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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竹篙似的中年人,一个白惨惨地,仿佛地狱孤鬼,一个黑不溜秋,怪异之极,此二人正是江湖上声名狼藉的黑白无常,掳掠,无恶不作。沈君梧虽不识二人,但据名号,也知绝非善类,眼见青年势危,便欲存心一救。于素素知他心思,低声道:“黑白无常在江湖上最是难缠,行事象个无赖,黑白两道莫不为之头痛,咱们现在自顾尚且无瑕,还是少惹为妙”沈君梧神色一正道:“话不能这样说,我辈武人,自命侠义,焉能见死不救”于素素道:“大哥所言甚是,小妹知错了”说完之后,沉沉地一声叹息,沈君梧明白她的意思,好不容易摆脱龙凤堡的追杀,此刻多管闲事,难免麻烦。

这时,忽听黑无常冷笑道:“姓吕的,你又何必作困兽之斗只要你束手就缚,乖乖跟我们上恨天教,某家敢担保,绝不会难为于你”吕姓青年冷哼道:“想拿本少爷上恨天教邀功少做你的清秋大梦”那受伤少妇眼见青年势危,惶声道:“钟哥,你别管我,快走吧,快走呀”吕姓青年斩钉截铁地道:“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我吕钟绝不是苟且偷生之辈”

此青年,正是北侠吕不奇之子,玉面剑客吕钟,而躺在地上的少妇,则是他的妻子,中州剑客薛涛之女薛洁茹,而黑白无常正是奉仇似海命令,务必生擒二人,借此要挟北侠吕不奇与薛涛,故此二人虽早占上风,却迟迟不肯痛下杀手,原因正在于此。

薛洁茹见吕钟不听自己言,心中也自难过,又催促道:“钟哥,你再不走,为妻便死在你面前”说完,拿起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相威胁

吕钟见状,心下甚是绞痛,嘎声道:“茹妹,咱们生要同命,死要同穴,你若生死,为夫绝不独活”说完,手底加劲,一招“鱼死网破”,化作万缕剑光,直奔过去,不求自保,但求伤敌,反正黑白无常为了生擒自己,不会痛下杀手,运剑如风,招招狠辣险毒,尽攻二人要穴,数招之中,竟无半点守势。

黑白无常眼见吕钟利用自己二人意欲生擒的弱点,举手投足间,无不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杀着,心下恼怒,“嘿嘿”冷笑道:“北侠吕不奇威震大江南北,江湖莫不敬仰,生的儿子却如此没出息,真是可悲可叹”

吕钟面色一红,手底却未松劲,反唇相讥道:“黑白无常名躁江湖,也不过是倚多为胜之辈见面不如闻名,吕某也失望得很”黑无常“嘿嘿”笑道:“江湖上谁人不知,我兄弟二人向来同进同退,大小百战,无不是联手御敌,你出此言语,当真是孤陋寡闻”吕钟不由语塞,也懒得争辨,只顾挥剑狠斗,黑白无常一时半刻之间,竟然拿他没辙

沈君梧冷眼旁观,见吕钟一柄长剑轻灵不足,笨拙有余,深知已到强弩之末,再不出手,不出数招,必为对方擒拿,不再迟疑,低声吩咐道:“丫头,你照顾那受伤女子,我去会会这黑白无常”

说完,也不答话,一招“平地惊雷”,长剑斜插进去,跟着向上掠起,分开三人,对着吕钟道:“这位兄台,你靠边歇会儿,让兄弟来会会这黑白无常。”吕钟虽不知其来历,但见他刚才出手,的确不凡,黑白无常与自己相斗良久,功力不逮,谅无多大问题,依言退至一边,为沈君梧掠阵,而于素素则早已扶起薜洁茹,带到一边细心包扎。

黑白无常眼见便要得手,冷不点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黑无常一龇牙,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与那漆黑的脸色相配,更显得阴森可怖,嘿嘿冷笑道:“小子,你胆子不小啊,知道我黑白无常之名,还敢多管闲事。”白无常却在一旁附合道:“他这是找死,大哥,我黑白无常专勾人魂,今天多勾他两个也无妨”黑无常道:“兄弟不可大意,看他二人结伴而来,一人拿剑,一人拿刀,如果兄弟猜得没错,他们应该就是龙堡主信中的沈君梧与于素素”白无常道:“杀了他们,又是一件功劳”沈君梧笑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们到底谁先上”黑白无常几乎同时道:“当然是一起上”

说完之后,齐亮双掌,分左右攻到,沈君梧适才一旁观战,尚未感觉,此刻身处二人掌风中间,只觉得一股陈烂的腐尸味扑鼻而来,令人窒息,令人作呕,才知这二人被江湖上称作黑白无常,看来不完全是因他二人长像怪异,更主要的是练这“腐尸掌”的原故。当下不敢大意,凝神运剑,一柄长剑宛如天际游龙,万缕剑光似灵蛇游动,穿来绕去,目不暇接,黑白无常在这剑光交织的剑网中,手慌脚乱,苦不堪言,看来不出百招,定将命丧其手。黑白无常打得心惊,吕钟看得惊奇,不知从哪儿跑来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武功却如此高明,好在此人是友非敌,否则定将头痛得很

转眼间,又斗得十数个回合,优劣之势异常明显。白无常忽地一声大喝,手底加劲,运完残余功力,催动“腐尸掌”,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连续拍出十七八掌,沈君梧只觉一股恶臭之气扑鼻而至,几欲作呕,忙屏住呼吸,双足一错,斜跨三尺,处于逆风位置,方觉轻松少许,剑法却因此迟滞少许。黑白无常志不在伤敌,而在逃命,趁他迟滞之时,同时翻身而出,流星般地在旷野中消失,那份轻功直看得众人咋舌不已。

吕钟见二人远去,神色一松,正欲向沈君梧道谢,突觉脚下一软,萎顿在地,沈君梧忙上前扶住道:“兄台小心”吕钟不无感激地道:“在下吕钟,谢过少侠救命之恩”沈君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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