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喷火战车都飞上了半空、碎裂、落下。
福雷西恩带着飞马射手,从浓烟中钻出来,扑向方阵最后的魔法师和祭司;烟熏火燎过的脸,显得分外狰狞。
魔法师迅速做出了反应,一个个光球和闪电射向半空可惜为时已晚。
骑在飞马上的射手们,把剩下的火药罐全部抛了下来,密集的爆炸声响成一片。
侥幸生存下来的魔法师和祭司还没来得及庆幸,羽箭便呼啸着从半空中射下。
飞马射手,是魔法师的天生克星,同样的距离,魔法师无法伤害射手,而射手的羽箭,却能在防护魔法衰竭的刹那,夺走魔法师的性命。
况且,被炸得魂飞魄散的魔法师们,此刻哪里还想得起来吟唱咒语
战争沙漏的第一粒沙才刚刚接触到瓶底,战场上,已经不存在属于嘉摩屡钵一方的魔法师。
匆匆靠拢过来保护魔法师的弓箭手刚刚拉开弓弦,飞马射手们已经在福雷西恩的带领下,再次升空。
血泊中,映出初升的阳光。
在秘密武器被毁,魔法师全军覆没的情况下,蓝骑士军团不得不发动冲击。
战场上,除了马蹄声,再听不到任何声响。
蓝色的骑士长枪,海浪一样扑过来,直扑黑旗军本阵。
重甲步兵迅速靠拢,第一排士兵蹲下,用肩膀架起后排士兵的拒马枪。
蓝骑士们的眼睛慢慢露出笑意,佛拉伦尔将军不在的清况下,黑旗军最拿手的破骑阵,已经没人会调度了么。光凭拒马枪,恨本挡不住重甲骑兵的连续冲击,集团冲锋的骑兵,海浪一样掠过大地。
黑旗军本阵动了动,在士兵的肩膀上,又架起了无数铁管子。
两千多支火枪,同时冒出硝烟
蓝色的骑士甲上,立刻冒出红色的血花。
瞬间,血花变大、变浓,鲜血染红整片胸甲。
冲在前方的骑士们,一批一批地从战马上倒了下去,失去了主人的战马,悲鸣着跑向远方。
“笨蛋忘记了你们自己用火枪击溃了龙骑兵么”本杰明惋惜地骂道,他曾经和蓝骑士并肩作战对抗魔族,他知道训练一个蓝骑士付出的成本。
火枪声宛如雷雨,蓝色的海浪瞬间被打散,倒退了回去。
斯潘尼斯人的火枪手重整好队伍,隔着死亡的蓝骑士,与黑旗军对射。
火枪轰鸣声,再次成为战场的主旋律。
在这种新式武器面前,魔法师、骑兵,都成了配角。
飞转回来,给飞马射手们补充完火药的福雷西恩大声建议:“兰斯,我带飞马射手从空中对付他们的狮心步兵军团,他们曾经是飞马大队的俘虏,不会有太大威胁,那些斯潘尼斯人”
没等他把话说完,已经被兰斯打断。
“火枪手正面和他们对射,轻骑兵冲击侧翼”兰斯、福雷西恩和戴维同声说道,几个人相互点点头,分头领兵而去。
总攻击的战旗,从兰斯头上升起。
轻骑兵抽出长刀,和天空中的飞马射手,同时杀向嘉摩屡钵帝国军队的侧翼。
看见天空中的飞马越来越近,狮心军团的士兵们,哆嗦着举起了为数不多的火枪和长弓。
飞马射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一个士兵丢下火枪,转身逃出了阵营。
仿佛河堤开了一条缝隙,成千上百名狮心步兵,跟着率先逃走的人逃离战场。
曾经闻名于大陆的狮心重甲步兵,居然在阵前溃散
领军的贵族不知如何应对这种突发情况,怒吼着,试图用杀戮阻止士兵逃亡
一道剑气准确地袭向他的脖子,失去头颅的贵族跟跄几步,扑倒在地上,无数裹着钢甲的战靴,从他的身上踩了过去。
福雷西恩轻轻吹了吹寒霜剑上的血花,杀向下一个对手。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柔弱的预言师,佛拉伦尔和安德烈的武技,透过他的双手,在战场上重现
所过之处,敌军披靡。
戴维的轻骑兵大队,从狮心军团的阵地上,风一样地掠过,转眼间杀到了斯潘尼斯人侧后。
马刀借着战马的冲击力一抹,将试图抵抗的火枪手们砍杀殆尽。
近距离作战,火枪兵绝不是轻骑兵的对手。
虽然没有铠甲防护,但轻骑兵的速度是重甲骑兵的两倍,一旦他们靠近火枪手百米之内,强弱之势立刻逆转。
在火枪手装填一次的时间,战马已经可以从他们身边跨过。
受过特殊训练的战马,和马背上的轻骑兵一样,不会给对手留任何反抗机会。
马蹄落下,血光伴着刀影闪起。
正午时分,沙场上已经没有站着的嘉摩屡钵士兵,亚特兰帝斯大陆的吟游诗人,从此又多了一段可以吸引听众的唱词。
傍晚,兰斯与福雷西恩带着黑旗军和大批辎重,从泰西丝港撤离。
银翼飞马从天空中落下,带来一支舰队逆亚尔河而上的消息。
一直站在幕后主导战争的斯潘尼斯人,终于出手了。
二十几艘城堡一样的大舰船,沿着亚尔河,扑向了泰西丝港,试图支持早已不存在的守军。
“我们好像给自己惹上了大麻烦呀”躺在担架上的奥良诺喃喃地说道。
他在身体即将与地面接触的刹那,被自己的飞马所救,承受了双倍冲击力的飞马,则当场阵亡。
奥良诺在对方阵营中当了一上午的俘虏,最后,才被打扫战场的士兵,从死人堆里翻了出来。
“是啊城堡般大小的战船,不知道上面还有多少秘密武器”本杰明擦拭着自己的火枪说道。
上午的战斗,在每个人的心头都留下了阴影。
以前的战争虽然惨烈,但没有任何一仗,会给双方造成如此多的伤亡。
一万五千黑旗军,死伤三分之一以上,对手近三万人,五千多人当场阵亡,一万多人做了黑旗军的俘虏
剩下的,估计永远永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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