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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尺魔丈 法施 2405 字 2023-10-09

gu903();为了杜绝这类悲剧的产生,姜家先祖曾立下祖训,即使家族之仇不能平复,也不能走这条邪路,走上与众生对立的邪路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无数年来,总有不少姜家人因为亲人的异常死亡,而选择堕身成魔,成为嗜血僵尸。为此,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先祖研究出了一套方法,可以唤醒族人的人性,将他从地狱的边缘救赎。

救赎的关键,就是血神珠

只是这一条件太过苛刻,要么施法的人,修为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要么成魔之人,处于清明状态。第一条就不用说了,什么叫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姜家无数年来也有不少达到天界的层次,比如蚩尤,但他们依然不是惊天地泣鬼神所以说,这一条件基本不可能。

至于第二条,一个已经成魔的姜家人,时刻处于嗜血状态,鲜血饮的越多,入魔就越深,谈何脑海清明换句话说,第二条也基本不可能。正因为如此,虽然姜家有这一秘法,却依然发生了不少悲剧,很多成魔的姜家人都被天地间的大能覆灭,自此人间除名。

在此之前,姜嬴卿的想法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若是不能唤醒姜山的一丝人性,那他会将亲手将三叔等人镇压,然后等自己的修为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再重新为他们洗涤心灵,恢复人性。

然而事情却超乎他的想象。堕身成魔前,不过是明心境的三叔,在如今,修为居然远远超越了他自己,不必化神九变的卓圣差多少这让他非常惊讶,本来他的修炼速度就足够惊艳了,没想到三叔等堕身成魔的族人,居然没有一个差于自己,甚至还要超过自己,全部达到化神境直到此时他才真正认识到,自己家族的血脉之力到底有多恐怖。凭这些族人的修为,他又哪来的实力将他们镇压

和卓圣一战,姜山身受重伤,虽不致命,但他依然遁走。姜嬴卿追了上去,为的只是要知道,自己的三叔将会去向何方。事情突变,姜山早已泯灭了人性,要对他展开征伐。修为差了一大截,两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又如何战

就在姜嬴卿等死的时候,事情再次超乎他的想象,姜山举在在最关键的时刻,恢复了一丝清明这一刻,他心里的想法越来越凝实,一定要趁这个时候将三叔彻底拉回来,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姜嬴卿从小失去双亲,爷爷和大伯忙于家族事物,根本没多少时间陪他,这也导致了,他几乎是被姜山带大的,两人之间的感情,跟父子之情无异对于相当于是父亲的三叔,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他时时刻刻都处于痛苦之中

他的左手不停的掐着回春印,以血神珠之中的神秘力量为引,进入到姜山的体内,一一理顺其紊乱的僵元,梳理错乱的经脉。

血神珠之中的神秘力量一进入姜山的体内,他身上暴戾的气息便淡了一分,神情也不再那般痛苦,只是那对寸许的獠牙,依然那般狰狞可怖,再加之那高出常人快两个头的魁梧身躯,寻常人见了都会颤栗。

回春印正是姜家先辈所创出,为的就是激发潜藏在心底深处的人性、记忆。姜嬴卿将回春印的八十一个印法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切都是为了今日他以自己的心头血为引,回春印法的力量混合着血神珠的力量,一点一点潜入姜山的识海之中。

这是一个血雾迷蒙的世界,除了满地尸山血海之外,就是漂浮在空气中的血气。一个人的识海,通常是他的心灵世界。此时的姜山,其心灵世界居然无异于炼狱,从而可以想象,他为什么那般嗜血了。

回春印法的力量在姜山的识海中化出了姜嬴卿的形态,他一步步踏在尸山血海之中,这些人中有熟悉的,有陌生的,基本都是曾经的无姜城百姓。他留下了一滴泪,为这些无辜冤魂,也为自己的三叔。

“三叔,三叔,你在哪里”姜嬴卿行走在这个广袤的炼狱世间,呼喊着姜山,奈何除了他自己的回音,别无他物。

忽然,姜嬴卿眼色一凝,看向了前方,那里有一个血色牢笼,笼中一个身影迷惘的站立着,不知所措。

“三叔”

姜嬴卿跑了过去,伸手过去想要接触牢笼。然而,眼前却是血芒一闪,牢笼爆发出耀眼的血芒,将他的手弹开。

“三叔,三叔”被震开的姜嬴卿一声声呼唤着姜山,而笼中的姜山仿佛没有听见般,连头都没有抬起。

“看来这个牢笼有隔绝一切的效果,既然如此的话”呼唤了几声,见姜山都没有回应,姜嬴卿明白了这个牢笼的效果,双手连掐回春印,回春印法爆发出淡淡的紫色真气,附上了血色牢笼。

回春印分为九九八十一个印法,姜嬴卿一个印法一个印法的施展,没施展出一个印法,血色牢笼上的光芒就淡了一分,当八十一个印法全部施展完时,牢笼的血芒也消失殆尽。

看到血芒已经消失,姜嬴卿神情疲惫,艰难的笑了笑,随即一头栽倒在地,化为乌有。而在外面,姜嬴卿同样双眼一黑,摔倒在地。为了唤醒姜山的记忆,他被姜山打了数拳,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可以说濒临死亡之所以一直没有昏倒,完全是被一股意念支撑如今解开了姜山识海中的牢笼,他终于抗不住,昏了过去。

在姜嬴卿倒地的瞬间,姜山的眼皮动了动,随即缓缓睁开

第130章姜山

云城。

七年的时间,让这座城池破败不堪。城墙之上,也早已被岁月刻下一道道痕迹。城内杂草丛生,偶尔横陈着一两具尸骨,上面布满黑色尸虫,不停的蠕动,很是恶心。

姜嬴卿和姜山两人行走在衰落的云城之内,看着遍野杂草,他们的神情凝重。经过三天的调养,姜嬴卿当日受的伤也稍有好转,至少能够独自行走。他望了一眼四周,叹息道:“三叔,我们去祖屋看看吧。”

姜山并未说话,带着姜嬴卿向姜家祖屋走去。

这是一座废墟,占地宽阔,虽然早已破败不堪,但依然能见到多年前的繁华。姜嬴卿小心的避开一块块旧木,来到了废墟中心。前面有一张缺了一条腿的檀木桌,上面横陈着几块烂木,还有一座锈迹斑斑的紫色香炉。

姜嬴卿将那几块烂木拿开,随即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双目泛红道:“爷爷,各位族人,嬴卿来看你们了”说完,弯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而在他低头的瞬间,看到杂草之中存在一角纸张他伸出手,将周围的杂草拔除,露出一张被尘土遮掩的画。

“这是”

姜山无意中瞥到了一眼,心头一动,连忙卷起衣袍,将画上的尘土擦拭干净,露出了画上的内容。

画中的景物很简单,只有四个人,皆是看不清面貌。四人高矮不同,但有一点相同,他们全部斜望苍穹。虽说这只是一幅画,但奇怪的是,看画之人居然能够感觉到画中四人的气势,无敌、霸气,欲与天比高

“是祖画”

姜嬴卿站起身,盯着姜山手中的那幅经历无数年沉浮的画,心头有一股热血在喷薄,仿佛要破体而出。在他很小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这幅画,那会儿他居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生撕了一位下人,更是印下其热血对这幅画,姜嬴卿一直有种荒谬的感觉,仿佛画中的四人都在看着他一般。

点点头,姜山说道:“这幅画一直伴随着代代姜家人,其存在到底有多久,没有人知道。本来我以为,这副看起来不像是法宝的画,之所以能够保存无数年,是因为每一代姜家人细心呵护的原因。可现在,这幅画搁在荒野,饱经七年风霜依然完好无损,其中必有蹊跷”

“三叔”姜嬴卿看着姜山,问道:“你看这幅画的时候,会不会觉得画中的四个人好像是在看你”

听到姜嬴卿的话,姜山疑惑的摇摇头,说道:“这幅画我看了不下百遍,画中的四人一直都是抬头望天,又怎么可能会感觉是看着看画之人呢你是不是看错了”

姜嬴卿苦笑着摇摇头,随即就地坐在杂草之上,说道:“三叔,这七年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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