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一块三,一块五,两块。。。。。”许宁在房间找了一圈,最后从被子底下找出来一堆一毛两毛的零钱,数了一下,四块七毛钱,不到五块钱。要是在21世界,连碗面条都吃不起。可这就是原主留给她的全部资产。
不过许宁倒是感觉挺庆幸的,聊有胜于无啊。而且,她以前听外婆念叨过,这个年代的钱可值钱了,一斤猪肉只要6毛钱。好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都只有十几块钱。她这四块七毛钱,可以买好多猪肉呢。
这个年代,人人都以自己工人的身份自傲,因为这个年代的工人,是吃公粮的,而且还可以把户口迁到城里。在农村里面,成为城里人是很多人一辈子的念想。原主这个岗位,是史建军拖了战友的关系才给办好的,为了这个,史红红暗地里没少挖苦原主。
原主工作还没一个星期,工厂里面熟人都没一个。她生病这几天呆在宿舍,连看的人都没有一个。想想也是挺凄凉的,怪不得原主自怜自哀胡思乱想的,最后误了卿卿命。
虽然决定要离开了,但是自己住的地方肯定要提前安排好,不然辞工之后,她就只有睡桥洞去了。
“先去外面转转,了解了解情况。”许宁心中升起这个念头。想到做到,立马穿衣洗漱,把自己的全部财产收好,开门关门。
跟门口的保安大叔们笑着点点头,许宁在人家诧异的目光中慢慢远去。
“老王,我刚刚好像眼花了,我好像看到冷公主在对我们笑呢”老李揉揉自己的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好像也眼花了。。。”老王啥愣愣的看着冷公主的背影,无意识的回道。
那是谁,那是他们缝纫厂的厂花,小姑娘刚一进厂,就让厂里的小伙子们把眼睛给看直咯。不要说那些小伙子了,就连他们,也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比那画上的人都好看。可惜小姑娘太冷谈,一天到晚一个笑脸都没有,让那些动心的小家伙们不敢轻举妄动。
许宁当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笑脸,竟然会引起人家那么大的感叹,她只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而已。重生前,许宁的人际关系就特别好,原因就是因为她对谁都三分笑。而且她的笑看起来特别真诚,不会给人假笑的感觉。她办公室的大姐们都说,看到小许宁笑啊,你都会忍不住跟着笑。
许宁出门没多久,就看到了街道。看着不远处传来香喷喷的包子油条的味道,许宁感觉自己的肚子在造反了。早上起来,她还没吃早饭呢。
“老板,一根油条一碗稀饭。有些什么包子啊”早点摊前面放了两张桌子,许宁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开口问道。
“有肉包、青菜包和粉丝包。要不来几个,我家的包子料很都足的。”听到有人问话,老板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高声喊道。
“那油条不要了,来两个粉丝包和一碗稀饭吧。”一听竟然还有粉丝包,许宁立马喊。她就小时候在外婆家吃过几次粉丝包,在她的记忆里,这东西特别好吃。
“好嘞,两个粉丝包,一碗稀饭。”小吃摊生意很火爆,很多人排队在等。许宁看了一下,都穿的工作服,看来都是工厂的工人。
“两个粉丝包,白粥就在那里,你自己那碗去那边盛一下好不好,边上有咸菜,喜欢的话,自己弄。”老板那盘子装上两个粉丝包,招呼许宁过去端。一只手指着边上的一口大锅,稀饭就在里面。
许宁把包子放在位置上,来到稀饭边上,看看放在旁边的空碗咂舌。现在的人可真实诚,这碗那叫饭碗啊,叫汤碗还差不多,就是人家家里用来盛汤的碗,这一碗要是盛的慢慢的,她一个人可以吃一天。
一边吃一边想事情的许宁,没有发现,自己周围全都做满了。原本催老板快点的人,现在也不催了。而且这个早点摊的生意,明显比旁边两家好很多。
“老板,多少钱。”喝完最后一口粥,许宁站起来,一边掏钱一边问道。
“啊,一毛钱。”老板笑眯眯的说道。
“多少”许宁以为自己听岔了,抬起来头,又问了一遍。
“要不就算了吧,下次多来我这吃就行了。”老板搓搓手,笑着说。前面他还没发现,后来还是媳妇偷偷指点才发现,今天的生意比以前好多了。而且都是写年轻小伙到他们家来吃。顺着他们的眼光,老板总算明白了原因所在。
“啊”还有吃饭不要钱的,老板没病吧。
“哎呀,妹子,你就把钱收回去吧。今天算我们两口子请你的,下次多来就行了。”老板娘走上来,笑着对许宁说道。
许宁一脸的疑惑,不过最后她还是硬放了两毛钱在桌上。她也不知道应该给多少钱,但是老板前面说一毛,现在给两毛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转身离开的许宁没发现,一群人中,有一个人看到她的行为之后,眼中带上了笑意。
刚刚的乌龙事件,就在许宁脑海里持续了一会,她也就忘在了脑后。她可没忘记,自己出来的目标是什么。
这虽然说是市区,但是跟未来相比,顶多就是一个县的范围。许宁转悠了一天,大致上是清楚了那条路通往那条路了。
不过很可惜,她暂时没有找到有地方出租房子,不要是房子了,就连转让的字样都没见到。这让许宁的心开始下沉,她忘了,现在还没有改革开发,很少有人出门打工,自然也就没有人出租房屋了。
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到宿舍,许宁坐在床边沉思。本来她是打算今天如果能找到的房子的话,就先租下来,然后明天她就找领导辞工。没想到老天马上就给她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啊、、、烦死了。”许宁趴在被子上,捂着头喊道。
“哼、、、”眼泪从许宁的眼角顺着手腕流下来把床上的被子晕开两道水痕,中间穿插着许宁吸鼻涕的声音,无不明显的表示,许宁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