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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功力尽失,那你在江湖上的前程就没有了”听她的语气,仿佛沈君梧的前程比她的性命重百倍、千倍。

沈君梧故作轻松的道:“你真是个傻丫头,你的命都没了,我要起这个前程干什么谁为我骄傲谁为我自豪再说,你以为经过这么多事,我还想在江湖中混吗待你平安无事后,我便封剑归隐,武功高又怎样武功不高又如何名利于我如浮云,但求开心度余生丫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武当派的天王护心丹尚有两粒,你先服下,咱们到那边山洞运功疗毒”

于素素仍是异常担心地道:“大哥,我”沈君梧安慰道:“你放心吧,有大哥在,你不会有事”于素素道:“我不是怕我有事,我身中剧毒,反正命不长久,我是担心你”沈君梧忙打断她的话道:“你不用说了,是走火入魔也好,功力尽废也罢,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不能放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你我在这世上都无其他亲人,就让咱们生死同程吧”

来到山洞,沈君梧倒出最后两粒“天王护心丹”让她服下,道:“待会给你炼毒时,一定要心无旁鹜,灵台空明,气走百穴,将毒质慢慢炼化掉,一切顺其自然,千万强求不得”于素素仍不放心地道:“大哥,这行得通吗”沈君梧道:“目前只有这条路,行得通也得行,行不通也得行,你先运功让药力行开,护住心脉,万一不成,也不能让毒质浸入心房”

于素素盘膝而坐,运功调息,过了半柱香时刻,估计药力已经行开,沈君梧遂盘膝坐在她身后,双手抵住后背,将内息源源不断地传达室了过去,两个时辰过去,头上已是白雾缭绕,神色疲惫不堪,大汗淋淋,体力渐感不支,本想就此罢手,却又不能罢手,要知炼毒非同儿戏,若不能用内力压制住,毒质一旦反弹,定将性命难保。

再看于素素,玉面忽红忽白,红时如枣,白时如雪,全身禁不住颤粟起来,又过了大约半柱香时刻,于素素忽地回过头来,双目赤红,反手一掌,重重地拍在沈君梧胸口上,沈君梧难挡大力,带着一股血箭,平飞出去,重生地撞在石壁上,跌落在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于素素将头摇了摇,忽地转身,急驰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君梧方始醒转,俊目左顾右盼,哪有于素素半点身影大惊之下,正想站起身来,忽地一个跄踉,跌落在地,只觉悟浑身酸软无力,骨痛欲裂,看来那一撞的确不轻,慢慢地将双脚收拢,盘膝而坐,运功调息,不运功则已,哪知一运之下,顿觉小腹空空如野,哪有半点内息存在吃惊更甚,果不出丫头所料,功力真的尽失了,想到以后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没有半点武功,饶是他豁达开朗,也不无惆怅

休息两天,痛苦渐消,但仍觉得四肢酸软,这两天中,虽曾试过无数次提聚内力,但每次俱以失败告终,直到完全绝望,深知要恢复昔日功力,惟有从头练起,练他十年八年,或许有成,原想就此归隐,武功高低本无所谓,但此时丫头失踪,生死未卜,又怎能归隐山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确是江湖武人的一大悲哀。

出得山来,更是茫然一片,自己功力尽失,又与龙凤堡,恨天教结怨,而整个江湖到处都是他们的势力,一旦碰上,不死也得剥成皮,只觉眼前危险重重,不敢拣大道而走,专拣小道而行,如此一来,消息不免闭塞,一连数日,竟未找到丝毫头绪,心下更是焦急,将心一横,舍弃小道,专走人来人往的大道,此举虽然危险,但大道江湖武人甚多,打探消息自然灵通得多。

此时,他功力已失,走起路来自然极为缓慢,两天下来,才走百十里路,这日中午,连饭都懒得吃,仍在道上慢腾腾地走着,这时,迎面走来三人,一老两少,当先两人却是旧相识,正是独孤鹤与柳红瑶,见他二人本想就此隐藏起来,却又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勉强笑道:“独孤兄别来可好”

独孤鹤面带苦笑,也未说话,一双眼睛东眨西眨,沈君梧不明其意,正想问个明白,那老者已到面前,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忽道:“你就是沈君梧”沈君梧正想回答,忽见独孤鹤将头轻摇,也不知他在搞什么鬼,本想依他一次,但他一生实不善作伪,喃喃地道:“不错,前辈是”

老者哈哈一笑道:“跳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子跟老夫走吧”沈君梧怔道:“为什么”老者双目一翻:“叫你走就走,罗嗦什么”沈君梧还想再问,独孤鹤在一旁苦笑道:“沈兄,他是要我们去恨天教”沈君梧这才注意到独孤鹤与柳红瑶都被点了穴道,心中也暗自吃惊,以他二人的武功,竟逃不脱老者的掌握,自己武功比独孤鹤尚且不如,又怎是此老敌手更何况此时功力尽失,斗肯定是斗不过的,只能想个法子,拖得一时,是一时,不能力斗,想法智取。

老者见沈君梧良久不语,问道:“小子,想什么”沈君梧接道:“晚辈在想前辈既能一举制住独孤兄、柳姑娘,定非泛泛之辈,武功也绝不在仇恨天之下,为何在恨天教中,未闻前辈大名”老者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夫姓名,不问也罢,尔等到还是快随老夫上恨天教罢”沈君梧道:“要是晚辈不愿呢”老者笑道:“你可知老夫是谁”沈君梧淡淡地道:“前辈既然效命于恨天教,晚辈也懒得再问”老者忽地放声长笑道:“老夫一生啸傲山林,是何等的逍遥自在,你这毛头小子,竟敢瞧不起老夫”

沈君梧心念一动:“前辈可是逍遥客”老者哈哈大笑道:“不错,算你小子识相,既知老夫名号,还要反对吗”沈君梧笑道:“按理不该反对,不过先师曾时常告诫,不战而屈乃懦夫所为,晚辈不敢有违师命,请前辈见谅”逍遥客双目斜视,似笑非笑道:“好小子,老夫倒要瞧瞧你凭什么跟老夫斗”沈君梧长剑一扬,傲然道:“就凭这三尺青锋”

逍遥客凝视良久,忽地大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懦子可畏听说你在少室山突出奇招,曾令仇恨天灰头灰脸,老夫今日就来领教领教你的天魔三剑,看看天魔绝学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念你后生晚辈就先让你三招,免得说老夫以大欺小”

沈君梧虽在少室山头用过“天魔三剑”,但除任天祥外,谁都不知剑法来历,没想被此老一语道破,更没想到此老竟然邀战,心中着实为难得很,别说自己功力尽失,就算功力未失,也难逃大劫,逍遥客见他不语,又道:“怎么,你小子刚才不是挺豪气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敢啦”沈君梧摇摇头道:“不是不敢,晚辈只是想换一种比法武比晚辈是肯定比不过的,咱们文比何如”

gu903();逍遥客双眼眯成了一条线,饶有兴趣地道:“说来听听”沈君梧道:“晚辈最厉害的武功并非天魔三剑,而是破绽百出,只要前辈能破了此招,晚辈任由前辈处置,如果前辈破不了,则任由晚辈三人走路,前辈可敢一试”逍遥客刚才听他说文比,还道是吟诗作对,江湖武人虽说粗通文墨,但毕竟难登大雅之堂,听他如此一说,好奇心顿起,天下当真还有我逍遥客破不了的招式又见他如此激将,忍不住豪气大发,大笑道:“有何不敢什么招式,尽管使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