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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矛盾?当然不是了。”
方石搂着夏雨瑶心神难免有些荡漾,幸好,他能分神多用,于是努力的压制了下半身那蠢蠢欲动的**。
夏雨瑶跟他虽然什么都做过,但是最后一步却没做,这不仅仅是因为方石努力的延长夏雨瑶元阴之身的长度,更因为他知道夏雨瑶有个不为人知的小心愿,希望再新婚之夜将最完美的自己奉献给自己的爱人,这种这么有爱的心愿,方石就是憋死自己也要努力帮着夏雨瑶完成的,还有夏雨欣。
对于夏雨瑶的疑问,方石毫不犹豫的否定了,事实上开始时方石也曾这么怀疑过,但是随即他就发现这种悖论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
夏雨瑶侧头看了方石一眼,狡黠的偷笑了一下,柔声问道:“为什么不是呢?他们选择这么做,也是一种态度吧,如果恢复了上层对他们的信任,王家的危机不就容易解决了么?”
方石笑着摇头:“如果王家真的这么想,那么就糟糕了。”
夏雨瑶诧异的看向方石:“这又是为什么?”
方石缓缓的吸了口气道:“这事说起来有些长了。”
“没事,反正这样也很舒服,不累。”
夏雨瑶又在方石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服一些的姿势,方石抿嘴一笑。
“好吧,要说清楚这个事情,得从现在的大环境说起,就是时序和玄门界限逐渐模糊的大环境,这是一个巨变!虽然,我们所见所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这个变化已经开始改变了深层次的东西。说的玄乎一些,这个变化是从文明的本质上产生的,而最先反映出这种变化的,就是对文明本质最敏感的权力结构。”
夏雨瑶嗯了一声。方石说的她明白,但是切身感受却比较淡薄,因为她是站在术士立场上俯瞰这个巨变的,如果反过来,从下往上看,或许能察觉到世界正在坚定并快速的发生着变化。尤其是处在中间层,也就是权力结构之中的人,更是能深切的感觉到这狂风暴雨一样的改变。
“这种改变对于权力结构中人来说,可以用暴风来形容,想要在这场暴风中存活下来。并且能更进一步,那是需要大智慧和大魄力的。虽然这很难,而且必定会淘汰其中的许多人和势力,但是,没有人会坐以待毙的,这里面的所有人都在行动,王家也是其中之一。”
夏雨瑶眨了眨眼:“玄门好像也有这种变化,但是却没有你说的那种风暴一样的感觉。为什么呢?”
方石轻抚着夏雨瑶的柔顺长发,缓缓的说道:“因为玄门虽然是个群体,却只是一个相对松散的群体。各个势力之间虽然有争斗但是由于距离的关系,为这种竞争和变化带来了充分的缓冲。而世俗的权力结构就不一样了,在这个权力结构中,各方都紧密的纠缠在一起,他们之间的缓冲太小,很容易出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况。因此,这里的竞争就显得异常的惨烈。”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王家脚踏两条船反而是个坏事了。”
“此一时彼一时。不过你倒是说对了,王家的原罪就在于脚踏两条船,因此,并不是有外人要对付他们,而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有站稳立场,不,是没有看清楚形势的变化,没有与时俱进。”
夏雨瑶惊讶的看了看方石,想了想之后还是不得要领:“不明白,王家之所以存在,不正是因为他们特殊的地位么,如果失去了这个沟通双方的桥梁地位,那么王家还有什么价值?这怎么会是原罪呢?”
方石低头看了一眼眨着大眼睛的夏雨瑶,微微一笑道:“时移势易啊!世俗和玄门的分界正在模糊,这个时候,王家应该功成身退才是吧?”
夏雨瑶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坚决的表明立场,远离玄门,所以他们才让琳萫来...咦,还是不对啊?”
方石笑呵呵的伸手将夏雨瑶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一边温和的解释道:“王家的忠诚上面是不会怀疑的,问题不在于这里。”
“那问题是什么?”
“问题是国家不需要一个家族来给国家做打手。”
“不需要一个家族...?”
方石正色点头道:“不错,不需要一个家族,所谓的家族就是势力团体,作为一个管理者,其实是不喜欢下面出现小团体的,虽然这不可避免,但是也不能堂而皇之的组团,王家想要存续,那就要拆解,融入新的权力体系之中,形成一个隐形的家族才行,否则,上面是不会容忍王家继续存在的。”
“啊,原来如此...这不是过河拆桥么!”
“呵呵,应该叫鸟尽弓藏,或者叫与时俱进,这是大趋势、是天道,没有人能够改变,只能顺应它,如果王家的主事人够聪明,他就应该顺势而为,或许要付出一些代价,比如现在明面上的家族强者要退隐,让出手里的权力,主动拆毁数十年建立的势力网...等等。”
“这个代价貌似有些大啊。”
方石感慨的点头道:“的确有些大,有舍才有得不打碎之前的桎梏,又怎么能适应全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