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问,未免过于蛮横”白衣女子柳眉一挑,冷叱道:“阁下何人,这儿还轮不到你说话”
“我是谁”郭鹏飞见白衣女子竟不知自己名姓,也忍不住一阵狂笑。笑声经久不绝,响彻云霄,良久敛住笑声,目注白衣女子,一字一顿地道:“小姑娘仔细听着,我乃恨天教教主座下,金堂堂主郭鹏飞是也”
白衣女子听郭鹏飞自报名号,心中也自吃惊,又见仇似海在一旁折扇轻摇,神色傲慢。心想有此二人在此,今日是绝对讨不了好去,只可惜师兄未在此间,否则合二人之力,定可稳操胜算,心中虽有点畏惧,但嘴上却不甘示弱,冷冷地道:“郭鹏飞这三个字也没什么了不起”
此话听在郭鹏飞耳中到还罢了,但听到沈君梧耳中,却突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想起与白雪儿初次见面时,在自己自报家门后,白雪儿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所不同的仅仅是前面的名字而已,神色语气几乎都是从同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不知此女与白雪儿是何关系,竟然如此相似,同样的白衣,同样的美,同样的傲慢,同样的冷,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但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所谓想来想去,也不过是在脑海中多转了个弯而已,当第二个弯还没转过来时,便听到郭鹏飞自我解嘲地道:“不错,姑娘所言极是,郭鹏飞这三个字的确没什么了不起”
说到此处,语锋一转,逼视着白衣女子冷冷地道:“姑娘芳名可是上柳下红瑶”白衣女子怔道:“不错”郭鹏飞忽地踏步上前,盯着柳红瑶,缓缓地道:“本教弟子缕缕为金针射杀,可是姑娘杰作”柳红瑶冷笑道:“郭堂主何必明知故问”郭鹏飞道:“好,很好,今日郭某便向柳姑娘讨还一个公道”
柳红瑶冷哼道:“郭鹏飞,你武功虽也不错,但若说讨个公道,是乎还差了一匹,本姑娘另有要事在身,今日就暂且别过,他日相逢再作计较”说毕,转身便欲离去。
仇似海深知柳红瑶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实在担心得要命,当下对着陶、邝二人一打眼色道:“陶兄、邝兄,你二人只要将此女拿下,便是为本教立一大功”
陶邝二人虽然嘴上说加入恨天教,心中实在不愿之极,此刻一旦如仇似海所愿,与柳红瑶动手,便是公然与帝宫为抗,得罪不起恨天教,当然也得罪不起帝宫,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郭鹏飞见二人迟迟不动手,心中很是不满,冷冷地道:“本教待二位家人如座上宾,二位竟不遵少教主命令,不知是何道理”
陶邝二人相互对望一眼,深知恨天教做事向来是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如果再犹豫不决,定会对家人不利,心中虽有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也只好硬着头皮,翻身拦住去路,说道:“柳姑娘,得罪了”
柳红瑶冷冷地道:“二位既然投靠恨天教,本姑娘自不会放过二位,谈不上什么得罪”
陶邝二人闻言也只有心中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此时此刻,二人才真正地体会到个中滋味,当下也不愿与柳红瑶作过多口舌之争,相互一打眼色,双双攻了上来,柳红瑶暗哼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话虽如此说,但盛名之下无虚土,陶邝二人毕竟是成名多年的巨寇,手底功夫自然不弱,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凌厉异常,二人若论单打独斗,自非柳红瑶对手,但联手之下,却胜出良多,好在二人对柳红瑶颇有顾忌,始终不敢痛下杀手,一时之间,竟然胜负难分。
沈君梧冷眼旁观,见柳红瑶掌势飘浮,内劲含而不发,从不与二人力斗,只是展开身法,周旋于二人之间,只要二人稍有疏忽,必将为其所趁,轻则伤身,重则伤命,看其武功,似与白雪儿出之一路,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更显威力,显然武功高出白雪儿甚多,就算自己也没必胜把握,最多斗个旗鼓相当,心中也不由暗自气馁,还说与帝宫白啸天决斗,从白雪儿到柳红瑶,虽是弱质女流,但其武功已非常人能及,身为帝宫之主的白啸天,二十年前既能轻易打败盛及一时的师父,而自己现在的武功,也不过是师父当年的七成,与白啸天决斗,无疑自寻死路,难怪师父在临死前,宁愿自己声名受损,也坚决不让自己代为赴约,实在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仇似海见二人久攻不下,生怕迟则生变,当下也顾不得倚多为胜,折扇一展,从侧面攻了上来,柳红瑶独斗陶邝二人本已吃力,如果再加上仇似海,别说取胜,连脱身都难,当下不再犹豫,猛地两掌将陶邝二人逼开半步,趁此空档,纤手入怀,迅速地掏出一把金针,全数射向仇似海,当真是疾若闪电,快如迅雷,不留半点余地。
好个仇似海,有白雪儿的金针在先,此刻,既知柳红瑶来自帝宫,心中自有准备,眼见金针射到,不慌不忙地双足一错,斜身飘闪过去,无惊无险。
好在柳红瑶金针出手,原就没打算能伤得了仇似海,目的亦不过是逃命,因此趁着这一斜身,急忙电闪而出,向西面逃去,仇似海虽料到对方说打就打,却未料到对方更是说逃就逃,眼见来不及追赶,心中暗呼可惜,却听郭鹏飞冷喝道:“跟我留下”
话未落音,便是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自背后涌到,如果再继续前冲,难免受伤,当下想都未想,本能地向侧一闪,如此一来,虽然避过掌力袭击,但身形却未之一阻,仇似海可不是省油的灯,立马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猱身直上,截住去路。跟着陶邝二人也不客气,自两侧抢上,分堵南北方向,郭鹏飞一招得逞,更是步步紧逼,不给人喘息之机。
柳红瑶眼见四面受敌,无处可逃,只得将心一横,回身斯杀。东一招“玉石俱焚”,西一招“人鬼同途”,再一招“天地同寿”,这三招虽然简单,但却是武学中最难化解的招式,因为这三招,没有丝毫防守的意思,你打我一拳,我定能还你一脚,结果便是两败俱伤,没得化解,除非双方实力相差太大,就象一个大人与小孩对抗,大人打一拳,与小孩踢一脚,结果有可能便是大人毫发无伤,小孩命丧当场,但此时此刻,五人实力虽有高低,但毕竟相差甚微,你不让我活过今天,我绝不会让你活到明天,因此,四人联手,虽占绝对上风,但谁都不敢以身涉险,只是尽力将柳红瑶团团困住,只待她体力不支,就地擒拿。
仇似海见柳红瑶反来复去所使的都是那拼命三招,初时并不以为意,但时间一久,顿时不耐烦起来,无不讥讽地道:“柳姑娘,你这三招都使了几十遍了,难道帝宫绝学就只有这三招吗”
gu903();柳红瑶也不甘示弱,反辱相讥道:“本宫绝学博大精深,对付尔等三招足矣,那像贵教尽是些倚多为胜的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