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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主人,也不愿缺了礼数,强压心头悲愤,拱手道:“诸位果然准时,老夫一时贪杯,未曾远迎,失礼之处,还望诸位海涵”林文峰嘿嘿笑道:“吕大侠不必客气,江湖中提起北侠大名,莫不敬仰,我等不请自来,还乞恕罪”笑面佛杜绝挪动着他那肥胖的躯体,双目笑成了一条线,道:“吕大侠也不必惊慌,我等前来,只不过想送吕大侠一点礼物,聊表敬意,再顺但取些物事,以便回去交差”

众人见他笑得诡异,实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此人前来,绝非好事,辛四娘首先忍耐不住,冷冷地道:“杜大侠所谓的物事,恐怕就是我等头颅吧”杜绝笑道:“还是辛四娘聪明”说完,忽地自黑白无常手中接过麻袋,双手一抖,朝吕不奇掷了过来,哈哈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敬请笑纳”

吕不奇正待伸手接过,吕钟怕袋中藏有诡计,伤及乃父,忙纵身上前,接在手中,触手这即,只觉里面东西圆圆滚滚,粘粘乎乎,伴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急忙解开封结,不看则已,一看之下,觉肝胆俱寒,双目尽赤,望着吕不奇说不出话来,原来麻袋中竟装满了颗颗人头,除去长白二怪等五人外,还有昨日出庄的劲装汉子

吕不奇此刻看到了袋中人头,面色一变再变,面部肌肉也因为痛楚而变得扭曲,薛涛等人亦是悲愤莫名,双目赤红胜火,恨恨地盯着来人,只待吕不奇一声令下,便冲上前去,将来人撕成碎片,至于能不能如愿,众人倒没想过

笑面佛见众人悲愤如斯,笑得更是开心,眯成的那条线此刻变得更为细长,对着吕不奇嘻嘻笑道:“吕大侠,对这份礼物可曾满意你老人家不妨清点清点,看有没有落下一件半件的他日杜某再给你老补上”吕不奇怒极反笑道:“好很好”辛四娘狠声道:“连普通的庄丁都不放过,你们太狠毒了”杜绝仍是笑道:“不是我们,是我,是我让他们割下这些人的人头的。如果不送点礼物,我们怎好意思登北侠之门”吕不奇道:“如此说来,你们是准备将吕某赶尽杀绝了”林文峰道:“当我们初入这倒马关时,还真没想过要将你们赶尽杀绝。之前我们曾追踪你三个月,不但没将你授首,甚至连一根头发都没伤着。这次我等来到这倒马关,以你北侠的耳目不可能不知情,原以为你会像以前那样,溜之大吉,没想却率众在这庄中等死,这就怪不得我们了”杜绝笑着接道:“要怪就要怪这偌大的吕家庄,是它让你的心中有了牵挂,就因为它的存在,你们没有选择逃亡,而是选择死亡”

吕不奇没有说话,因为林文峰与杜绝说的都是对的,自己没有选择逃亡,的确是害怕自己走后,吕家庄会变成一片废墟,无法跟列祖列宗交待。同时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希望,希望凭着如许高手,能击退三大护法,毕竟这倒马关离恨天教总坛甚远,恨天教的一干高手,是不可能长期滞留的。当他看到林文峰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他低估了仇恨天要灭铁血盟的决心。对梦想着一统江湖的仇恨天来说,是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潜在的对手慢慢成长的,将他消灭在萌芽状态,是最佳的选择。想到这些,吕不奇只有苦笑,望了望吕钟,又看了看沈君梧,只觉得他们还年轻,他们不应该死在这倒马关。今天说什么也护得他们周全。一边想着,一边踏上前去,每踏一步都伴随着青石碎裂之声,地上也跟着起了一个三寸多深的足印。

杜绝见他如此,心下也暗自佩服此人果然了得,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但口中仍是嘻嘻笑道:“吕大侠,你年纪都这么一大把了,又何必拿这些青石出气”吕不奇也懒得与他作这些口舌之争,火红的眸子一扫诸人,冷冷地道:“废话少说,谁先出来领死”杜绝仍是嘻嘻笑道:“吕大侠名动四海,侠名远播,就由杜某来领教高招,至于领死嘛还言之过早,言之过早”

吕不奇从牙缝中硬梆梆地迸出个“好”字,跟着右掌一扬,便是一记劈空掌,真击过来。杜绝虽未料到此人说打就打,好在早有所备,眼见掌力涌到,也跟着晃动右掌迎了上去,两股掌力在空中相遇,发出震天巨响,宛如晴天霹雳,掌力过处,扬起了漫天尘沙

两掌相较,杜绝顿觉手臂一阵酸麻,拿桩不稳,倒退三步,吕不奇虽未后退,但难吃大力,身体犹自摇晃不停,不觉暗自心惊,一个杜绝便已如此了得,看来今日要全身而退除非神仙相助了。杜绝刚才吃了点暗亏,心中甚是不服,大叫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跟着,一记重拳直击过来,吕不奇暗自冷哼,不避不让,亮开手掌迎了过去,拳掌相较,谁都未占到便宜,齐皆后滑数步,半斤八两,互不亏欠。两次力拼,未有高下,当下谁都不愿再象蛮牛一样的拼斗,各展拳脚,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只杀得天昏地暗,不亦乐乎。

林文峰见二人斗得性起,不觉悟手痒,对着薛涛招招手道:“老朋友,别在那儿吹胡子瞪眼睛,来来来,咱们过两招如何”

薛涛虽见此人身形单薄,一副文邹邹的酸秀才模样,但深知此人在恨天教中地位还在四大护法之上,其实力非同小可,见他求战,心中虽无胜他把握,但也不愿就此弱了自己名头,当下弹出长剑,斜斜一指,冷冷地道:“请”

林文峰见他随随便便的一个姿势,竟有一代宗师的气慨,也不由暗自佩服,当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中州一剑”不愧为“中州一剑”果然有点真才实料,不敢过份托大,双掌一错,直切过去,掌势绵绵,看不出有多大威力,但掌风过处,空气顿寒,当真小窥不得。

薛涛可没想到此人一出手,便用上了赖以成名的“绵绵寒冰掌”,大意之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想也未想,长剑一抖,根本不理对方掌势,一招“天地同寿”,猛刺对方咽喉,当真快逾闪电

林文峰见此人一出手便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杀着,心下恼怒,暗骂老匹夫,还说是什么成名人物,一上手便是这加上无赖招式,你活得不奈烦,老夫还未活够呢但骂归骂,对他的剑招可不能不理,只好双掌一回,侧身避过,心下顾及此人又会使如此剑招,也不敢过份用强,处处防备。薛涛见刚才那一剑已收到预期的攻心效果,虽觉不很光彩,但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如此施为,见林文峰又攻了上来,只得展开长剑,缠斗在一起。

林文峰身为恨天教总管,武功果然了得,一招一式,莫不挥洒自如,浑然天成,一股阴寒之气源源不断地自掌心吐出,宛如大江之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薛涛的武功本与此人相差甚远,更何况此刻不但一面对敌,还得一面远功抗寒,功力自是大打折扣,数招一过,便已处在下风,辛四娘见状,大声道:“薛大哥,今日并非什么以武会友,还讲什么单打独斗,小妹过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