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说不定被他医死的人多于救活的人。自己这七十多的毒抗在这十来天都被这老头弄得快死了二十多次,毒抗蹭蹭蹭的涨,都快赶上一百了。
“扁前辈,今天咱们就不整这些了,让我好好的一个人静静好吧”
林若凡实在是不敢再让这老头在自己的身上折腾了,这老头捣鼓出来的东西比何药师还要牛叉,指不定自己这接近一百的毒抗还没满一百,就被这老头给这折腾死了
“唉”
扁鹤没有说话。只是叹息了一声,抄起药篓子就走了出去。那身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
这老头算了反正我这辈子估计完蛋了,经脉寸断估计是修复不好了,正好这老头收留了我,不如在这里度过剩下的七年好了。
“扁鹤前辈,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沉吟了一会儿,林若凡迈着步子跟上了扁鹤,和他一起进山采药,至于这药会不会吃死人,那就不在林若凡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我扁家世代行医,我祖上扁鹊乃是战国时期的神医,望闻问切出神入化,砭刺、针灸、按摩、汤液、热熨等法代代相传,至今仍然有大夫在用先祖的医疗方法。然而,我作为扁鹊后人,却没能够保住先祖的传承,以至于在这小地方苟延残喘,此恨绵绵无绝啊”
和扁鹤混熟了之后,林若凡发现,这老头还是挺好的,就是喜欢拿自己当试药员,不管什么药,捣鼓捣鼓就往自己的嘴里塞,林若凡这一个月来过的可谓是水深火热。
当然了,抛开这一点,林若凡还是发现了这老头的优点的,鼻子灵
不管是什么药,这老头不用看,只需要闻一次,就能说出这药的形状,年份,功效,甚至于生长在哪里都能说的出来。这门功夫可谓是医生梦寐以求的,可是这老头为啥就是搞不定病情呢
“扁前辈啊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林若凡摸了摸下巴,沉吟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道。
“说吧,老头子这辈子没什么事儿不可被人说道的。”
扁鹤靠在躺椅上,神色暗淡,在他看来,不能将先祖的传承复原,是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我说,为什么您一定要复原扁鹊前辈的传承以您的本事儿,完全可以自成一脉,扁鹊当年也是几百家之长,这才成了神医,您是您,扁鹊是扁鹊,为什么非要成为第二个扁鹊您是扁鹤,不是扁鹊。”
这个问题林若凡一直憋在心里很久了,这尼玛又是一个和前世那些望子成龙的人一般模样的人,只不过这个老头是自己逼自己。
前世的有些父母,见到有些神童如何如何牛叉,就逼着自己的孩子也要成为那样的人,学钢琴,学画画,学奥数,学这学那的,孩子从小就必须将一天的时间划成好几份,结果玩耍的时间都没有,貌似听说有个孩子才四年级就少年白头,乌黑的头发一夜白头
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林若凡就没弄明白了,这该死的起跑线究竟在哪儿幼儿园说这句话,小学说这句话,中学还有直到穿越的时候,林若凡还听到有些家长在说这句话。
原本以为来到这异世界了,已经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儿了,没想到还是遇到了,更离谱的是,这人还是自己逼自己的逼自己成为别人这事儿整的,林若凡都糊涂了,您是要当您自己呐,还是要当别人的影子
“这个”
扁鹤顿时愣住了。
自己那已经逝去了几十年的老父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自己成为像先祖扁鹊那般的人,自己从小就在父亲的这般教导之下成长起来,直到现在,扁鹤还是以成为先祖扁鹊那般的人为志向,只可惜,自己的天赋似乎不行,无论如何都成为不了先祖那般的人。
可是今天,自己一个多月前救下来的一个不知来历的少年却是告诉自己,不用成为别人,而是要成为自己
成为自己成为自己
第一百七十四章虎哥的正妻
自从林若凡那一番吐槽多过劝慰的话说出之后,林若凡的生活就从水深火热变成了痛不欲生。
你能想象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还整天像小孩子一样,瞪着一双眼睛到处瞅,一副新奇的样子你能想象一睁眼他娘的就看到一张皱的仿佛是橘子皮的脸正杵在你面前,一个劲的扫描着你全身上下
虽说这老头是为了重新走出一条路来,但是你能不能别拿我当试验品你们这些学医的是不是都有这些毛病一旦扎进医学的道路上之后眼里就没别的了
有好几次,林若凡都看到扁鹤这老头拿着专门做外科的刀具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划,那样子好像要在自己的身上来上两刀的样子,吓得林若凡脸色煞白。
扁鹤这老头要是能划拉自己就怪了,自己这么好的一个标本搁那边杵着呢
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林若凡幽幽一叹,看向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其他的属性都没啥变化,就是一片灰白,整个属性面板上两个硕大血红的“重伤”两个字刺着林若凡的眼。
算了,咱还是忍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咱就死在这老头的手里了呢那也算的上是为这个世界的医学界做贡献了。
话说今天还是晚点回去吧,现在才下午四点左右,等扁鹤睡着了之后再回去才比较安全。
林若凡背着药篓子,晃晃悠悠的在山林里走着,身上的气味远远的散开。让那些隐藏在山林之中的猛兽对他视而不见。
这是扁鹤老头无意间弄出来的兽王散。原本是好药的。只不过这药的最后作用却是被那些道门的家伙和杂耍的买了去,用来糊弄无知的百姓和看客。
“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仙子啊,你为什么不再看我一眼呢”
蓦地,林若凡的耳边却是传来一阵失落的声音,这声音敦厚沉稳,一听就能让人产生好感。
只不过这声音现在似乎好像有些失落和遗憾。还有这浓浓的思念。
这特么谁啊仙子开什么玩笑这天地就没有仙,哪里来的仙子不会是发癔症了吧
好奇之下,林若凡将手中的草药随手划拉进空间背包,易水寒抄在手中当开路棒,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拨开草丛,却见到一处山壁,山壁上光滑如镜,在阳光下仿佛泛着幽幽的光芒,很是不凡,而在这石壁的下面。一个身穿玄色锦衣的男子正在痴痴的看着这块石壁,嘴里念念叨叨的。神情哀怨悲伤,就像是一个呗抛弃了的小媳妇儿似的。
这人林若凡认识,十八里铺的知县唐棠,一个老好人。
当初自己被河水带到十八里铺的时候,还是这个知县主张让自己入土为安,虽然后来自己挣扎着从土坑之中爬出来的时候当场就吓尿了,但是还是将自己交给了扁鹤,没有认为自己是诈尸而将自己一棍子敲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