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大抵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终于功行圆满,二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满含疲惫的言道:“多谢侯爷。”
纪太虚含笑点点头,挥挥手让二人退下,只见二人走后,青石板上有几个被人生生摁出的小坑,显然是适才二人痛苦至极留在青石板上的。
这时侍剑捧着一个红漆托盘施施然走来,将盘子放在亭子中的石桌之上。红漆托盘之中是一卷卷文案,纪太虚坐在青石蹬几上顺手将拿起文案看了起来,一旁便有人送来各色果子点心、清茶美酒。
“侯爷”侍剑悄声问道:“每日里皇城司都送来这么多的文书,哪里来的这么些个事儿”
“呵呵”纪太虚笑道:“皇城司虽然号称是皇城司,字面上只管皇城之内的事儿,实则是天下九道所有的州县都归皇城司监察看管。皇城司乃是太祖皇帝设下的,天下之大只对皇帝负责,直接听命与陛下,不受任何衙门号令,品级虽然是不高,然则权力不小。皇城司只负责修道之人之事跟监察各地官员,收集各种情报。皇城司衙门之中人虽然是不多,但是各地州县之中都有皇城司的官吏。说不得哪日你在大街上碰见一个讨饭的乞丐便是皇城司中人,皇城司中人除去明面上的阁领、执事,人物庞杂之极。皇城司所办之事大都是极为隐秘,不为人知。记得开国之时有位重臣晚上宴请宾客,第二日前去参见太祖之时,太祖皇帝便将列席之人说的一清二楚,甚至于哪个人坐在哪里都知道。你说每日里文书多不多其实每日皇城司中送来的文书都是经过别人筛选过的,不足当日文书的百分之一,都是捡的极为重要的才会送来。再者,每日里送来的文书之上皆有皇城司特有的火漆封口,若是其中的封口有一点不对,从书写文书的,到送信的,再到你这接信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人所接触的人,再到这些被接触的人所接触的人都要被拿到皇城司之中问询。”
第一百二十章烟花苦命
“啊”侍剑捂着嘴,惊恐的说道:“这样岂是要抓错许多的人会冤枉许多的人”
纪太虚轻轻一笑:“这便唤作宁杀错,莫放过纵然是杀错一千,只要要抓的那一个不逃走,便是好的本朝开国之时大将蓝田玉谋反,当时株连之人足足有三万之众,弄得当时玉京城中的官员上朝之时先在家中与妻儿诀别,安排好后事,若是万一有事儿,便是不在回来了若是朝会之后回到家中,便是争相庆贺,又挨过了一日”
“怎么会有这等事儿”侍剑感到极为不可思议:“那些的官儿不会辞官不做吗命都快没了,还抓着官位不丢也不知道是那个戴帽子的脑袋值钱,还是脑袋上的帽子值钱”
“呵呵”纪太虚笑道:“你以为那官儿是想辞就辞的那时候想辞官儿都是一件难事儿纵使是辞去了官儿也不一定能够保住脑袋。”
“再者”纪太虚说道:“皇城司中人时刻身负钦命,可随意拿人,往往有时一些官员正在大堂办案,皇城司中人突然来到,不乱旁人是否在,锁了便走”
“若是这样说来。”侍剑说道:“许多当官的岂不是将皇城司恨之入骨”
“这是自然”纪太虚点点头:“许多官员恨不得将皇城司除之而后快,不过皇城司乃是皇帝的耳目,备受皇帝信任,轻易除去不得”
这时,纪太虚听到那边有吵闹之声,心中一时间起了火,对侍剑怒道:“什么时候这内院变成了大街了怎么会有吵闹之声”
侍剑惊恐不已,连忙跪下说道:“侯爷容秉,这这”
“说”纪太虚喝到:“一向安静的后院怎么会有这等喧闹的声音是不是等过了一段时间,便有醉汉闯到我的书房去了分明是尔等惫殆,莫要以为我不发脾气,这侯府之中便自没了规矩”
侍剑低头不语,片刻之后,小声的言道:“这这闹事之人我等也管不住,故此才会这样”
“管不住”纪太虚冷冷一笑:“我倒要的看看是何等的奢遮人物,就连掌管后院的我的贴身丫头都管不住”
“是倚翠楼的虞潇潇”侍剑小声的说道。
“她”纪太虚眉头一皱:“她怎么会在这儿,还敢在这儿喧闹”
“只是”侍剑抬头看了看纪太虚,低声说道:“她已经来找侯爷多次了,她说她是侯爷买回来的,大管家出玉京办货去了,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故此”
“把她叫过来”纪太虚冷哼一声。
侍剑长出一口气,连忙跑了过去,过了不久,侍剑、侍琴二人领着红衣鲜艳的虞潇潇走了过来。
虞潇潇本来便是来找纪太虚吵闹的,只是随着二人到了这亭子之中,看见纪太虚面若寒霜的坐在那里,心中也是微微发憷,暗自忖道:“怪不得这姓纪的如此羞辱与我,只是这几个丫鬟的相貌便是与我不相上下,不管如何,我也得去争上一争。若是挣得过了,说不得日后便能入住这侯府,那时候这四个丫鬟不是任我打杀,再也没人能够与我争宠”
纪太虚看见虞潇潇走了过来,说了一句:“坐”侍剑、侍琴二人一听,心中想到:“侯爷竟然给她让座,难道侯爷真的有意将其收入房中不是听说虞潇潇是侯爷买了送给钟惊弦公子的吗”
虞潇潇见到纪太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坐”心中也是暗自恼怒:“这姓纪的真个是狂妄,连番羞辱与我”
虞潇潇脸上也未表现出来,只是低头坐在了纪太虚身旁的那个石凳之上,刚坐下,泪珠子便淌了下来。
纪太虚恍若未曾见到,只是极为平静的说道:“不知嫂嫂有何事啊”
纪太虚此言一出,登时让几人有些愕然,虞潇潇未曾想到纪太虚竟然叫她嫂嫂,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样去应对了。侍剑、侍琴二人相视一眼,俱想到:“传言果然没错,这虞潇潇真的是侯爷买下送给钟惊弦公子的”
良久,虞潇潇一边哭一边说道:“我实在是个苦命的人儿,小时候被人贩子卖进了青楼之中。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吃了多少苦,若不是爷娘给的皮囊好些,早就是往来迎送不知道侍奉了多少人了那个崔妈妈也是看我能给她赚大钱,故此未曾强迫我接客,慢慢的抬高身价罢了我们这些烟花女子,便是这等的命苦。那日侯爷去了倚翠楼,本以为是来了救星,以后我便能有个终身的托付,被人带回家中,莫说是相夫教子,便是日日洗衣做饭,打柴舂米,心里也是甜的只是,被侯爷送与钟公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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