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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画卷 连朱 2426 字 2023-10-09

gu903();呼延夺冷笑一声,抖抖手腕,金色的软鞭似灵蛇一般盘匝上慕容婉儿的脖子。慕容婉儿半身软麻,被黑脸汉子楸着头发,制着双手,无法抵御越缠越紧的软鞭,呼吸越发困难。呼延夺好整以暇的俯视着哈鲁奇,收紧的鞭子就是他的回答。呼延夺知道如此拉锯下去,输的一方一定是狼歌部落。当然,如果狼歌部落放弃慕容婉儿,抛弃所谓的部族荣誉,他也是极为失望的。因为他亦在赌博,他赌北漠人仗着人多主动挑起争斗,他还赌镇虎教能及时赶来。这样理想的结局就是红眼的胡忽虎加入战局,两派合力杀光这群北漠野崽子。呼延家和胡家的祖上都是移民屯边的人户,在战争的浪潮中,第一线的村镇少不了遭致强敌的掠夺与杀戮,熊熊火光之下积攒的血仇已经深刻骨髓。官府严禁与北漠人争执斗殴,一经发现俱是重判。但是官府的高压律令只能约束老百姓,如呼延夺这般心机深藏的老江湖总会想着抓住一个合适的借口。

陆无归与骆铃皆蒙上了头巾。他们立在乌代的身边,两人的站位表明了不会袖手旁观的态度。乌代特意向陆无归投去感谢的目光。乌代没有见过陆无归的身手,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中原人是个厉害的家伙,其实力或许还在远行人之上。

金色头巾遮住了陆无归的脸庞,少了懒洋洋的笑容衬托,他的眼睛看不出冷静之外的情感。

无力挣扎的慕容婉儿,捏着拳头的哈鲁奇,以及衅然笑着的呼延夺,这是一个难解的局。金鞭呼延家在西北是一个大族,实力大概和覆灭前的金鹏帮差不多。陆无归听闻过呼延鞭法的玄妙,这鞭法号称灵似风中飞信,重若朝天一棍。陆无归观察呼延家众这二十人中,能使呼延鞭法的核心嫡系应该找不出两三人。这样的战力根本无法压过狼歌人,冲突起来,呼延夺多半取胜不得。因此骆铃拉扯他扎起的衣袖,一脸焦急的时候,他只是摇了摇头。呼延夺在拖延时间,呼延夺不避讳的言语也透露了这一点。只要呼延夺口中的镇虎教不来,慕容婉儿就无性命之忧,只要“小玉鹏”还活着,场面就不会失控。陆无归的心思游离场外,望着远处,热气蒸腾的官道尽头有着几个徒步的身影,观其缓慢费力的行走状态,应该是普通的百姓。

哈鲁奇又与呼延夺搭了几句话,呼延夺口上不饶人,但亦扫了几眼远处,心中暗骂胡忽虎慢的像头病猪,悄然将金鞭的力道松了又紧。

慕容婉儿刚刚勉强喘了一口长气,就又是脸面憋红。

哈鲁奇的脸色逐渐阴沉。

知了一声声的鸣叫着,官道之上终于出现了奔驰的骏马。

五匹骏马几乎并行的跑着,马儿的速度并不是十分的快,但是目的地却是非常明确,他们朝着酒家方向直奔而来。酒家聚集着狼歌部落和呼延家的百十号人,气氛紧张,单挑尚可远观,群殴绝对要躲,傻子也猜得出一会儿将发生什么事情,过路的打远瞧见明晃晃的凶器,早就纷纷自觉绕行,酒家三十丈内没有一个闲人,空旷一片,五人小队的接近显得惹眼醒目。

五匹马横成一列,最左边的是个极为矮小的绿衣汉子,他的短腿需要尽力伸直才能够着正常马镫的位置,因此他的马匹干脆就没装马镫,汉子脸上一副别人欠了他千万贯的不爽表情,五官挤皱在一处的脸面像是颗忿恼到无法自拔的干枣。矮小汉子的腰间系着一把长刀,刀的长度快要赶上他的五尺身高,愈发突出其侏儒的身材。

矮小汉子身边的骑士则是个与其身材反差巨大的魁梧男人,男人生得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庞,两道一字水平眉,狮鼻阔口,相貌豪拙,不怒自威,他赤裸上身,下穿短裤,浑身肌肉夸张的贲起,男人一只手执着缰绳,另一只大手则握着把尺余长的短刀,不苟言笑的直视前方。

队伍最右边则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老者额头扎着土黄色的头巾,没有眉毛,三角眼,大大的鹰钩鼻子,干裂的嘴唇,下巴一撮山羊胡须,给人一种阴鸷多疑的感觉,他的背后插着两把形状一般无二的柳叶刀。

与老者马头平行的是一名身材火辣的红衣女子。她戴着斗笠,半边脸庞被垂下的头发遮住,然而露出的另外半边脸庞却是眉似远黛,眼如桃花,琼鼻挺直,朱唇一点,依旧能展示勾人魂魄的风情,她慵懒的于马上伸了一个懒腰,背上斜挂的无鞘九环鬼头刀便是哗啦啦的一阵响动。

一名三十余岁披着熏紫色披风的青年居于队伍正中,他逐渐领先了半个马头。青年与其他四人一样,俱是风尘仆仆,赶了不少的路,可是青年的脸上却看不到倦意与疲惫,他的样貌并非十分英俊,但看起来却非常的有眼缘。好看不好看,逃不过顺眼二字,女子如是,男子亦如是。尤其青年眉宇间那股正直向上的气质很是打动人,再加上从容而温柔的笑容,以及那“嗒嗒”如同美丽错误的马蹄声,青年无限接近江湖少女心目里梦中情人的形象。

离得近了,五人同时翻身下马。

矮子像是一把重锤落地,双脚狠狠的砸在了地面。

魁梧大汉的动作则轻飘的像是归根落叶。

老者却如一根细针扎下,又轻又稳。

红衣少妇倒是简单,她先在马背上站了起来,然后一步踏下来。

青年的下马则普通寻常,他收拢缰绳与马鞭,翻身,撩足,没有显出一点武功家底,只有他的紫色披风在空中漫漫飞扬,自有一种雍容英雄气。

侏儒般的矮子与魁梧大汉牵着马匹走在前方,黄巾老者与红衣少妇殿后,四人成一个口字型队形,青年居于四人的中间,领袖无疑。

他们五人径直向着水湾酒家而来,那矮子扯开嗓子叫嚷道:“嗓子里冒烟了,赶紧吃几口酒,赶紧赶紧的。”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五人吸引了对峙双方不少的注意力,许多人都在默默地打量着张扬的他们。

呼延夺早就瞅见这五个人了。

这五人不像是镇虎教的,五人都有着他拿不准的实力,非同小可,镇虎教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不可能招揽到这么多如此层次的高手。呼延夺没见过这五个人,五个人的面孔是陌生的,但他却隐约觉得有几分熟悉。这种熟悉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一时间说不清,因此呼延夺迟疑间就没有发出任何的指令。

五人若想正大光明的进入酒家,肯定绕不开呼延家这一大队人马。这五个人看上去也没有避让的意思。领头的矮子和魁梧男子在接近呼延家众的时候,突然释放出了凌厉如刀的气势。堵住道路的呼延家众感觉半边身躯如遭锥刺,下意识的往旁边躲闪,矮子和魁梧男子顺势就切入了呼延家众的防卫圈内。切入是这般的轻松,以致双手横抱刀鞘才能保证长刀不蹭地的矮子发出了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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