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那些官员一脸懵:夏朝还有个明王?
应该说是曾经的明王,在造反失败之后就被削去了王爵贬为庶人,不过很多人都不记得明王的名字,所以还是称之为明王。
一个小小简单的坟墓就是冷贵妃最终的归宿,对比太贤妃的风光大葬,着实有些凄凉。
明王安葬了冷贵妃之后并没有回明王府,他要求见帝后,容君执允了。
明王被带入宫中,看着奢华的皇宫,恍如隔世。
而沈锦乔再次见到他,也是愣住了,曾经意气风发的明王殿下,而今一身旧衣、头发花白,脸上爬满了皱纹,明明才四十不到,看起来却像是快要六十岁了。
明王看着尊贵无双的帝后,容君执一身威严厚重,而皇后娘娘...岁月待她真是偏心,二十年,他被囚禁了二十年,可皇后娘娘却亦如当年新嫁。
反观嫁给他的凤秋韵,这些年也被蹉跎成了苍老的妇人,再无半丝绝色美人的风华,若是让凤秋韵看到沈锦乔这样,她怕是得崩溃吧。
他虽然被关着,可外面的事情他并非一无所知,便是再嫉妒再愤怒,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更适合掌握这皇权,而他,早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
“罪臣叩见陛下、叩见皇后娘娘。”
“平身。”
“谢陛下!”
容君执对明王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别提兄弟情,容君执对哪个王爷都没表现过兄弟情,敷衍都懒得那种。
“见朕有何事?”
明王跪着,没有起身:“罪臣是替那三个孩儿来求陛下的,他们还年轻,罪臣实在不忍他们一辈子都被困在那里,求陛下放他们出去,他们一定安分的当普通百姓,求陛下开恩。”
为了自己的几个孩子跪下求人,明王看来是真的悔悟了,也是,二十年还想不清楚,那真是没得救了。
沈锦乔想想道:“明王如今已是庶人之身,陛下不如在城西给他一座宅子,让他带着一家人搬过去住吧。”
明王震惊,这是要把他们全家都放出来?
容君执都不做思考:“听你的。”
明王赶紧磕头:“多谢陛下,多下皇后娘娘。”
容君执让人把明王带了下去,这才对沈锦乔道:“明王那几个孩子被关这么多年,定然心有怨念,你就不怕他未来成为锦行的敌人?”
沈锦乔轻笑:“这有何惧?就当是给阿行历练了,况且他们想要成为阿行的敌人也没那么容易,虽然摆脱了囚禁,可从此之后,一颗米一粒盐都得自己赚,有得他们折腾。”
容君执想想也笑了,让明王去赚钱养家,那才真是折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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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阿行开始处理朝政,沈锦乔就渐渐放手,更多的时间用来陪伴他们父子,偶尔处理一下后宫的事情,闲下来也就跟富德公主他们聊聊天。
又是一年牡丹花开,皇后娘娘的牡丹花宴,不过这次的宴会只有三个人。
沈锦乔、冷忆、白悠然。
白悠然经常在军中,身体健壮了不少,容貌也有些改变,不似年少时那般可爱,变成了瓜子脸,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不过整个人再也没有曾经木讷的样子,很是精神。
冷忆这两年有些嗯......膨胀,虽然极力维持,身材还是有些发福,毕竟生了三个孩子,那张高冷的容颜不再,多了点儿肉,倒是看起来很富态慈祥,不过她日子过得很舒心,算是...心宽体胖?
冷忆倒是没觉得在沈锦乔身边被打击到,她三无不时进宫找沈锦乔,沈锦乔算是看着她长胖的,最开始的时候震惊,可胖着胖着也就习惯了,反正齐少羽也不嫌弃,她也就不折腾自己了,不然折腾出一身病,痛苦的还是自己。
姐妹三人没有穿宫装华服,只穿了最简单的服侍,头发也就是随便盘一盘,很是简单。
三人之间从来没有隔阂,就算是最远的白悠然,虽然不是经常见面,可白悠然的画每个月雷打不动的送到沈锦乔和冷忆这里,沈锦乔和冷忆每月都会一起给她回信。
心情好的时候一起开心,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起生气,虽然沈锦乔不能远行,但只要白悠然有空,沈锦乔就派禁卫军亲自去接她入京来玩儿,姐妹三人聚一聚,然后又把她送回去。
这么多年,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可只要姐妹三人坐在一起,四十岁和十四岁好似也并无不同。
而沈锦乔是她们三人中看起来最命好最尊贵的,很多人都觉得她们该嫉妒沈锦乔,可她们嫉妒什么?
嫉妒她从不改变的初心,还是嫉妒她当了皇后为他们撑起的保护伞?
懂你的人,一辈子都会懂,不懂的人,永远都不会懂。
牡丹花园里,三个女人有说有笑,一人弹琴、一人跳舞、一人画画,说着说着就闹了起来,满园的牡丹都被她们霍霍,闹够了,折腾够了,三人就那么躺在地上,一地都铺满牡丹的花瓣,芳香四溢。
三人就这么躺着,什么皇后娘娘、齐夫人、燕夫人?都不重要,她们就是她们自己。
花园的对面,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喝茶,一个皇帝,两个侯爷。
岁月没有绕过任何人,他们都年纪不小了。
武功极好的三人都能听到对面的热闹,齐少羽道:“臣那夫人,也就见到皇后娘娘的时候才会这么开心闹腾。”
燕青也道:“悠然也是,一来这里就跟小姑娘似的,最是开心。”
容君执端着茶杯不说话,皇后娘娘可从来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跟他闹,他绝不承认自己有那么点点儿嫉妒。
等沈锦乔她们玩儿够了闹够了,她们才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夫君被晾在一边,这才挥手告别去找自己夫君带回家。
当然,这还是只是她们久别重逢的第一天,往后还有半个月,三人还会经常见面,相对的,某些人就会经常被忽视。
齐少羽和燕青相继告辞离开,某位皇帝陛下却坐在那里没动,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皇后娘娘来把他领走,那张脸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黑。
有眼色的宫人立刻去找皇后娘娘,却没找到,得知皇后娘娘被太子殿下喊走了,好了,陛下听到了,脸更黑了。
容君执也没有去找沈锦乔,就自己回了帝寝殿,沐浴洗漱,然后躺下睡了。
沈锦乔回来的时候听说容君执睡了还觉得挺奇怪,天色这么早,怎么就睡了?
玉珠悄悄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沈锦乔。
“......”
陛下竟然因为这样的事情气上了?也是没谁了。
噗嗤一笑,忍俊不禁,却也没有立刻进去哄人,而是转身去了浴房,沐浴更衣梳洗好了,这才回寝殿,看着床上拱起的一团,一动不动,看似是睡着了,可她就算不走近也能肯定他是醒的,那么生气能睡着才怪了。
倒了一杯水喝了才慢慢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下,看着账顶许久不开口。
旁边之人的呼吸紊乱,听着都知道烦躁又生气,沈锦乔无奈轻笑,转身伸手过去将人抱住。
“阿执,生气了?”
沈锦乔将头靠在他的后背:“是因为我跟冷忆她们在一起生气,还是因为我去了阿行那里没有来找你?”
“都有吧。”沈锦乔轻轻蹭了蹭:“我可不会说抱歉,我又没错哦。”
察觉到某人身上的怨气更盛,沈锦乔莞尔,一把年纪了,反倒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冷忆和悠然是我最好的姐妹,跟她们在一起我没有任何束缚,可以肆意的玩闹,也不用在乎皇后的威严和端庄,若是有你在,她们肯定不自在的,而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也插不进去。”
“阿行是我的儿子,我们血脉相连,我自然把他放在心上,他喊我,我这个当母后的自然没得推辞,都不用想的那种,至于你......”
沈锦乔张嘴一口轻轻咬在他的后背:“我爱不爱你,你心里不清楚?不管我白天去了哪里,见了谁,晚上定然会回到你身边,早上也在你怀中醒来,况且我就今天一次没搭理你,发什么脾气?”
“......”
容君执瞬间更气了,本以为她是要哄他,结果呢?就这?
气得容君执再也闷不下去,一个转身把人压下,恶狠狠咬牙:“皇后娘娘,朕要是不治一治你,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沈锦乔也不服输,勾住他的脖子一口啃上去:“谁治谁还不一定呢。”
容君执气笑了,发狠的吻回去,半点儿不给沈锦乔反抗的机会。
沈锦乔:“......”
一把年纪,没羞没躁。
容君执的身体吃了无数的毒,虽然花公公医术高超,用的药也是天下奇珍,但毒药终究会损害身体。
渐渐的就出现了后遗症,总是精神不集中,还偶尔昏睡不醒,可把沈锦乔和容锦行吓得不轻。
容锦行虽然跟自己父皇作对,却也不忍心他这么痛苦还操劳,所以十四岁开始就开始监国,十六岁时容君执传位于他,封襄王为摄政王、卫北言为太师,共同辅佐新帝。
登基当日,容锦行郑重无比的跪在父皇面前接过玉玺,无比坚定的承诺,自己一定会勤勉朝政,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绝不会辜负父皇和母后的期望。
容君执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交代:“你长大了,为父很欣慰,以后这江山就交给你了。”
容锦行重重点头:“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会竭尽全力当一个好皇帝,坚守本心,绝对不会给父皇丢脸。”
这一天,容锦行接过重任,一晚上都睡不着,结果第二天一早去上朝下来却得知父皇带着母后从万源河坐船去游历了。
容锦行:“......”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