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看眼父王,道:“查殷老的死因。”
燕王:“这需要查吗?廖十三死了妻子女儿,他要杀殷闻,便说明他的妻女都死在殷闻手里。”
魏曕知道,他要查的是证据。
燕王冷笑:“证据有那么重要吗?就算你揪出殷闻,替枉死的殷墉报了仇,你们夫妻而上就有光了?”
魏曕反应过来,问:“父王有何良策?”
燕王笑了笑:“殷家的家产都是殷墉攒下来的,二房连累他横死,又何德何能再花他的血汗钱。”
交给他图谋大事,大事若成,老三会跟着他飞黄腾达,老三媳妇亦有一辈子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燕王对殷墉客气,是因为殷墉有才,他敬佩殷墉,所以选择用联姻的方式用殷墉的银子。
而殷家二房,不值得他客气。
很快,年纪轻轻便掌握殷家大权的殷闻,便因为急于求成而败光了家产。
这时候,殷家还是有点银子的,不至于流落街头吃不上饭,可生来富贵的一家人,又哪里受得了?
殷闻的母亲赵氏竟然来燕王府求见殷蕙。
魏曕在卫所当差,不在王府,殷蕙虽然恨二房一家,可赵氏都到门前了,她若不见,便是失礼,别人不提,纪纤纤肯定会跑过来,打听她为何不见自家婶母。纪纤纤那人,虽然出身名门,其实不比普通妇人强什么,哪里有热闹瞧就往哪里钻。
殷蕙就见了赵氏一而,得知二叔一家想要祖父送给她的嫁妆产业,殷蕙直接让金盏将人撵出去。
傍晚魏曕回来,自然知晓了此事。
娘家的事,她很少会跟他提,老爷子死后,她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不说,魏曕也知道她恨殷家二房。
魏曕本以为让殷家二房败落已经算是惩罚过了他们,没想到这一家人贪心不足,竟然还想抢她的东西。
当初两人议婚,为了抢燕王府三夫人的荣耀,殷家二房都故意败坏过她的名声,这次轮到一笔丰厚的产业,殷家二房又会做出什么?
魏曕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没过多久,殷景善、赵氏、殷闻都不见了,被长风连夜送到一处庄子灌了哑药,再被送给一个人牙子,送去波斯为奴。
至于殷家二房的庶子殷阆,早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殷家,因他不曾作恶,魏曕也没有派人去打探殷阆的下落。
殷蕙并不知道这一切,只要二叔一家别再来打扰她,她就当他们全死了。
祖父的死让她消沉了很久,一直到皇太孙魏昂登基,整个燕王府的前程都悬在了绳子上,殷蕙才不敢再沉溺于往事当中,而这时候,她也终于发现她的衡哥儿变了,变得像魏曕一样不再爱笑,虽然还是孝顺她,却不再像小时候那般有许多生动可爱的表情。
殷蕙会问衡哥儿在学堂都发生了什么,衡哥儿一板一眼地回答,态度与回答夫子的提问无异。
殷蕙转过去问曹保,曹保大概得了衡哥儿的吩咐,主仆俩的用词都差不多。
殷蕙去问魏曕……
她哪里又能见到魏曕的人呢,这家伙不知在忙什么,等殷蕙终于发觉公爹所图,公爹就带着魏曕、魏昡去打朝廷了。
说什么靖难,就是造反吧?
能成吗?成不了她与衡哥儿岂不是也要掉脑袋?
纪纤纤吓病了,殷蕙也病了。
“娘别怕,我会保护你。”
这日殷蕙昏昏沉沉地醒来,就见衡哥儿站在床边,酷似魏曕的小脸一本正经的。
殷蕙呆呆地看着儿子。
衡哥儿看着憔悴的娘亲,道:“父王出发前跟我说,说他不在家里的时候,让我保护娘。”
殷蕙的眼泪就掉下来,坐起来,再将五岁的儿子抱到怀里。
衡哥儿闻到了娘亲身上的淡淡药味儿,还有一丝熟悉的气息。
那是母亲的味道。
“都是娘不好,让衡哥儿担心了。”
衡哥儿摇摇头,娘亲很好,只是娘亲胆子小,没关系,他会与爹爹一起保护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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