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浴室里很轻微的水声,还有尖利的猫叫声,那只文盲萝莉不会把猫也洗了吧
这样模糊想着,片刻后阳台风铃响过,雾气中嗅到若有若无茉莉花香,不由安心睡去。
嘎吱
一辆小车急刹停在距离不远路口,军官进了药铺:“喂,看见异常人经过吗比如说是一支车队咳咳”
“没有客人。”柜台后年轻伙计拨着算盘,头也不抬:“大雨天也看不清楚车,哦,想起来有几辆车开往江边”
军官挥手要走,忽的停下脚步,狐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咳咳,你们这个招牌”
“长官记得没错,张记药铺是有不少分店,遍及高州、明州、滑州您受寒了,要不要来一份柴胡当归”年轻男伙计露出一个微笑。
军官莫名看了伙计一眼,挥挥手,重新上了小车,驶过路口向江口而去,在后面的张记药铺,灯光熄灭,活动门板拼回,打烊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雨过天晴,雪白阳光透过阳台落地帷幕照射进来,房间里一片温暖。
纪伦拉开帷幕走到阳台上,就看到隔壁阳台萝莉已在了,灰色毛线帽子下一抹金色头发,在阳光里熠熠生辉,且穿着与她身材不合宽大衬衫,袖口、领口、颈后的肌肤都是雪白,与她怀里抱着的小白猫相比,都分不出谁更白。
听到隔壁动静,萝莉双手抱住头上帽子,跑回了她的房间,在她甩动纤细双腿后面,失去怀抱小白猫在半空中甩了甩尾巴,轻盈落在地上,不高兴地叫了一声:“喵喵”
纪伦:“”
文盲萝莉的真相终于清楚了,她是个洋人小女孩,不会写汉字,口语不标准,都很正常
纪伦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心,抱起苏小小眉去到隔壁,坐在床侧椅子上,看向床上蜷缩着的金发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布吉,岛。”萝莉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名字也忘记了。
“伤了脑子么”纪伦一阵无语,看到这小女孩紧张样子,想了想,将小白猫放在她床上,转身出去买早餐萝莉抱起小白猫,舒了一口气。
片刻,注视着萝莉狼吞虎咽吃早餐,纪伦说:“你得有个名字作伪装嗯,金发,放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副官给你起个名字,就叫海伦吧小海伦,觉得怎么样”
“海伦”萝莉喃喃了两声,神情欢喜,点点首。
之后的交流和检查,就发现小海伦不仅仅失忆,还有粗暴激发潜能留下一些内伤,纪伦给她治疗了法术内伤,小海伦则是拿出一罐,给纪伦后背涂药,看到伤痕累累的触目惊心,她的手指也不由放得很轻很柔。
纪伦赤果着脊背趴在床上,双手抓着一把枪反复拆装,问她之前一些经历,基本就是这三年,入狱前就是一片空白,不由无语:“那你能干什么”
小海伦沉默了一会儿,低首:“我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识字,不会唱歌,不会笑”
纪伦:“看得出来。”
小海伦努力想了想,又说:“我会倒水,会扫地,会开枪”
枪
纪伦双手顿住,递给她,就见小海伦一转枪口,手指轻拨保险,对着窗外啪啪啪连着三枪。
纪伦差点吓着了,意随念动,只见枪声突哑了,唯有子弹滑出雾气,穿透窗口,对面房间三扇窗户破碎,灯光接连打开,一个络腮胡男人赤果上半身探出窗外,对着街上怒吼:“哪个孙子扔爷爷石头”
小海伦循声移动枪口,准星对着那个男人,手指扣下扳机,纪伦一把按住她的手,差点没控制住:“力气不错,可以松开了怎么学会”
“医院里趴在叔叔阿姨后面,有人过来发武器,每人一支枪一个手雷他说我太小,没给手雷要现在学么”小海伦伸手指向桌上的手雷。
纪伦:“”
“我可以跟你学,别赶走我。”小海伦说着。
纪伦叹了一口气,说:“不怕死就跟着我吧,忙完这段时间帮你找找父母”
几天后,一份报在门缝底下纸送进来,小海伦拿着送到纪伦房间:“报纸。”
“谢谢,谁送来的”纪伦低首翻阅报纸。
“布吉,岛。”小海伦摇摇首,摸着怀里的小白猫,小白猫也摇晃着脑袋:“喵喵”
纪伦没看到这人猫互动一幕,第二版小块豆腐大小的新闻内容吸引了他注意:“一小撮梁山余孽劫走了植物人状态的英雄纪伦,卢侯誓将打击这种恐怖行为,特别行动处少将谢庭树发言,军方的脚步不会停下”
版面足以说明关注度,姐弟受关注程度明显已不多了,报纸上一卷形势图,则让纪伦怔在那里,原来这三年间,卢侯势力扩大了整整二倍有余,难怪照片上那样的英气逼人。
“哼哼,按照相术,已有蟒纹了啊”
“老卢侯当年拥兵数十万,也有蟒纹,但终受制于大鲁朝,时到现在,卢侯拥有十三郡,兵十万,虽不及先代,却几乎是私有。”
到了稍晚些时,巫家三姐妹过来,和纪伦说了些话,解答报纸上一些问题,坐在那里等着,不多久又有一个年轻伙计敲门,恭谨:“伊侯座下的杉先生,想请大家去一趟。”
“我们没有恶意。”三姐妹在旁边陪着笑脸,生怕纪伦暴走,纪伦无语,穿上外套站起身:“去吧”
车子兜兜转转,可以看到城里有着路障和岗哨,而伙计神奇换装成军人,甚至和许多巡逻军警打招呼,穿梭其中,逐渐来到某处。
这是一处有名的青楼,周围还有一小片林子,里面的花园。
广场上停着上百辆车,偶也有人拉车,里面分布着精致的小楼,二到三层不等,每层都可以摆下十几个饭桌。
这里是穷奢极欲的烟花之地,美女如云,达官商贾不惜在这里耗尽千金。
伙计并不从正面进入,熟练带着人,从侧门而入,左右穿插在走廊之间,到了一处半圆的拱廊,拱廊上一块云纹黑匾写着“闲风”两个金字。
“兰姐,开门吧”
这时是下午了,下午的青楼最平静,客人们玩了一晚上,醉的醉,睏的睏,在中午前后都会离开。
姑娘被客人折腾一晚上,白天要睡觉,准备迎接又一个夜晚。
只有厨子、佣工在收拾着。
在这种氛围中,一个女人开了门,只见台阶向下,首次看到了干净地下室不过只扫了一眼,就看见了枪眼。
“是机关枪眼。”纪伦看了没有说话,沿着台阶而下,又是地下走廊,经过一层时,看到一个哑巴男人正用手势和人笔划交流,纪伦神情微凝:“受刑”
“哦,他是个特例。”伙计竟然还是个上尉,看了简单介绍了一下,说这个男人曾泄秘而被割了舌头。
gu903();再前进,碰见两个受训者在互相攻击,动作凌厉,打法凶狠,虽没有武器,但已经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