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收了灵识。
既然摸不透定海珠玄妙,陆飞便有些懊恼,想起自己尚收了燃灯的乾坤尺,这也是件了不得的宝贝,遂一并拿出来观瞧。
这乾坤尺长一尺二寸,白荧荧似玉,沉甸甸似铁,冷清清如冰,使人认不得是何本质,正面书有八十一道印法,该是催动乾坤尺的法决,陆飞闲来也是无事,一番研究,便把这法决掌握心中。翻转后面,却见又是八十一道印法,陆飞心奇,仔细观瞧,不由的击腿而乐,心内喜然。
这八十一道印法,与催动乾坤尺的法决全然不同,竟然研的便是通天彻地之大道法,陆飞承的是申公豹所学,修的是玉虚宫原始天尊传的道法,虽是精妙,但定的是性,研的是本,不象乾坤尺上所述的借天地之功。
这乾坤尺上的妙法虽是灵妙,却也有弊端,此术无大灵之宝却也引不来天地二气,这一来,燃灯垂谗定海珠的心思也便知道了,想是燃灯自知道定海珠可引了天之一气,方才要从陆飞手里取了定海珠。
想通此点,陆飞已大悟,这印法中自有借灵宝之术,陆飞又取定海珠,运转乾坤尺上道法,扬手祭出,定海珠这次散出,与先前已是不同,升至半空,光华闪动间散了开来,分列成上下一行,不及半刻,凝聚成形,竟然是一玲珑剔透的宝塔,塔有二十四层,看似一座,却又各不相连。
诸天宝塔遇风而长,不刻便有几十丈高,第一层塔门轻启,内射万道光华。陆飞知其中自有玄机,迈步望里便走,却不想没待近前,诸天宝塔却消了光华,转瞬间回复了定海珠模样,复结成一团,飘落至陆飞手中。
陆飞自是愣了一愣,稍一琢磨,方才释然,现在自己身困法宝迷阵之中,不管是太极图或是山河社稷图,都可将自己隔离在阵势之中,不通天地,二十四诸天宝塔少了天之一气,又怎能成效。
无奈,陆飞只好收了乾坤尺与定海珠,望天看了三眼,自思何时出了此困,如若不能将封神一事弄的妥当,便需潜心钻研这二十四诸天塔,日后在寻了通地之宝,好歹练就乾坤尺上密术,有手段保自身无忧。
陆飞这边思量不已,洞内已走出三仙,一个个泪眼朦胧,陆飞见此情景,也不好在不做声,上前言道:“三位道友,想我等今日这般情景,该是被太极图或山河社稷图这样的宝贝所困,这二宝均为无上灵宝,破之甚难,不若就随了天意,任它施为,我就不信它能困我等一世。”
三仙泪犹未干,听陆飞此一说,碧霄愤然怒道:“以道友所言,这二宝为大师伯与女娲娘娘之物,竟拿来困我等,待出去后,寻了我师尊,誓要讨个说法回来。”
陆飞听此言,心内暗乐,自己怎的就没想到这事,自己就算是嘴如巧簧,去与通天说辞,终究是收效甚低。想这三仙乃通天最得意门生,由她们去讲,胜过自己百次,便言道:“道友此言甚是应该,唉,可叹我那赵道友,生生就要坏去性命。”陆飞此举甚是巧妙,心内是想着加深三仙去寻师傅之念,嘴上却只提她三人兄长之事,想三仙挂忧兄长,更是坚了找师傅之意。
陆飞此言一出,三仙又是一阵悲戚,陆飞使些言语劝解,又不时提起赵公明之事,直把三位修无数载的仙家娘娘弄的梨目红肿,泪水不断。
不觉就是入夜,这迷阵端是奇妙,日落月升也幻的似真,三位娘娘哭了一天,身心疲累,自去洞内清修去了,仙家虽无男女授受不清之说,然陆飞终究后世来人,自在洞外寻一处闭目凝神,行些养神术法。
如此日升日落数日,陆飞算计时间,那赵公明必是已经被钉头七箭书坏了性命,心内也有些凄然,望西歧方拜了三拜,自言道:“赵道友,非是我不愿救你,奈何身陷此处,可怜你如此修为,却要化为泡影,我心碎之。”言罢,竟自落泪三滴。
云霄正于洞口行出,听陆飞此言,见陆飞此状,心内生感,上前言道:“道友,莫去伤怀,如你所说,待出了此困,我等誓要与师尊讨回说法,如师尊不给个公道,我等便用这金蛟剪与混元金斗坏去阐教那十二金仙与燃灯老贼,换我兄长之命。”
陆飞心内乐一乐,自己戏演的当是成功,遂言道:“道友此言甚是,待出了此困,拼上申某性命不要,也要替公明兄报了此仇。”
二人如此一来一说,忽感四周景物晃了一晃,景色虽复原状,却已经没了那朦胧之感。云霄眼尖,见一道虹彩正自逝去,喝了一声:“好妖道,哪里走。”把手一扬,混元金斗已祭了出去,终究是慢了三分,让那虹彩飞的无影。
正文第十九章失魂魄,姚天君横死
云霄一击落空,恼怒不已,正待追了上去,却听得天上一声喊:“道友,却还有闲心在此赏景。”
陆飞与云霄忙抬头去瞧,却见云头上一墨玉黑麒麟,正是闻仲文太师。
待闻仲落下云头,把手执住陆飞手腕言道:“好道友,为何来寻三仙,多日不回”嘴上叫的好道友,手上劲道却不小,分明就是恼怒陆飞未能及时将三仙请去。
陆飞见此情景,也知道定是赵公明已死,闻仲大悲之下亲自来了,而那在这里布下迷阵的人见了闻仲来了,也才撤走了宝贝,放陆飞四人出来,自然,无须陆飞说些什么,旁边云霄早言道:“闻道友,来时可见了在这里的道人”
闻仲受此一问,自言道:“离的远时见了此处朦胧,待得稍近已是复了原状,有一道虹彩望东方而去,莫不是”
云霄自悲道:“正是,我等被困这些时日,却不知我兄长何样”
闻仲听云霄这么一说,执住陆飞的手不觉松开,悲道:“可怜我那赵道友,为了助我,现今已经魂游他方,真真痛煞我也。”
此话一出,自不必说,云霄与已经出了洞府的碧宵,琼宵都悲凄出声,陆飞言道:“三位道友,现今不是悲伤时候,快回了营帐,见见赵道友尸身。”
三位娘娘凄凄然的唤出了青鸾与鸿鹄鸟,花翎鸟,陆飞的白虎本来被圈在阵外,这时也已经寻了过来,五人起了云烟,望西歧方便行去。
路上,闻仲自不忘将战事说与陆飞听,却原来攻城失败,西歧内各路阐教门生于最后都祭出了法宝,虽不伤人,却也让成汤士兵难以越雷池半步,更可惜了剩余的魔家二将,竟然也难逃一命,在阵仗上被坏去。
至于十绝阵,现今倒也无阐教门生来破,其中原由倒也无他,成汤士兵已经将西歧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想是那些阐教门生故作善人,只把法宝守护西歧,也不出来对阵。
陆飞叹了口气,忽想起姜子牙魂魄,便问道:“太师,却不知那姜尚魂魄可还在落魂阵中”
闻仲自点头道:“尚在,用姚道友话说,在过得三五日,姜尚魂魄离体时日够数,也便直接就肉体坏去,也算是消了我一口恶气。”
陆飞点了点头,心想姜子牙身死,或许也算事成一半,正算计呢,心头一震,大言道:“坏,列位速加了脚程,恐现今便有人去夺那姜尚魂魄。”言罢,一催白虎,云烟大作,已经用了全力。
陆飞心内明镜,那困住自己的宝贝竟然已经撤去,那便有了空闲去落魂阵内走一遭,无论是太极图还是江山社稷图,出入落魂阵都是如履平地,丢了姜尚魂魄,却又如何是好。
gu903();闻仲与三位娘娘虽不知陆飞其意,却也催了脚下,发力而去,云霄青鸾最快,不刻就追上陆飞,问道:“道友何事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