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身怀独一无俦的宝剑的阿尔搭儿对付他
此时依旧色迷心窍,嘿嘿干笑道:“笑娇娃难道不怕雷么”
“雷有甚么可怕打雷后,天气才清凉哩”阿尔搭儿嗔声嗔气说话,直把落雷魔君叫得神魂落荡。
柳蝉因为不见于志敏一行,正在暗忖:“他们都往那里去了,却让这魔头来瞎缠”忽然茂林中“嘎”一声哀鸣传到。
落雷魔君惊得蓝脸变黑,厉喝一声,竟顾不得二女在前,立即猛扑过去。
阿尔搭儿叱一声:“敢走”罗袖一挥,十八柄化骨飞刀,他作十八道蓝光夺目的长线射出。同时一纵身躯,高有二十来丈,缘虹剑一招“青蝇吊客”但见数十丈方圆俱是剑光。
落雷魔君惊得走头无路,双锤接连猛碰,一阵阵霹雳声中,震得阿尔搭儿的身子在空中疾滚,十八把飞全被震落。
但阿尔搭儿一枚缘虹剑仍将魔君定在当地,不敢移动半步,接着又叫一声:“蝉姐,你的蚺骨针”
柳蝉被她一话提醒,“哦”一声笑了起来,叫道:“我由地面打”
落雷魔君暗想:“由得你什么针,也休想伤我的蛟皮衣”兀自挥舞铜锤,连发霹雳,震得山摇地动。
那知他在挥锤发雷,密如骤雨,响不分声的时候,柳蝉厉喝一声“打”一蓬针雨带着破空锐啸疾射而出。
阿尔搭儿情知针雨透不过自己的剑网,腕底略旋,撒开一面。
落雷魔君认为身上穿有蛟皮衣,不加理会,一心想冲破光网,竟虚掩一锤,迎向蛾骨针奋力一跃,不料这一跃的瞬间,但觉周身齐高,还来不及出声,再被缘光一绕,登时被斩成两段。
阿尔搭儿收剑一笑道:“是蝉姐的功力,人是你杀的。”
“你用蚺骨针把他刺死”
“你提醒的呀”
二女抱成一团,一阵娇笑。在二女娇笑中,四面又涌起几条身影同时奔来。那正是于志敏、王紫霜、钱孔方、于志强、穗姑五人。
于志敏一手握紧一只极大的怪鸟,拖到落雷魔君尸旁,向落雷魔君一瞥,笑吟吟道:
“这回好了,有了这死人,救爹爹毫不费事”
于志强诧道:“拿尸体去救爹爹”
“你才真正是死人”
于志强被乃弟骂得一怔。
于志敏好笑道:“你要说话的时候,也该先想一想呀死尸怎能去救活人,你先看看这魔君像谁”
于志强看一会,沉吟道:“好像有点郭老的样子”
“何仅一点若不是双眼单眼皮和这一付蓝脸,简直就完全一样。”于志敏解释过后,转向阿尔搭儿道:“搭劳你过去请郭老和红姐过来罢”
阿尔搭儿笑奔去。
于志敏道:“霜妹替我握住这只竦斯,待我搜这厮还有甚么奥秘但别用力把它握死了”
王紫霜按照于志敏那样握法,五指全曲箍在怪鸟的颈上,问道:“白竦斯怎会是黑的
而且也没有这么大”
“休管它,这只是变种。”于志敏搜寻落雷魔君身上,取出一本署有“雷笈”的褶子,笑道:“师父要我们找这本东西,总算不辱命了”打开一看,立即装入袭中。
王紫霜道:“师公要你寻找的是原册,那会是这种副册”
“原册定被这厮毁了,只有副册是他后来研究所得,加进去不少诀要,才当作宝贝般带在身上。”于志敏再解上魔君的腰带,见那腰带上密密的排列无数小铜瓶,又有两根铜丝连在铜锤柄,握柄一碰,立即霹雳一声,却闻红姑骂道:“吓坏我孩子啦”
于志敏见郭良也和红姑到来,笑道:“这对雷锤,送给你好镇压西川群魔罢”
郭良大笑道:“小师叔难道不知我是一条劳碌命,最耐烦当甚么庄主舵主”
于志敏摇头道:“你且慢拒绝了,并不要你当庄主舵主,你可带这付雷锤,骑这只竦斯,朝游北海,暮宿苍梧,朗吟飞过洞庭湖,醉中漫赏天山月,若果西川有事,你便管一管就是”
郭良笑道:“好处倒是不少,可惜我只配当当李铁拐的门下,做不起吕洞宾的弟子,但小师叔人情难却,我只好替你转送一个人罢”
“送给谁”
“主持破冈极斯山的玉山樵者”
“也好但我还要请你替我办一椿事。”
“甚么事”
“你装扮成这魔头,我扮成你门下,到天堑山庄骗那伙怪物,把家父救了出来”
郭良眸目打了一转,哈哈笑道:“这个也还使得,但决不敢以小师叔为弟子”
“救父从极,有什么要紧”
两人正争执问,长江上游,江流萦洄曲折,山形峻峭挺拔间,密然出现一个小白点,俄而恍若流丸飞泻,顷刻间已相距各人头上不远,“嘎”一声鸟鸣,破空传到。
、第六十回救父仗雷锤双雄斗智阖家迁海岛七怪输诚
于志敏举头一看,认出正是方幼龄的那只大鹤,急一提丹田真气,发出一声长啸。
要知于志敏往时在冰原与玄冰谷的怪鸟厮杀,曾经连连发出啸声,方幼龄的那只大鹤早巳听熟,而且那大鹤当时身中剧毒,幸获于志敏给服下七粒拔毒的治伤丹,才免一死,此时一闻啸声,便知恩人在下面,“嘎”一声长鸣,在空中打个盘旋,便缓缓降落。
王紫霜手握那只竦斯“咯”一声叫,立即挣扎欲飞,惹得她狠狠把五指一紧,骂道:“你这畜生也是邪麓见不得正神,怕甚么”
竦斯被她经得长颈通不了气,只好把身子猛摆。
于志敏忙道:“别把她捏死了,还要骑的啊”起落雷魔君一个雷锤,轻轻在竦斯颈顶上一敲,竦斯受此一击,登时敛翼肃立。
这时候,白鹤上已跃下两条纤影,正是闵小玲和张惠雅两人,一眼看见王紫霜,即喜叫一声:“紫丫头你们都来了”却见有两位生面目的少女站在一旁,接着又道:“这位可是蝉姐姐那位可是红姐”
王紫霜说一声:“正是”即替她二人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