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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吞寰宇 荆柯守 2235 字 2023-10-09

十损失,很大程度上是拜眼前这人所赐。

纪伦继续向前,很快,他站住了脚步:“南路断了”

路的确断了,断的突兀,裂开了深深的悬崖,小镇似乎是一座浮空的岛,而这里就是深渊之门。

虚空中隐有着大雾,近90度的断壁,呼啸的风吹过,让人觉得渺小,让人感到了心悸。

“到绝路了么”纪伦笑了,回过身,缓缓拉出一个侧马步,单手持枪,枪尖斜搭在地上,一只手端在肋侧。

一面展风猎猎的旗帜下,帝国军不疾不徐压过,停在十五米处,中间是一个骑在战貘上,头盔顶上插有一根红翎的骑士。

“原本听说有个术武,我吃了一惊,原来不过将魂,这样实力,就掺合此地,甚不明智。”

纪伦抿着嘴,将矛尖直指。

红翎骑士一怔,现在这局面,话中又有劝降之意,不想纪伦铁了心,不过这种也见多了,点点首,口风一转:“你心思狠毒,格杀战貘,这我自要讨回。”

“喷雾”

话才落下,就见全数骑士围成半圈,一戴缰绳,同时一按战貘顶,战貘奇形短象鼻中,立刻喷出墨绿色的毒雾。

这种毒雾看上去,似松散但连接的丝棉,形成氤氲的雾团,风吹不散,而就围了过来。

纪伦探手自地上拾起一小石粒,向雾中一弹。

小石落地,缠了些雾丝,且周遭还有颜色相对浅些毒雾,情形有些是挂下一片蛛丝网,或扯掉一块。

“粘附很难缠,之前两个骑士在战斗中没有用。”

“我明白了,这对战貘负担很重,而且还要列阵喷出。”

见到战貘明显有些萎靡,想及骑士揉按战貘动作,纪伦明白了,骑士操控,不能瞬发,且对战貘来说,是不小负担。

现在,是由于自己被围困住,才可以进行。

才思考着,雾气就扑了上来,纪伦顿觉身体一粘,似乎陷入了蜘蛛网,而且顿时觉得难闻气味扑至,身体微微颤抖,力量迅速在消退是毒

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就见来将微微点首,语气带点惋惜:“可惜了一个将魂杀”

这话毫不迟疑,下个瞬间,呐喊一声,帝国甲士云涌而上。

“杀”纪伦呐喊一声,扑入其中。

一刀光破风,纪伦长矛倒卷而上,格住刀,这甲士一声闷哼,踉跄而退,寒光闪过,又有三个甲士砍来。

纪伦左脚顿地,身体前俯,突呐喊一声,枪刃一扫,血光飞溅,前面两个应声而斩断,及至第三人,突手一软,虽砍到敌人已无力斩断。

鲜血飞溅中,这甲士一愣,刀砍下。

纪伦身一翻,已感到一阵剧痛,铠甲破开,一抽一刺,又杀得了这人。

“哼,两军相争,无所不及,借尔首级一用”见着毒雾产生作用,敌人力量已枯竭,就踏出一个什长,以一双红眸死死盯着纪伦,只听一声,合身扑上,手中长刀直斩。

纪伦向后稍退,矛光一闪,这什长小腹上已传来剧痛,发出了惨叫,只是纪伦一拔,第一次竟拔不出,是真正力竭了。

抬眼看去,周围围着是一群惊讶但杀气逼人的甲士很明显,在毒雾里能支持这样久,实在出乎预料。

“杀”又一个什长低喝,接着,数个甲士呐喊着扑上,纪伦连连后退,深深看了看帝国甲士,持枪侧身跳下。

风呼啸,纪伦向崖仰望,就在这一瞬间,模糊的视线里,山崖校尉身侧,似有一个人影,正俯视着。

第十四章堕崖下

“啊”

纪伦直身坐起,喘气,本能挣扎。

身上还是白色病号服,空荡荡病房,左侧柜子上有一本翻旧的书,不实用,右侧柜子上有个小花瓶,一束杂色鲜花,还有个食盒,摸了摸温热,打开来,盖子背面插着漆木筷子和金属汤勺,第一时间摸了勺子在手里,冰凉,坚硬,实用。

再看看盒子里是些粥汤小菜,饭菜香气和花香混合一片平常生活,而刚刚还是在紧急跳崖,大地扑面,转眼这样。

“奇怪的世界不理解到底要怎样”

咔嚓门把手缓慢转动。

“又来了”一股寒意涌上,合上饭盒,身子缩回被子里,听到门轻轻打开又合上,来人脚步靠近,脚步声有点熟悉,很轻,不是男性的脚步,这次换成护士

手指就摸到汤勺上,掉转细长把柄,反握,金属冰凉渗入了肌肤,眼睛睁开一条缝,能捕捉模糊位置。

但有点出乎意料,护士掖了掖被子,握住纪伦的手放在被子下,又离开床。

手是暖而细腻,正常

睁开眼睛,雾气又在窗口弥漫,纪伦警惕看一眼,这次雾气进来的不多,护士到房间一面清扫一身护士服雪白,稍有点淡青底色,护士短帽上横贴一条长蓝线,是护士长

这背影,有印象应是护士听到了动静侧转,她胸口有着贴牌。

没错,费护士。

费护士转过来,眼睛一亮:“小郎醒了,要用食”

纪伦看了看她的双眼,分辨着,就露出一个笑容:“谢谢能帮忙关一下窗雾很大,凉。”

“啊,这雾”

费护士过去关了窗,又回来坐床侧说话:“就这最后几天,雾就过境高州了。”

“高州,没听过,我恨记忆”纪伦不动声色,松开汤勺的手指。

“咦,勺子我刚刚还放着”

费护士开盒子找着,纪伦叫了声:“费姨。”

她转身看过来。

纪伦一手举起旧书在面前,这吸引了费护士目光,一手在她身侧将汤勺塞回,说:“勺子不就是在这里。”

“怪了”费护士嘟囔一句,又笑:“老鸭汤,很补的,小郎来喝一口。”

“对了,你身上怎么出汗了”

一股浓浓汤香伴随着淡淡的花香飘进鼻子,纪伦渐渐身体放松下来:“我没事,做噩梦了,现在醒来了,没事了。”

“嗯,汤很美味”

喝了汤,还吃了些汤中薏米、莲子、山药、肉羹,纪伦觉得肚里暖暖,舒服。

右侧的床柜上摆着一个透明花瓶,内里盛了半瓶水,插着花枝,叶绿花红,开的正好。

在花瓶旁,一本翻翘旧书,在柜色和花枝的衬托下显眼。

“让李医生来检查一下。”费护士查看了下,说。

“我听你。”纪伦敛了眼帘。

匆忙,李医生赶来了,检查了下,特别是进行简单测试、发现纪伦的腿,多少有了点反应,不由暗露喜色。

纪伦对李医生第一感官不算佳,不过见此,也不由改善。

特别是李医生的专业,比纪伦想象高明多,施针后,他感觉原僵直酸困肌肉和关节松快很多。

喝完,见护士收拾,纪伦摸上那本旧书,文字或能补充缺失记忆探手拿过来,见是一本线装书,打开来,泛黄书页,边角有些缺损,手抄本,正中四字书写的工整。

就有熟悉,是道法汇元。

“道法汇元”

很普通的名字,但看到这四个字一瞬间,纪伦突觉得一剧痛,构成字的横竖撇捺都活了,游着构成某个图案或符号。

眼前一黑,似乎看见一个黑白的房间内,一个少年躺在床上,背诵着这些法决,春夏秋冬转眼翻过,还是勤读不倦。

gu903();就在不能自已时,一切又突然都恢复正常,只是突有一块记忆,带着密密麻麻的法决,涌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