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由于动作太大,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活捉刘璝”
关中偏将见此情形,不由大喜过望,就让士卒们拥上前捉拿刘璝。
生擒敌军主帅可是大功一件,关中士卒自然个个争先,有些列成阵势的士卒,更是扔掉盾牌扑向刘璝。
“保护将军”
刘璝身后益州士卒,见状亦是大声呼喊着往前杀去,可关中兵实在太多了,他们也都个个骁勇善战,杀得益州军自身难保。
“想要抓我,做梦”
刘璝见关中士卒都把他当成了待宰羔羊,顿时勃然大怒,强忍住痛痛站立起来,一枪刺死一位扑上来的关中兵。
其余士卒见状,非但没有被刘璝吓住,反而双目泛着凶光,猛然往刘璝这边扑了过来。
四面八方都是关中士卒,受伤的刘璝根本遮拦不住,没过多久右臂就中了一刀,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上。
“贼将休要猖獗”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关中士卒,索性扔掉手中武器,直接扑过去抱住了刘璝,而后将他狠狠拌倒在了地上。
其余士卒自然也不肯落后,呐喊着将刘璝生擒活捉。
而此时,其余益州士卒在绝对实力差距下,活着的人也越来越少。
“刘璝已经被生擒,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关中军偏将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刘璝,当即大喜过望,对着少许仍旧拼死抵抗的益州士卒,大声喊话。
城中益州军本来被刘璝带领着,还能能爆发出强大战斗力,可是在被关中军剿杀大半,主将生擒的情况下,忽然之间却是变得有些茫然了。
战场之上泄气、失神、茫然,也往往伴随着死亡的产生。
本来就占据绝对优势的关中士卒,更是趁着这个空隙将益州军冲得七零八落,不少益州士卒凄凄惨惨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城内喊杀声慢慢停息了下来,可是护城河外面的益州士卒,却仍旧如同热锅上蚂蚁一般,大声呐喊着想要过河。
益州副将吆喝着:“快,快砍伐树木渡河,一定要救回刘将军”
就在益州士卒忙活着的时候,城中战事已经告一段落,门口的尸体被迅速清理完毕,城门也缓缓关上了。
益州副将见此情形,脸色当即变得无比铁青。
“走,快走”
两个关中士卒押解着刘璝,推攘着他往前走,刘璝披头散发却仍旧十分倔强,不肯主动往前行。
两个益州士卒大怒,对着刘璝受伤的腿踢了几脚,而后强行拉着他往城墙上面走去。
刘璝虽然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痛痛,可是眉头至始至终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愤怒的盯着两人。
“你二人休得如此无礼”
就在此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只见阎圃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城下。
两个士卒骤然看见阎圃,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行礼,口称恕罪。
阎圃摆了摆手,也没有过分苛责两人,反而对刘璝拱手说道:“麾下士卒不懂事,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莫要怪罪。”
话毕,他就喝令士卒们,将刘璝身上的绳子解开。
刘璝身上绳子被松掉以后,仍旧不顾腿上伤势昂然而立,冷笑道:“某不幸中了汝之计策,纵然兵败被俘亦是无话可说,汝又何必在此假惺惺”
阎圃摇头道:“吾见将军骁勇异常,乃是一员难得的将才,这才衷心敬重将军,又怎会是假惺惺”
刘璝头盔早已不知掉落在了何地,脸上也带着几道血痕,身上甲胄更是沾满了鲜血,形象十分狼狈。
可他仍旧没有阶下囚的觉悟,喝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刘璝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当人子”
阎圃劝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将军何必如此不爱惜自己性命,要为那昏庸的刘璋尽忠”
刘璝须发皆张,厉声喝道:“吾主乃汉室宗亲,仁义之名著于巴蜀之地,百姓谁人不对吾主交口称赞”
“想那陈贼不过一黄巾余孽,又有何德何能胆敢占据大将军之位。”
说到这里,刘璝更是激愤莫名,骂道:“陈贼欺压天子,妄杀名士,威逼百官,无故兴兵犯我城池,当真乃当世第一贼人是也。”
“吾恨不能生食其肉,又怎会投降此贼”
刘璝对于刘璋忠心耿耿,今日中计被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死期已至,他心中从来都没想过投降的事情。
故此在阎圃释放善意的时候,刘璝不但丝毫没有领情,反而先骂阎圃,再骂陈旭。他如此行事,完全是在表明自己忠于刘璋的立场。
关中偏将听见刘璝之言,当即勃然大怒,拔出腰中佩剑架在刘璝脖子上面,骂道:“败军之将,阶下之囚,也敢如此狂妄”
“吾现在就杀了你这贼厮,好让城外益州军看看自家主帅死后,到底还是不是威风凛凛”
刘璝仰天大笑几声,道:“将军战死沙场,乃是人生一大幸事要不了多久,这江州城中的关中兵,也都会为我陪葬”
关中偏将以为刘璝在诅咒自己等人,心中更怒,就欲杀死刘璝。
阎圃却是脸色一变,制止了偏将的动作,向刘璝问道:“不知刘将军为何这样说话”
他可不相信,刘璝是那种临死之前放狠话的人,刘璝既然说出了这种话,定然有所依仗。
刘璝冷笑几声,嘲讽的看着阎圃,说道:“你是不是非常疑惑,我为何会绕过阆中、垫江,领兵前来攻打江州”
阎圃失声叫道:“莫非这两座城池已经丢失”
刘璝酣畅淋漓的大笑了起来,说道:“江武那厮已经授首,刘辟更是生死不知,数万关中兵几乎折损一空,阆中之内的粮草亦是全部被我军所得。”
“你们以为,失去阆中以后,江州城内粮草还能支撑到几时”
关中偏将闻言大怒,一脚将刘璝踹翻在地,骂道:“贼将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妖言惑众,简直岂有此理”
刘璝被踹翻在地,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狂笑起来,说道:“你若不信,完全可以寻来其他人问问,一切事情便见分晓。”
阎圃急忙找来了几个被俘的益州士卒,听着他们诉说了阆中战事以后,脸色变得无比阴沉。偏将闻言,亦是神色大变,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州城内虽然有些余粮,可是并不能支撑许久。
如今阆中、垫江先后被益州军占领,江州不仅成为了一座孤城,粮道更是被断,前途堪忧。
最为重要的是,徐晃好不容易在江州打下了这样的局面,如今不仅让张任将局势完全扳回,甚至还使得关中军损兵折将。
gu903();虽说阎圃一直领兵驻守江州,可是刘辟兵败,他也不能完全脱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