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愚道:“我和董哥在一起的时候,也聊起过你。他一直说想见见你,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见他。他说当年是他连累了你,怕你怨他呢。”
“他放屁!”荣云健怒道,“老子什么时候怨过他!我看是他现在当了官,怕我连累他,要不这么多年连个信都不通。”
“你才放屁!”
只听门声一响,董柏林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粗声粗气地向荣云健斥道。刚才李愚与荣云健的对话,他都听在耳朵里,听到荣云健骂他,他便忍不住跑了出来。
“你……”荣云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怔怔地看了董柏林一阵,又回头看了李愚一眼,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不由恨恨地骂道:“你个董光头,居然串通我兄弟套我的话,真是狗改不了****!”
“你个荣大傻,我不让小李约你,你肯来见我吗!”董柏林也用同样凶狠的口气回骂道。
“怎么不肯见你,怕把你的门牙打掉了不成?”
“谁打谁的门牙,老子这两年没停了练功,谁像你一样成天坐着养膘。”
“坐着养膘?来来来,我让你三招,看你到底有什么长进。”
“谁让谁啊,我听我徒弟说了,你那几下猫上树的招术,也就欺负欺负孩子而已。”
“来,比划比划!”
“比划就比划!”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中间连个磕绊都没打,像是排练多时的一对相声演员一般。没说几句,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两个人就真的在李愚的病房里比划开了。这种特殊病房空间很大,足够两个人交手。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拳脚相接的声音,两人已经交换了好几十招。
李愚坐在床上看着这对师兄弟过招,不禁莞尔,他当然能够看出来,这俩人看上去一个比一个凶,实际上却是在这种方法表达着久别重逢的喜悦,至于交手,那就更是一种亲密的表现了。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还是当年的本色。”
董柏林虚晃一招,跳出战圈,哈哈笑着夸奖道。
荣云健也立即收手,满脸喜色,说道:“柏林,还行,功夫比当年又有所长进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摆出这副大师兄的臭架子?”董柏林黑着脸抗议道。
“怎么,不服?”荣云健笑道。
董柏林走上前拍拍荣云健的肩膀,拉着他在凳子上坐下,说道:“怎么敢不服啊,你是大师兄嘛。”
荣云健看着董柏林,说道:“你还知道我是大师兄,你要见我就见我,还来这一套干什么?藏藏缩缩的,哪像个汉子。还有,我跟你说,李愚可是我的兄弟,你把他带出去,把他弄成这个样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说起李愚,董柏林一脸的歉疚,连声说道:“这事的确怨我,是我没照顾好他,让他受了重伤。”
“董哥别这样说,是我学艺不精,怨不了董哥的。”李愚在旁边打着圆场道。
荣云健道:“李愚,你别替他遮掩。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年轻去打头阵的,他这么大一个人躲在后面,让你去冒险,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早知道他是这个德行,我今天根本就不该来见他。”
“呃……”董柏林原本就觉得对不起李愚,让荣云健这样一说,更觉无地自容,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李愚与董柏林相处这么多天,还从未见他表现出如此狼狈的样子,看来荣云健还真是董柏林的克星。
李愚笑道:“好了好了,荣哥,这件事你也别怪董哥了,其中有些隐情,因为事关机密,我也不便向你说起。对了,荣哥,董哥,你们这么多年没有见面,还是叙叙旧事吧,别为小弟这么点事伤了和气。”
“你看看,你都不如人家李愚懂事。”荣云健借题发挥道。
“好好,我不懂事,我错了……,我说,荣大师兄,你耍威风也耍够了吧?好不容易见一面,你就这么急着要训我,这是过瘾?”董柏林不满地说道。
打闹了一阵,大家终于言归正传了。董柏林向荣云健说了自己这些年的境况,有些涉及到组织安排的事情,他没有明说,但荣云健也能听得懂,只是让李愚有些陷入五里雾中。说完自己,董柏林把头转向荣云健,问道:“云健,你这几年是什么情况?你真的打算跟着那位何总一条道走到黑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