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话,快给大爷打酒端肉来。”言毕,三人己雄纠纠地来到
一张桌子坐下来。
这三人坐的桌子正好与刁木对面,他们三人目露凶光地扫了众人一眼。又狠狠地瞪着刁
木一会儿刁木别过眼光,低目看着桌面,心中都好笑:这三人果真人如其名,嘴巴特长,牙
齿外叉,脸皮干皱枯黑,真乃活活生生的三条鳄鱼,难怪别人称他们为“三鳄”
小二哪敢怠慢这三位凶煞爷,连跑带走地将酒菜端来,嘴里还嗫嚅着:“三位大爷慢
用。”
又连忙来到刁木桌前。陪着笑遭:“客官不好意思。你老就多等一会儿吧。”
刁木还未来得及答话,“啪”的一声,桌子拍得脆响,只见吊眼的鳄鱼吼道:“呸,让
这小娃儿排在咱三鲟鱼爷后面是他娘的上辈子让爷们风流快活赐给的福气,你他娘的,居然
称我们兄弟血手三鳄为大爷,称这小娃为”你老“
老子要劈了你这不知大小的烂嘴。“
小二吓得浑身似筛糠一样,几乎颤栗起来。仿佛要摔倒,嘴唇张了几下又因恐惧而说不
出话来
“哈哈”一声朗笑,刁木目注小二,平静地道:“小二哥,这三位大爷既然闲你对他们
称呼不够分量,那就让我这个称呼得过了头的”你老“请他们三位大爷吃一顿算了。
待会儿莲同我的一起付帐。“
小二如逢救星,感激地望着刁木,又惴惴地瞅了瞅“血手三鳄”。
吊眼鳄倒没想到刁木看上去鹤立鸡群,超脱不凡,却为此能忍让,一时也怔住了。
他左首的血眼鳄比较深沉,平静道:“老二不要生事。”
又看了刁木一眼,含笑道:“这位小兄弟太客气了,我二弟性情暴烈了一点,你请自便
吧。”
那吊眼鳄顺坡下驴坐了下来,抓起一只鸡腿,血口一张一合,一大块鸡肉便含在他嘴里,
还未嚼两下。便咽了下去
第三章幽湖惊艳
刁木也不再理会,但心中却对那血眼鳄有一些顾虑,因为,这人不简单。
小二见事情平安过去了,向刁木深鞠了一躬,兴冲冲地端来几样较好的小菜,低声道:
“客官,慢慢用。”
刁木冲他一笑,便自顾地吃了起来小二自然迅速走开,又去张罗了。
店中那五个食客先前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现在觉得空气又舒畅多了。
那吊眼鳄咕咚咕咚地喝下一大碗酒,油手顺势一抹嘴唇,终于憋不住了,沉声道:“大
哥,那沙世遗孤已在北方出现了,许多武林人士都是拦截,咱们得赶紧去啊否则”
血眼鳄瞪了他一眼,他快快地瞅了瞅四周,见习木仍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觉得没什么
异样,心想:老大也太谨慎了。但又不敢说出来,只好又低头吃起来。
其实,刁木心里也很清楚,这“血手三鳄”乃“死士门”“血风堂”堂主冷沸血三先使,
看来,“死士门”已开始出动人马了。
那旁边的断眉鳄人较冷阴,不爱言语,但此际似忍不住了,沉声道:“大哥,那冰阎
冷涧陡峻险,异常,万一在那里开战,对咱们可不利啊”
血眼鳄对他倒还不怎么凶,只是微微摇头,忽然站起身来,沉喝道:“走。”话声中己
跨出了两大步,那坐着的二鳄自然也只好跟着站起身来匆忙赶路。
小二在门口缩着脖子,但眼见三人走出店外,也不敢向他们要钱,心里倒还平静多了。
刁木却也已吃完,站起身来,手一抖,一锭银子便落在小二手中
直着眼,小二忙道:“少侠,不用了,多亏你”话还未说完,刁木早己含笑昂首而
去。
刁木还未走出五十丈远,忽见前面一棵树上被刮去了一块皮,上刻着“刁木死于此树。”
吐了吐舌头,刁木一撩耳际的长发,含笑地走了上来
猛见一张大网自天而落,刁木大喝一声,人已如一抹闪电冲了出去,谁知,又是几支竹
箭劲射而来,刁木身还未停住,心念转间,人突然暴升二尺,“嗖”声中,几支竹箭从脚底
滑过,好险
但险情远远不是仅此而已,寒芒闪现,数百支银亮细针如同一道针幕,漫天袭来,劲势
极快,刁木惊疑不已,不知谁与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顾不得多想,身形竟如同虚幻的渺雾,
在针雨中穿梭飘荡,只见身形闪晃间,他已在针雨之处飘落地上,身上竟未沾上一根银针。
这种身法实在太离奇高妙了,谁都看不清他是怎样从银雨幕中飘闪出来的
其实,这便是“斗须八式”中第一式“须傲九霄”,此式便是神幻般的身法,许多意想
不到,甚至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他却能幻出来。
他刚飘落地上,眼前白光一闪,一柄利剑电刺他眉宇,双目,好妙的剑法。
刁木却懒得躲闪,如同木偶般立着,偷袭之人大惊,急收剑势落在他跟前,惶恐地盯着
他,原来,刁木早已看出这偷袭之人乃少女紫恰,故而,干脆受刺,这样一来,反倒吓坏了
可人儿,她娇叱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刁木饶有兴趣,带有一点挑逗的意味看着她,慢条斯理地道:“大小姐既然这样仇恨在
下,挖空心思,又不惜以身试验,刁木觉得你这样太辛苦了,所以想让你解脱出来啊。”
紫怡双目中含着又怒又怨又令人难解的眼神,瞪着刁木良久说不出话来,忽轻启樱唇道:
“谁要想杀死你啊,那些木箭银针根本不会致人死命,可是,你要是撞到剑口上,
你死不打紧,岂不是害了本小姐开了杀戒。”
刁木故作惊讶道:“好啊,那就让你杀了我,开杀戒,随之一定是开色戒、淫戒,成为
一个女恶贼,凶罗刹。”
“刁木,你你好可恶。”紫怡气得粉脸羞红,两滴泪珠竟从那美丽迷人的眼眸中滑
下。
刁木也怔住了,他没想到怎么才说子两句,这刁嘴的少女就哭起来了,就在河岸边可不
是这样的,其实,刁木唯一最差劲的就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他呐呐地道:“哎,你,人怎
么哭了呢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像你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怎会哎,一定会成为一个大
好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软下来,要是以往日的性格,一定会“乘胜追击”直到把
她气跑。
这紫怡少女看着他窘立难安的样子,芳心一阵激荡,气也消多了,轻轻道:“开玩笑,
也不能随便骂人啊,你,你好坏。”她的意态甚嗔,又很娇美,刁木不由得心一颤,浑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