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看他今年才多大他手下的许多将军的儿子的年纪都比他要大,他一个小子初次领兵便是定北将军的位子,有的人拼上一辈子也未必能够坐上这个位子,再说领兵打仗的人都是桀骜不驯,如若纪太虚不能将他们镇住,以后他的军令在湖广军中便很难行得通。一个将军,怎么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出现,如今湖广军中的众人就算是心里对纪太虚不服也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军棍也不是说打就打的,据你所说的那情景,定然是纪太虚将众人的修为都封住了,然后再拖出去打的,翻手之间能够将十几个将军封住修为,也真是了不得的很了。”
夜幕下的玉门关显得比别的地方格外的黑暗,纪太虚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听着外面如同闷雷一般的呼啸之声,知道乃是玉门关之上的煞云之中的战魂厉鬼发出的,天上的煞云很是厉害,就算是以钟浩的修为都不能穿过煞云破空而去。
纪太虚跪坐在案几之后,对面坐了十八公、君格非二人,纪太虚此时脱去了甲胄,头戴金冠身着紫衣,给二人各自倒了一杯酒说道:“花雨跟我前缘注定,虽然花雨如今在九江有父母,但是到时候大婚之时,还要二位兄长前去做个见证。”
十八公说道:“花雨我们三人是不知道多少年的兄妹,还请侯爷要善待花雨。”
“这个是必然的。”纪太虚笑着对君格非说道:“今日在大帐之中给兄长改名,落了兄长的面子,太虚在这里给兄长赔不是了,只是竹空心这个名字太虚实在是厌恶,还请兄长不要介怀。”
君格非笑道:“没什么的,不知道那个竹空心是谁跟将军有如此打的冤仇”
纪太虚说道:“那个竹空心是青城剑派的空字辈的三次天劫的长老,多次跟我作对,不过此时已经是死了。”
君格非、十八公二人听了心中一惊:“他的修为却是厉害,三次天劫的青城剑派长老”
“咳咳”纪太虚听到外面韩振说道:“将军,韩振求见。”
十八公、君格非二人立即站起身来说道:“我二人便先自退下了。”
韩振一进来纪太虚便知道此人到来定然是要给自己一番说教,纪太虚便先说道:“韩先生来的好,太虚也正有事要找先生。”
纪太虚站起身来,然后从自己的榻旁拿出一个小匣子,对着韩振说道:“先生请”二人便相对跪坐在案几两边。
“纪将军,韩某来”韩振正要开始说,纪太虚便兀自说道:“先生请看。”纪太虚打开了匣子,从中取出了数张纸来,每张纸上都画着各种图画。
“这是”韩振一看见这几张画便被吸引住了。
“这是当年子牙公东入五关时仗之行军的十个阵法。”纪太虚将手中的十张纸一张张的展现在韩振的面前:“分别是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三山月儿阵、四门斗底阵、五虎靠山阵、六甲迷魂阵、七擒七纵阵、八卦阴阳子母阵、九宫八卦阵、十方万全阵,每一种阵法都有着无穷的妙用。我大魏大都是步军,而靺鞨则是骑兵马军,在这上面我们便已经吃了亏了,想要弥补,便只有用阵法。”纪太虚笑眯眯的说道:“这十张阵图是太虚好不容易得来,以后训练大军演练阵法之事便要交给先生了。”
韩振手捧着这几张阵图激动不已的说道:“将军有如此至宝,靺鞨不足惧也。”
“以后便要劳烦先生了。”纪太虚对韩振拱拱手说道。
“请将军放心。”韩振收起这十张阵图说道:“不出三个月,振定然将这十张阵图演练精熟。我还要回去研究阵图,便不多打扰将军了,将军早些歇息吧。”
“先生慢走。”纪太虚满脸含笑说道。
韩振出了纪太虚的营帐,被帐外的风一吹忽然想起来:“我本来是要指出今日他所做的不是之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他哄了出来这小子实在是奸诈”但是如今韩振已不好意思再折返回去,只能怀中抱着十张阵图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韩振走后纪太虚,从须弥乾坤袋中拿出了一瓶好酒,给自己倒上,自言自言道:“似你这种人,便是不能让你闲下来,一闲下来必然给我找出无穷的麻烦,嘿嘿,这十张阵图演练玩,我还有平戎万全阵,到时候便更有你忙的了。”
第二日,纪太虚早早的便起来了,穿上锁龙魔神甲,腰下悬着天狼啸月刀便在各营之间巡视了开来,湖广军中虽然曾经被击溃,但是军纪仍在,各营将士也是早早的便起来训练。各营的将士见到纪太虚纷纷行礼:“见过将军”纪太虚也微笑回礼。
纪太虚昨日惩处除曾化之外所有的军中高级将领之事一夜之间便在军营之中传开,都说新来的这个将军是个狠角色不可惹住了。只是众位士兵看到了纪太虚的真人之后便想到:“这个新来的定北将军看起来也挺是和善的,不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能有什么本事天下之间可不是人人都是王保保的那种天才。”
纪太虚忽然感到脚下的土地开始不停的震颤了起来,纪太虚眉头一震,听见北方传来闷雷一般的马蹄之声,抬头一看,却见一股冲天的煞气好似彤云一般朝着玉门关压来,玉门关之上千万年来不曾散去的煞云放出不可抑制的气势,将煞气挡在玉门关之外。
第二百一十一章鲲化为鹏阵
“报”一个士兵手持令箭骑着马冲进纪太虚的湖广军大营之中,对着纪太虚喊道:“靺鞨大军来袭,请纪将军速速赶往北城楼”纪太虚轻喝一声,身化一道精光冲到了北城楼上。纪太虚来到北城楼之上,发现钟浩、钟破虏、钟鸣镝、冯升等人一个不少的站在北城楼之上。纪太虚对众人拱拱手,向北边的玉门川看去,但见乌云一般的大军朝着玉门关冲来。所有的兵士都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手中持着弯刀,离玉门关还有近千步之时便取出背上的弓箭朝着玉门关射来。
借着冲力,这些射出的弓箭都飞到了玉门关之上,打在玉门关的城墙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不少的羽箭冲到了城头之上,城头之上的守城之士立刻蹲下身来,躲在城头的垛子之后。站在城头之上的众人自然是不惧,伸手捞过了一只羽箭,纪太虚不禁轻喝一声:“好大的力道。若是普通的士兵挨上了,必然是被一箭射死。”靺鞨骑兵放过这重箭雨之后,便冲到玉门关城头之下。
纪太虚看到在骑兵之后,数万的步兵也迅速的冲到了玉门关之下。靺鞨大军之中竖着一杆金色的狼头大纛,狼头大纛之下一个身披金色甲胄的少年手提长枪微微笑着看着玉门关。这少年面色显得有些苍白,但是也是一个英俊人物,看似有几分文弱之气。
“他就是脱脱”冯升眯着眼睛对纪太虚说道:“就是他一箭射死了田豹将军”
“王保保”纪太虚嘴中迸出三个字。脱脱本是靺鞨王族,但是从小仰慕中原文化,曾经混入了中原进入到琅琊王家,成为了琅琊王家的一个小书童,被王家家主此名王保保,对其十分的看中。王保保在琅琊王家了三年,竟然将王家私藏的书库之中的书看了大半,被王家看破之后,王家家主命人追杀了大半年,却被他成功的逃回了靺鞨王庭。以一人之力对抗中原第一大世家王家尚且未身死,的确是个奇迹,就算是纪太虚自问被琅琊王家看上也不一定能够逃得性命,除非是自己窝在太清仙境之中不出来。
脱脱这时候策马出来,孤身一人来到城下,对着钟浩喊道:“钟老爷子,脱脱有礼了。”
“天柱王”钟浩拱手说道:“老朽还礼了”
脱脱笑道:“钟老爷子,我们近日来不停的恶战,双方互有胜负,死伤甚重,脱脱体上天好生之德,不忍造此杀孽,想必钟老爷子也是不肯吧。”脱脱顿了顿说道:“我知道钟老爷子乃是兵道大家,对各种计谋,军阵了如指掌,脱脱不才,布下一个阵来,想要与钟老爷子见识一个高下,请钟老爷子务必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