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对这当初的血雾小人,为何竟出现在他体内,又为何要救活他,这些都一点头绪都没有,毕宇又怎能思考出一个完整的大概。
心神沉寂中,毕宇试图进入到忘我心境的状态,但那时不时传来的或强或弱的神经刺激,却让他根本就无法将心境稳定。
就仿佛拿着火石,要去点燃蜡烛,每每到了要点燃之际,都会有一阵风吹来,这烛火根本就无法点燃。
便在这时,四周的惨嚎声减弱。
毕宇感觉那漫天的血丝,在一阵齐齐狂震过后,轰然散开,向着四面八方激射了出去。
顿时,血腥的气息自此地开始,向着八方蔓延,那血丝当中蕴含的一些生机之力,更是随着这蔓延,宣泄向了八方。
“小子,如果你还不想死,就快点给本尊站起来,离开此地。
趁着本尊将这庞大的生机之力作诱饵完全抛洒了出去,你现在、立即离开这里,向北去。”
体内,血雾小人的声音冷漠,以一种不耐烦的口吻提醒着。
这声音落入毕宇的耳中,让他在痛苦之余,不由一愣。
为何这邪物会如此在意他的生死?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秘。
他无法去思索太多,只要继续思索下去,那脑袋撕裂般的剧痛让他怀疑,会不会就此变成一个白.痴。
但这并不妨碍,毕宇将这已经发现的疑点当做一个突破口,作为试探。
尽管这试探的方式,是以他自身的生死安危作代价,可也正如对方所说的那般,他已经都生不如死了,还怕什么死呢。
毕宇没有起身离开这里,没有按照对方说的那样去做,向着北方逃离。
他就仿佛一个等死的人。
就仿佛一条蹦上了岸后,在阳光暴晒下坐以待毙的鱼儿,不曾想过蹦跶几下,重新蹦回水里。
这种如同无视般的行为,似对其警告置若罔闻般的态度,让其体内那血雾小人一愣过后,顿时就暴跳如雷,可旋即,那血雾小人竟然平静了下来,冷笑了几声。
“你既然存心求死,那便在这里躺着吧,稍后会有一些有趣的东西,来收割走你这苟延残喘的一条命。”
话罢,血雾小人的声音彻底沉寂了下去,仿佛也的确再也不理会了,任由毕宇是生是死,他完全不在意。
“赌错了么,他并不是在意我的生死,那么他在意的,究竟是什么,为何先前提醒。”
毕宇同样很平静,仿佛赌出去的,不是自己的一条命。
他躺在那里,神色时而痛苦,时而舒畅,这种表情很复杂,但渐渐地,毕宇竟然慢慢地似在控制一般,调节着这种表情的幅度。
这个过程,让他的身体开始大量的冒汗,甚至这汗水中,还有些灰黑色的体内杂质。
以他的肉.身之强悍,可以说除了服用一些逆天的灵丹妙药,或者再度提升不少肉.身之力,否则根本就无法再排出什么体内杂质。
但在这无法忍受却偏偏强忍之下的刺激下,他却硬生生地被逼出体内的杂质来。
可以想象,这个过程当中,毕宇是在以一种莫大的毅力,在承受一种怎样的地狱煎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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