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叶景荣却始终没露面,也没有回应,好像默认了一样。大家都有些了然,这时候着急也没用了,连爷爷都不吱声,只能等着往外掏钱了,沈之澜看着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主。
其实,连孟长溪也不知道叶景荣是怎么想的,叶景荣只告诉他别担心,这件事他一定会解决好,其他的都不再多说。孟长溪是相信他的,但还是忍不住担心,既然叶景荣不希望他插手,那他就乖乖的等着饲主得胜归来,而且,他还有件棘手的事,姜游失踪了。
以往姜游虽然也会失踪个一两天,但是从来没有消失一个星期这么久,到处都找不到,也联系不上,如果不是不告而别,那就是出事了。
事实证明姜游确实出事了,孟长溪带人去郊外找人的时候,发现了一直跟随在姜游身边的翠鸟,翠鸟几乎要奄奄一息了,挣扎着带着他去了一处村庄,在村子外围的土路上,孟长溪找到了姜游经常带在身边的布口袋和一些零散物件,东西散落的到处都是,很明显经过了一番挣扎。姜游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在,这说明对方不是冲着钱财而来的。
附近没有找到姜游,孟长溪却松了口气,如果真的找到了,恐怕就是尸体了。只要没有发现尸体,姜游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还活着。可惜翠鸟已经因为疲惫而陷入沉睡,他只能靠自己去找姜游,这小东西一定飞了很长的距离,孟长溪能肯定的是,姜游已经离开金京了。
孟长溪发动了所有能用得上人手去寻找姜游,贺卓扬和秦逸也纷纷帮忙,但是始终毫无消息。
葬礼的前一天叶景荣仍旧没有叶崇信的消息,而叶崇信死亡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网络,报纸,电视上都报道了这件事,还可怜叶茂森白发人送黑发人,连自己儿子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孙子也叛出家门,可谓凄惨至极。大家纷纷同情起了叶茂森,觉得叶景荣非常冷血,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记恨着自己爷爷,父亲去世也不上心,难怪会被赶出家门。
几乎所有人都在诋毁叶景荣,甚至连孟长溪也受到了牵连,这还多亏了叶家的众多亲戚,一听说叶崇信去世了,赶紧聚集到了叶家,叶家这么大块香饽饽,能分到一块也是好的,现在叶茂森儿子孙子都不在了,二儿子移居国外,早就不跟叶家来往,叶茂森以后的家产不想全捐出去,就得从他们这些人中选择继承人。他们当然看不得叶景荣好了,所以不用叶茂森指使,拼命的抹黑叶景荣,让叶景荣再也洗不白。
当他们看到叶景荣出现在叶家的葬礼上,更是非常厌恶。几个旁支的堂兄弟将叶景荣堵住,连门都不打算让他进,反正叶家爷孙已经闹翻脸了,他们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叶景荣往里看了看,“好热闹啊,难得你们都惦记着我父亲,真应该让他看一看,虽然这里他认识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这句话嘲讽之意太清晰明了了,这些人的目的彼此都心知肚明,也不觉得丢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再怎样也好过叶景荣这只丧家之犬,有人嗤笑道:“你不是不相信你父亲已经过世了吗?今天过来干什么啊!”
“什么时候叶家也轮到你乱吠了?”那人一对上叶景荣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叶景荣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就让他们觉得非常有压迫感,话轻轻的从他嘴里飘出来,浸满了威压。
“你!今天是叶叔叔葬礼,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识相的就赶紧走人,别在这丢人现眼。”那人冷冷的笑了笑,半点没把叶景荣放在眼里,以前高高在上的叶少爷早就不存在了,叶景荣想耍威风,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而且,今天他们可是安排记者偷偷来到了现场,叶景荣一来,就有‘叶二少为钱服软跪求原谅’‘大闹生父葬礼’之类的新闻发出去,让他丢人丢个够!
叶茂森这时走了过来,看见叶景荣随意的穿着休闲装,大为恼怒,叱道:“今天是你父亲的葬礼,你给我放尊重一点!回去穿好衣服再来!”
叶景荣身形未动,抬眼看他,“我只有一个父亲叫叶崇信,远在大海深处,您葬的是哪位啊?”
“混账!”叶茂森似乎气得不轻,随即又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规劝道:“景荣啊,事已至此我们谁也改变不了,我知道你在为遗嘱的事情置气,可这是你父亲的决定谁也没有权利改变,我希望你能尊重你父亲,让他安息。”
叶茂森满脸愁容,神色痛苦,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这番话听着没啥不对的,但是句句都将叶景荣置于不义之地,犹如一盆臭水泼在了叶景荣身上。
二少却仍旧板着脸,也不愤怒,目光定定的看着叶茂森,“你手里的真的是我父亲亲笔写下的遗嘱吗?”
“笔迹专家已经鉴定过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就算笔迹专家你信不过,难道连我你也怀疑吗?!”
“好!”叶景荣点点头,“记住你说的话做的事,可别反悔!”<!--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