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尤其镶嵌在剑上的青色珠子,熠熠生辉经仿佛碧玺明月,闪动几次竟脱开宝剑飞了出来悬在刘卓头上拽拽飘摇,随即从中涌出一股青气,顺着天灵全都灌入体内。
与此同时刘卓就觉心神一颤,原本温顺的真元,忽然如同脱缰的野马,运行速度猛然提升十倍。他心下大吃一惊,强自镇定心神,还想尽力控制真元。无奈任凭如何集中精神,那真元就仿佛疯了根本不听控制。
不用三个周天,刘卓已觉筋脉如同火烧,整个身子都要炸开。他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初次行功出了差池,引动走火入魔了。心里暗道一声“我命休矣”,随即就已昏死过去。尤其奇怪刘卓虽失了知觉,体内真元却并没消散,反而运转更加急速。那青色的珠子吞吐青气萦绕旋飞,随着时间推移,刘卓已被青色的碧光罩住,成了一个光球。
转眼间就已过去三个月,秦瑶静本来也没有当师父的自觉。自从那日解说混元真经之后,就把刘卓给抛到了脑后。尤其她已活了数百年,三个月对她来说,也与三天没什么差别,全没料到那新收的徒弟会出问题。
再说刘卓昏聩三月毫无知觉,全都不知他身子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碧珠放出青气无时无刻不在改造他的身体,同时聚敛外界灵气灌入体内,强行运转真元推动修炼进度。起初刘卓经脉脆弱,数次被强猛的真元撑破。幸亏碧珠另有神奇,只要青光一闪,立刻将损伤治愈,经脉坚韧更盛重前。虽然略显拔苗助长,但三月过去刘卓度过筑基期,已是不争的事实。
又过十余日,刘卓终于恢复了神智,短短三月体内真元竟增长百倍,他不禁又惊又喜。赶紧以神念控制真元在体内运行三个周天,感觉俯首帖耳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按照混元真经的功法,把一身真元全都收在丹田。
刘卓睁开眼睛,看见头上青光闪动,还多了一颗青色珠子,不禁蓦地一愣。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碧珠已收敛光芒,缓缓落在青瞳剑上,精光一闪二者合而为一。待光岚敛去,宝剑静静横卧在侧,仿佛全无一丝异样。
刘卓眉头紧锁,伸手抓过青瞳剑,细细打量剑上碧珠,益发感觉青瞳剑非同一般。先前秦瑶静曾言,其师元化真人度过三次天劫,却有四次天劫的实力,不知为何不渡劫飞升。刚才看见那碧珠,刘卓心里忽然直觉,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并且与这青瞳剑关系匪浅。
第11回贾师兄
先前秦瑶静曾言,以刘卓资质十年就可完成筑基。然而此时刘卓已清楚感觉,体内真元充盈,流转顺畅凝练精华,已到了筑基后期。只需稍微温养,就能一蹴而就,进入炼气阶段。昏厥之后虽不知时间,但他心里断定绝不会过去十年,否则身上衣物全是凡物,早该腐朽败烂了。
刘卓毕竟才开始修真,遇上怪事不敢擅自做主,生恐万一有个差池,走火入魔反而不美。见外头天色还早,打定主意先往师父那问个明白。他站起身来举手伸个懒腰,就听身上骨节“噼啪”直响,仿佛又长高了些许。
刘卓正要往外走,忽然又想起,来了许久还不曾换过衣裳,赶紧抬起袖子闻了闻。虽已过去三月,但上次泄去体内於毒多少还留了些味道。那秦瑶静一身素雪的打扮,就知到极爱干净的人。刘卓可不想平白惹来师父厌恶,赶紧在屋里寻觅,既然那日给备了手巾,想必也应有几套换洗的衣裳吧。
果然炕边的衣柜里放着一套淡青色的道袍,刘卓取出衣裳一抖,纤尘不染还闪着淡淡的光晕。上手使劲扯了两下,也没有一点褶皱。心想:“果然是仙家手段,穿了这衣裳只怕永远都不用洗了。”
刘卓换了衣裳,腰扎玉带,身负绫袍,虽然此时修为低微,却有一股超然世外的神仙气度。取过青瞳剑悬在腰间,一抖两袖,没有半点绷挂之处,迈步就往秦瑶静居处走去。
此时艳阳正高,照着竹林绿树,益发显得郁郁娇艳,林中翠鸟争宣,花间蜂蝶飞舞。刘卓才刚完成筑基,心里稍微有点忐忑,更难抑心情畅快,行在其中步履轻盈,看着什么都觉得美好。
当他快要走到秦瑶静闺房时,忽然远远看见另外还有人影,静静的立在门外。只见那人能有二十多岁的模样,身姿挺拔健硕,大约比刘卓还得高出些许。穿了一身藏青色的道袍,长的面色如玉,剑眉虎目,不见怒色自有一股凌人的威严。唯独眼色太过凌厉,让人觉得倨傲不亲。
刘卓看见此人不禁微微皱眉,心想:“看此人恭立在门外,大约也是与我同辈的师兄,前来拜访却赶上师父不在。看这人气度不凡,应该不是寻常人等。我初来乍到全无一个熟人,何不上前结交个朋友。”
然而还没等刘卓开口说话,忽见那傲然青年眉毛一挑,猛然扭头望来。刘卓见踪迹泄露,也无意隐匿踪迹,施施然走来一抱拳道:“在下刘卓,新近才拜入山门,敢问师兄如何称呼”
那青年倨傲的望来,从鼻里发出一声冷哼,皱着眉头道:“你是哪家新收的弟子,竟敢胡乱闯来此处,还不快给我退下”
刘卓顿时脸色一变,他本来就是心高气傲的性子,就算原来在京城遇上亲王君王,也得赔笑恭称一声刘先生。这青年的话语倒也无甚,唯独那指怡气使的意态,仿佛指挥他家下人,让人心里油然涌出一股恶气。
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那刘卓虽然看着文质彬彬,可骨子里却是刚强性子。虽然明知对方是教中师兄,也没丝毫畏惧,嘴角牵出一丝冷笑,上上下下打量对方,赫然笑道:“看你长得也一表人才,可惜是个蛮横人。刚才我已自报姓名,你还不知回礼吗枉你还是同门师兄,竟连这点礼仪教化全都不懂,还妄想得道成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倨傲的青年本名叫贾光宇,乃是掌教苍虚真人的入室弟子。十余年前拜入师门修道,如今已练到炼气后期,在同期门人之中算是出类拔萃。唯独自小出身富贵,养成目中无人的性子,本身又是掌教爱徒,除了教中长辈和两个师兄,全都不把旁人放在眼中。
贾光宇顿时大怒,虎目圆睁瞪着刘卓,伸手点指道:“好个狂言竖子,刘卓是吧今天我贾光宇就称称你有多大斤两,竟敢与我不敬”说时就见他一扬手,闪出一抹三尺多长的青光,萦绕身边仿佛灵蛇上下飞旋。
刘卓虽然到了筑基后期,却并没练过飞剑法术,见对方竟亮出飞剑,不禁脸色微微一变。他也有心拔剑御敌,但前次曾见妖人飞剑的威力,这个贾光宇只强不弱。心知自己仙剑虽好,却不会御剑法术,一旦动手准输无赢。
刘卓稍微定了定神,随即望着贾光宇笑道:“师兄真是好大的脾气,莫非我一拔剑就要痛下杀手么我虽学道日短,却知同门相残乃是大忌,看来师兄胆大包天,是根本不在乎教中规矩了。”
贾光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刚才他也是心头激愤,看出刘卓修为低微还敢口出狂言,想教训他一顿。没想到人家根本就应他这茬,还平白扣下一个同门相残的帽子。眼色阴霾仿佛盯着猎物,有心出手教训,但转念一想,能出现在此处,说话又如此放肆,想必不是寻常人物。
gu903();就在这时忽见银光一闪,从天而降一道靓颖,秦瑶静外出才归,冷眼扫视二人,面色已是不善。贾光宇虽然狂傲,却早知这位师叔艳绝人寰冷盛冰霜,平常也不愿前来,只因此番师命难违,这才奉命来访。赶紧收了飞剑,躬身施礼道:“弟子参见师叔,奉家师之命前来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