受伤到这般田地,怎能见死不救也纷纷催促檀郎下手。

惟有半仙之体的邱处机暗想三经尽绝,仙丹也难救命,怎生救得转来,他心内兀自狐疑未定,于志敏己自怀里取出一包金针。

由得邱处机自命为长春真人,此时也不禁失声呼道:“小友竟连佛法的金针度厄也学到了”

于志敏摇摇头道:“晚辈学得不全,所以一直未敢擅用,而且佛门虽然广大,不度无缘之人,谣老前辈与佛门有无办法,只有尽心尽意,才可判别了。”

他虽然认为没有多少把握救治天王庄二老,依旧一计接一针,刺进二者各处针道,约经顿饭时光,男贞子一声哀吟,睁开半只老眼,迅速向各人一掠,又合了起来。

钱孔方急叫一声:“师父”

男贞子面呈愧色,却不肯开眼。

在这时候,女贞也“哎”一声呻吟,睁开双目。

于志敏忙道:“老前辈觉得怎样”

女贞子用那弱如游丝的声音,断断续续道:“是我们那几个娃儿哭么我不行了,她们做得很好,总算没有玉石俱焚,替祖师创下的流民会留下清白的一脉。”

甭说是“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亡,其言也善。”

诸云芬为恶一世,在这重伤将死,幸得苟活的片刻,竟会想到师门清白的事,说起来也令在旁边的人感慨万端。

于志敏见他还要无休止地说下去,忙道:“老前辈不必多言,我用金针度厄,继续贬穴。”

“啊金针度厄佛门无上的济世功夫”女贞子一听金针度厄,似觉自己尚有无穷的生命,双目暴射出一种希望的光辉。

但是,任凭三位女徒哀泣呼唤,几自双目紧闭的男贞子诸云芳忽然厉喝道:“哥哥你我还不该死么”

女贞子被她这位成为妻子的妹妹一喝,不觉长叹一声,连说:“该死该死”猛吐一口鲜血,双眼向上一翻,便自咽气。

钱孔方生怕乃师也要自寻短见,玉指一伸,欲点男贞子穴道。

gu903();男贞子惨笑一声道:“好娃儿不必这样,为师获再见你们,死也瞑目了,难道还教我继续作孽现世”狠狠一咬牙根,鲜血也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