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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之下,急使一招“镫里藏身”,隐于马腹,那马忽地一声嘶鸣,跳将起来,显是为暗器射中,吃受不起,于素素猝不及防,顿时被摔下马背,在地上一阵翻滚,沈君梧见状大惊,双掌一按马鞍,冲天而起,身形翻转,躲过射来暗器,落在于素素身旁,焦急地道:“丫头,可曾受伤”于素素抹了把冷汗,惊魂未定地道:“还好”

沈君梧见她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双手抱拳朗声道:“朋友既然来了,突施暗算算什么英雄行径何不光明磊落在出来与在下一会”话音未落,忽听“哗啦”一声,前方一棵参天大树,茂密的叶子忽地两旁一分,一人电闪而出,也未答话,青木棒便当头打到,紧跟着,一人自土中钻了出来,长不及三尺,双手各执一把菜刀,直跺沈君梧双脚,沈君梧见二人虽然现身,却并不相识,见二人毫没来由地与自己动手,此时正值武林多事之秋,实在不宜多生事端,双足一错,避过二人攻势,本想再拱次手,却被先前那人用青木棒打散,只得道:“在下沈君梧,与两位前世无怨,今世无仇,前辈为何苦苦相逼”

二人攻势未停,一人冷冷地道:“我们要杀的正是沈君梧,废话少说,看招”跟着便是一棍扫到,沈君梧见二人如此蛮横,怒火中烧,要不是为了相助北侠,途中不宜耽搁,真想与他放手一搏,只得飘身闪过,正想问个清楚明白,忽听于素素叫道:“大哥,对他们不必剑下留情,他们用是恨天教的两大堂主,木堂主刘仕宗,土堂主土龙子”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对自己如此痛下杀手,只是自己二人,一路上并未张扬,仍被对方察知行踪,中途设伏,看来少林武当率众而行,路上必不会一帆风顺,暗暗为众人担心,见二人紧紧相逼,手底不再容情,展开“雷霆剑法”进行反击。

刘仕宗一根木棍虎虎生风,神出鬼没,专攻上盘,土龙子则伏着身材矮小,兵刃又短,专攻下三路,此二人一高一矮,兵刃一长一短,不但兵刃配合得好,人也配合得不错,几招下来,竟闹得沈君梧手忙脚乱,占不到丝毫上风。

于素素见他久战不下,心情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单刀一扬,大叫道:“大哥,我来帮你”沈君梧一见急道:“丫头,别过来,大哥自能应付”于素素也未理会,飞扑而至,土龙子暗自冷哼,一声忽哨,只听“哗啦啦”的一阵声响,一些劲装大汉自树上翻身而出,将斗场团团围住,竟达二三十人之多,沈君梧见对方准备得如此充分,心中更是吃惊,手底更是加劲,只盼能制住眼前二人,有他们做人质,或许能全身而退。

于素素见忽地跳出那么多的大汉,猛地回头,目露凶光,返身而回,挺刀直扑过去,沈君梧知她武功低微,冒然上阵,无疑羊入虎口,怕她有失,正待抽身跟上,以便临危接应,土木二人也是老江湖,岂能不知他的心意,更是将压箱底的功夫都使了出来,将他紧紧缠住。

沈君梧几次想冲过去,但都被二人舍命拦住,心中也自焦急,就在这时,忽闻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偷眼望去,心中更是吃惊,只见于素素杀气腾腾,刀光如雪,每一招,每一招都是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出,刀刀毙命,招招中敌,毫不拖泥带水,正是鬼刀于七七赖以成名的“鬼刀十八斩”

沈君梧与于素素相识至今,方始见识到这套刀法的威力,只见她单刀挥舞,犹如狼如羊群,刀光到处,血肉横飞,鬼哭狼嗥,众武士在她面前,只有被子宰割的份,既无还手之力,也无逃跑之能,只瞧得沈君梧心惊肉跳,肝但俱寒,不知于素素的武功何以突然精进如斯,见她杀人如此疯狂,忙提气喝道:“丫头,住手”见她非但没有住手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又大声喝道:“丫头,你疯啦”

于素素此刻的确疯啦,只见她双目赤红,面目狰狞,单刀狂挥乱舞,口中不停地叫道:“我杀我杀杀杀杀”

眼见众武士倾刻命丧,只吓坏了刘土两大堂主,按他们的估计于素素的武功根本就不值一提,仅比一般武士为高,哪知今日一见,其实不然,虽比不上沈君梧,但要杀这些普通武士,却绰绰有余,但她出手却比沈君梧狠辣得多,也更加可怕,难道江湖传言失实,或是她以前故意装作,扮猪吃老虎但无论出自何种原因,他们此刻都不能细细推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此时不走,难逃性命,趁机沈君梧喝止之即,相互一打眼色,刘仕宗猛地纵身而起,向东逃窜,而土龙子忽地钻入土中,没了踪影。

沈君梧此刻正为于素素的事纳闷,见二人逃走,也不追击,忽听于素素大叫道:“我杀”跟着冲天而起,后发先至,单刀横里一扫,顿将刘仕宗拦腰斩为两截,跌落在地,望着眼前景象,只吓得沈君梧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明白,于素素的武功何以一日之间,变得如此高强,而且如此残忍,照理,于素素的武功增高,他应该高兴才是,但情况则刚刚相反,此刻他非但没有高兴之意,反而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心头罩上了一层浓浓的阴影。

于素素飘身落地,将脑袋摇了摇,木然地望着刘仕宗那两截尸体,手中单刀忽地坠地,

人也跟着软倒在地,沈君梧大惊之下急忙纵身过去,伸手扶住,惶声道:“丫头,你怎么啦”于素素有气无力地道:“大哥,我好累”说毕,便懒洋洋地闭上双目,斜靠在沈君梧肩上,沈君梧忙伸出二指,搭上脉门,只觉她脉息虽然微弱,但很平息,并没什么特别征兆,想是她刚才力毙众人,精力耗损过巨所致,忙伸手按住她的“命门”,将内息缓缓地渡了过去,大约过了半柱香时刻,于素素才将眼皮缓缓地睁开,不无疲惫地道:“大哥,我好累真的好累”

gu903();沈君梧心情沉重,闻言仅点了点头,抱起于素素,就近寻了一处农家,安置下来,怕她半夜有失,不敢远离左右,寻了一根矮凳,守在旁边,一夜无事,直到天明时分,方用手托住头,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