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涨也是赶不上你的”许应枢说道:“家师屡屡送来书信催促,师命不可违啊”
“哎呀”尚云鹏好似刚睡醒的一副样子,阴阳怪气的叫道:“如今我们四人之中就算是我的修为最低了,听说周仁那小子又闭关了,应枢也要回法源寺让他师父调教一番。你就更不必说,哎可惜我啊,也没个师门,实在是可怜啊”
“可怜”纪太虚冷哼一声:“我们四人之中就算是你资质根骨最好,只是那修炼的时间都糟蹋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嘿嘿”
“说起女人啊”尚云鹏也不反驳,说道:“听说那个虞潇潇,在金钱巷却是开了个暗门子,平日没少人过去。不过却是没有听说哪个在那里过夜的,只是喝些酒,听听曲子而已,如今是着实的卖艺不卖身了。”
“想是畏惧我们的权势,不敢而已,不过这样也好。”纪太虚说道:“也算是为钟惊弦守身了,前几日里,还要入主我那侯府呢。哼”
“我今日看你有些神思不属,脸上还有些愤懑,到底是何事啊”许应枢问道。
“与你们说说也无妨,今日朝会,皇上听从了王和阳的建议,封了李潮义将军西域都护”纪太虚恨恨的说道。
“这是好事儿啊”尚云鹏不在乎的说道:“这天下谁嫌自己的官儿小呢再说这西域都护可是个实在的职位,裂土分疆啊没爵位的王爷。”
“不是这话儿”许应枢紧皱眉头:“不愧是四朝元老,王老太师这一手却是是高明的紧,不仅收住了李潮义父子的心,还为朝廷去了一个大患。”
“什么叫大患”纪太虚有些生气:“李潮义将军起于草莽,为国为民征战几十年,结果换了一个这下场,我反正是看不惯。”
“呵呵”许应枢笑道:“你与李汉嗣交好,自然是有些偏心,李潮义、李汉嗣将军我也是佩服的紧,不过你就能保证李家几代之后不会出一个雄才大略、胸怀天下之人说到底,只是为了朝廷,王和阳的这招儿也并无不可,再者李潮义将军也对这都护十分对付,皆大欢喜之事,你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只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朝廷,李潮义将军也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子孙后代谋个富贵而已”纪太虚说道:“我看也并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思,若是这样,操劳一生,疾病缠身,迟暮之时还得血染黄沙,实在是让人心寒。”
“你们说的这都是什么啊”尚云鹏怪声问道:“说明白点儿”
“你却是不适合在朝堂”许应枢指着尚云鹏说道:“看不清其中的缘由。也罢,我便与你分说一二。”
“李潮义将军当年起于市井草莽,因不满与吐蕃欺压汉人,才愤然而起,多年以来转战四方。才有了而今之势,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朝廷对其极为忌惮。”许应枢说道。
“这却是为何”尚云鹏说道:“他又不仰仗朝廷什么,又无甚野心,为何对其忌惮”
“我看你这几日是精虫上脑,眼睛脑子都被胭脂糊住了”纪太虚骂道。
尚云鹏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正是因为他不仰仗朝廷什么,朝廷才会对其极为忌惮。”许应枢说道:“自古以来,朝廷最怕的就是武将拥兵自重。你忘了本朝太祖是怎么夺得天下的吗虽说是前朝末代天灾人祸,民不聊生,却是不至于亡国。前朝设置节度使一职,执掌一方军政大权,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一任税负、军队、乃至于官员起用罢免全都归其管辖,朝廷政令在那镇道根本就形同白纸。正是因为那些个诸道节度使拥兵自重,起了风水轮流转的心思,各自征伐,才是太祖趁势夺得了天下。”许应枢顿了顿又说:“本朝太祖立国之后,通过了多少努力才使得朝廷削去了那些节度使的各种大权,最后终于免去了各镇节度使。”
“而如今的李潮义就相当于是当年的节度使。”许应枢继续说道:“在西疆,镇西大将军的军令比皇帝的圣旨还管用。拥兵数十万,一应军粮器械根本不用朝廷操心,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有军队,有地盘儿,又有民心,这是多可怕的事儿反观那些正经的朝廷大将,虽说是一个个也是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大军。但是哪个不是天天月月的问朝廷要粮草、军械、马匹李潮义如今,进,可征战天下,退,可自立一方。你说朝廷担不担心”
这时,听闻远处一声锣响,三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一队护卫,再仔细一看,乃是长公主庆阳公主的鸾驾。
“是庆阳公主。”纪太虚说道:“我们且往边上躲躲。”
许应枢便调转马头,便说道:“再看王和阳太师的这招儿。封了李潮义西域都护,依照李潮义的性子,定然会意气风发,秣马厉兵,西征西域诸国。如今听说西域出了两三个大国,很是强大,虽然与大魏没法儿比,但是与李潮义还是旗鼓相当。再说西域诸国,早就不来中原进贡,朝廷很是恼怒。如此一来,李潮义进攻西域,一是消磨了李潮义的实力,使之无法威胁朝廷,一是为大魏开疆拓土,打压西域。如此,朝廷不过是送出个空空的名号,实在是划算之极。李潮义将军撑死了,也不过是能够拉出五六十万兵马,而西域诸国的兵力合在一块儿多达两百万,不过这些都分散在西域各国。若是李潮义将军西征,灭掉些小国之后,西域诸国定会联合一处,共同抵抗。待到李潮义将军退兵之后,又各自为战,各怀鬼胎。西域又无那种能够一下子将李潮义将军消灭的势力。故此这战一旦开始,便是久久没有尽头。朝廷乐得让他们去打。”
“如此说来。”尚云鹏哈哈一笑:“朝廷做事却是不地道。”
此时,庆阳公主那顶十六人的轿子正好经过,轿子之中庆阳公主一脸妩媚,斜倚在绣榻之上,一旁雕炉之中,沉香袅袅,口中喃喃说道:“这个小子还挺有见识,想来也是个妙人儿。”庆阳公主心头一热,脸上不禁有些红晕,如若樱桃正红,娇媚可爱。庆阳公主想到此处,将绣帘轻轻撩起,隔着一层薄纱看到了纪太虚三人。
纪太虚此刻正在冷笑:“不过也并非是没有什么两全的法子。”
许应枢说道:“什么法子”
“效仿前朝故事”纪太虚说道:“使西域各国相互交战,让它乱起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庆阳公主
“若是别人你这主意或许可行,但是对于李潮义老将军来说,怕是行不通吧。”许应枢摇摇头。
庆阳公主看见纪太虚与许应枢,心中想到:“原来是纪中山的儿子,被张宣、李盈虚二人联手推了上来的,如今因功当上了兵部郎中,果然胸中有些料子,有乃父风范。这个许公明的儿子却也不错,少年有为之人,日后到了朝堂之上却是王和阳那个老东西的劲敌。”
庆阳公主眼神一转,看到了尚云鹏,但见尚云鹏衣冠不整、面带桃色,面容俊朗,碧玉也似的一个风流倜傥的妙人儿,一时之间竟是有些痴了,不禁叹道:“许应枢、纪太虚虽然生的英俊,怎么能比得上这个的好皮囊,好风流,若是有了这个妙人儿日日陪伴,纵然是不要那十八个也值了。这样的人物儿百年也难得有一个,若是如此错过了,岂不可惜、可恨”庆阳公主转念又一想:“此人如此风流,又与纪太虚、许应枢熟络,定然是尚云鹏。其父是光禄寺卿,管他什么呢我却是为了他顾不了许多了。”
纪太虚三人说的正起劲儿,忽然见那庆阳公主的车驾停了下来。一队侍卫登时将三人团团围住,此时街上的人都被赶到一旁。
三人正在惊疑之间,一个五旬多的宦官从侍卫身后闪出,指着尚云鹏叫道:“庆阳公主有请尚云鹏尚公子一见。”
听了这话,纪太虚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儿,尚云鹏此时也是惊恐不已,三人呆呆的在那儿,却是谁也没有动。
那个宦官一看如此,将手一挥儿,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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