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不是低调,她只不过是在天之港穿了廉价衣服而已。
时小念正要找借口离开,就听到一个轻蔑嘲弄的声音传来,“原来我刚刚没看错,真的是你。时小念,我真是低估你死缠烂打的能力。”
她抬眸,只见慕千初站在一处黑色的木架旁,阴柔的脸庞此刻面无表情,一双狭长的眼冷冷地望向她。
原来,刚刚在电梯那,他看到她了。
“”
时小念看着他,脸色白了白。
“慕先生。”
服务员认出慕千初,见两人气场不对忙道,“我们这边有休息区,不如两位坐一会,我为你们端杯咖啡。”
“好。”
慕千初冷冷地道。
时小念很想就这么扭头离开,但一双脚却像被钉在地上怎么都拔不起来。
一排排摆放瓷具的木架深处是休息区,两人在靠落地窗的黑色木桌上坐下来。
一坐下来,慕千初便冷漠地开口,“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这里不对外租房,以你的收入,买不起这里的房子。你也不像是有朋友能住在这里。”
他对她说话冷得如同寒冰一般,和对时笛的宠溺语气完全不同。
“你放心,我不是跟着你们进来的,我也不会打扰你们。”时小念淡淡地说道,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有些刺眼。
服务员端上两杯咖啡,一杯黑咖,一杯摩卡,服务将一杯摩卡搁到时小念面前。
慕千初最怕苦。
黑咖太苦。
时小念将摩卡推向慕千初,主动将黑咖端到自己面前,完全是不假思索的动作。
过了两秒,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并不好。
她抬起脸,果然,慕千初正冷笑着看她,一双眼分明在说:时小念,这就是你说的不打扰
之前,她就在他面前提过无数次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弄得全世界就她最了解他一样。
“条件反射。”时小念苍白地解释。
“呵。”
慕千初冷笑,眼神讽刺极了。
时小念咬了咬唇,伸手将两杯咖啡又调换过来,然后喝起杯中的摩卡,像证明些什么似的,一口气喝掉。
慕千初看着她的动作,黑眸有一秒的错愕。
她似乎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以前,她一见他就要唠叨地说个没完,不停地提他们过去有多好多好。
“是你的又一套策略,欲擒故纵”慕千初冷冷地道,“你的花招真是百出不穷。”
他只能这么定义她的行为。
时小念握住咖啡杯的手有些僵硬,许久,她看向慕千初,第一次不再试图从他脸上看过去的影子。
四目相对。
慕千初竟隐隐有一种自己败下来的错觉。
时小念从桌前站起来,“我说放弃你就是放弃了,你怎么认为是你的事。”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天之港”慕千初冷冷地道,“你最好能告诉我一个与我完全无关的答案。”
闻言,时小念呆住。
为什么会出现因为宫欧把她金屋藏娇,她成为他万千床伴中的一个,然后得到一套房。
答案很简单,时小念却说不出口,在慕千初面前,她还有起码的自尊心。
“是与你无关。”时小念只有这样的答案,“我先走了。”
“好,我暂且听着。”
慕千初也跟着站起来,挡到她面前,一米八五的个子挡住所有的阳光,他冷漠地看着她,“时笛怀孕了,我绝不容许她受到任何伤害。”
这两个人,是轮流在她面前公布怀孕秀恩爱么
时小念心趋近麻木,淡淡地道,“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也希望从今往后,你们见到我也当没见到,各走各的路。”
“”
这种话一向是他说的,如今却被反将一军。
慕千初阴柔的脸逆着阳光,情绪难辨。
“再见。”
时小念开口,越过他离开,走过一排排木架。
自从慕千初失忆以来,她很少这么有尊严地从他身边离开。
但显然,老天爷却不愿意她有什么好下场。
“砰乓”
一排木架忽然在她身旁倒下来。
木架上摆放的瓷具瞬间全部瓦解倒塌,碎裂一地。
像放慢的画面,时小念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完好的瓷具在一刹那间粉碎,碎出一地的价值不菲,碎片白得晃眼。
是她一条手臂带到的。
木架脆弱得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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