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输血,接触外国人,吸毒或与吸毒者及同性恋者接触过”
“哦,听师父这样说我想起来了,她在云南念书时曾因贫血输过一次血,在输血后才来我这里应诊的。西医说她是白血病,所以我照中医的疗法给他服了一段时间的药;好象大有好转了,没想到如今病返,已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哎真是愧对盛誉啊”
李德清内心着实惭愧了一番。可邹院长认为,这也不能怪他医药无方,医术不到;因为这种艾滋病是世界公认的超级癌症,到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完全治愈它。于是邹院长立刻对李父安慰起来。
“老兄你就不用自惭了,听你这么一说,我猜想你那位病人可能是艾滋病,可能就是在她输血时感染了艾滋病毒。你叫她到有关医院化验一下,如果是艾滋病,恐怕连华佗在世也难以治好,这又哪能怪你老兄的医技呢”
“对对对,我只能叫她去化验一下再说了。谢谢师父你给愚兄长了见识,太感谢你了我说的这位病人可是无愧的至交,希望师父你准许无愧回家探望她一下。”
“好的,好的,我这就叫无愧准备起程;不过回家看望之后,你还得准无愧回我们武院继续深造哦。武院实在太需要无愧这样的人才了”
“可以,可以,我答应你;待无愧回家料理完此事后,我就叫他即刻返回。谢谢谢谢希望咱们兄弟俩下次再聊个痛快,就此暂别吧;谢谢了”
“好吧,就此别过,我也很感谢老兄的支持;再见”
妙手华佗李德清与邹院长的一番话,无愧在一旁虽感无力,但耳朵尚听得清清楚楚;他一听叶眉患了艾滋病,早已无声的哭成了泪人。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为落在伤心处;如此残酷的事实,纵使心如铁石,也不得不掉泪呀;何况是自幼青梅竹马,时常剪影西厨的知音。
无愧从悲伤中回过神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振了振精神,立即恳请师父准假。
邹院长心里早已同意无愧回家了,刚才在电话里还答应过李父呢。只听师父语重心长的话语道起。
“无愧呀,为师真舍不得你走啊;这次家中不幸,为师无法帮上你忙,实在是无可奈何呀如果你那位至交真的是艾滋病的话,为师劝你尽量少与接触;否则你也将会染上不治之症的。你学过医学,应该明白其中之厉害关系吧。为师这次批准你回家,希望你料理好一切后,早日返回武校;我们这里需要你,同时希望你带回好消息。好吧,为师就说这么多,希望你不要太过悲伤,准备一下就此起程吧;路途中千万小心,处处要以武德为重。练就绝学,造福桑梓,这句话就作为我送给你的最好礼物吧。好了,祝你一路顺风”
邹院长的一番苦心,无愧何尝不是铭刻在心;无愧顿时感激涕零,“扑嗵”一声跪在了师父面前。
“谢谢师父的呕心教诲,徒儿定会谨记不忘;恐怕无愧此生要辜负您老人家的厚望了无愧将尽力做到最好,以图无愧此生,尽量不负您老人家的栽培。您老人家的恩德,无愧只能铭刻心间,永远都难以报答;请受徒儿一拜,祝恩师万寿无疆,德垂千古”
无愧说着拜了下去,邹院长急忙扶起无愧,感叹的交待作别。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难得,难得啊好了,你就此去吧,望咱师徒俩早日再会。”
邹师父的眼里不知几时也贮满了泪水,他太激动了,他为有这么个好徒儿感到骄傲。无愧见着师父饱含泪水的眼眶,更加激动得难以自禁,他一下子扑进了师父的怀里;不知是感慨还是自豪,或是悲喜交加,无愧竟然放声的大哭起来。
俩师徒紧紧的搂在一块儿,此时的邹院长也禁不住豪泪纵横,师徒俩竟莫名的哭在了一起
楼下的女生们听见楼上的哭声,以为出了什么事,竟一股风似的涌到了办公室门口;一见是师父与无愧相互拥在一块儿痛哭,不由得一阵哑然失笑;继之严肃的呆立门外,静观起事态来。
邹院长推开无愧,为无愧拭去了泪珠,立即安慰起来。
“无愧呀,你看师姐妹们都送你来了,她们都舍不得你走啊;这下你应该开心才对。为师也就不留你了,你自己珍重吧。”
无愧也忙着拭去师父双颊的泪珠,见了师姐妹们的严肃样,有点难为情的窘红了脸;但即刻便恢复了笑脸。那副刚哭过又微露笑容的俊脸,简直让师姐妹们感到心疼;师姐妹们立即回以了一阵酸涩的微笑。众人都觉得悲从心来,竟然开心不起来,仿佛预感到这将是见到鬼才的最后一面。
“妙语傲香”汤茹雪走到办公室内,先见过师父,然后问起了无愧。
“无愧哥,你家里是不是出事了你快要回家了,是吗”
“你真聪明,我是要回家了;是我的我的朋友生病了,必须得回家一趟;可能过不多时我就要起程了。”
无愧不想告诉真相的吱唔着回答。
“朋友,什么朋友很亲密的朋友吧,不然这么急干嘛;生的病重吗我想能使你伤心的,不会是一般的病吧”
汤茹雪的一番问话,无愧没多少闲功夫告诉她;无愧呆呆的望着窗外的老柏树,发怔般躲避的遐思一阵。
邹院长见无愧逃避答话,是为了尽量减少纠缠;于是向众位师姐妹解释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可能都想知道真相吧,让我告诉你们好了,希望你们听完后不要再打扰李无愧;他此刻的心情不太好受,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过他这一回吧。无愧的父亲打电话来说无愧的至交生了重病,可能将不久于人世,他的至交要求在辞世之前见上无愧一面;所以无愧必须马上起程回家,时间一晚,也许就来不及了。希望你们不要再打扰他,让他准备行李上路吧。他还会再回武院来的,我担保无愧不会就此扔下咱们。”
同情与眷恋的目光一齐投向无愧,众姐妹们无言了,纷纷为无愧闪开了一条路。无愧辞别了师父和师姐妹,快速直奔卧室而去。
汤茹雪紧跟无愧身后奔向了无愧的卧室。
“对不起无愧哥,刚才我不该那样没礼貌的问你,还望你大仁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见着无愧,汤茹雪立即向他表示歉意。
“谁跟你计较了,我又放在心上干嘛;你回去吧,我整理好行李就乘车回家了。咱们以后再见吧。”
“不行,我得帮你收拾行李,我还要送你上车;你赶我也赶不走的。”
无愧淡淡的回答,似是没把汤茹雪放在心上。汤茹雪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无愧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催促她赶快帮助收拾。
“那你赶快帮我整理吧,时间不等人了”
于是汤茹雪七手八脚的替无愧整理起来。无愧带上了重要的医书及各种证书,并带上了两个奖杯及两张锦旗,还有刀剑之类,匆匆的上路了。
无愧刚到练功大坝,就见校门口两边已列队站满了师兄弟姐妹及教练们,还有师父师母也等在了校门口;见着无愧到来,如潮般的掌声顿时轰鸣。就连送别的场面也是这么隆重,无愧激动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邹院长的轿车早已停在校门口,为了无愧能早点儿乘上火车,院长特派了轿车接送。校友们频频挥手,高呼着“一路顺风、早日返回武校、我们会想你的、盼你早日归来”等依依惜别。
“再见了,我会早日回来的。希望大家更上一层楼,把武院推向新的辉煌,还要靠大家齐心奋斗;无愧在此拜托了,拜托了再见了,诸位,无愧暂时告别一程;谢谢谢谢了”
无愧激动的挥挥手,立即与教练及院领导们一一握手告别。轿车一声长鸣,携着长长的“再见”声,载着无愧和汤茹雪、还有师父师母,一溜烟的向冷水江火车站驶去。
火车站站台,无愧再次告别了师父师母及师妹汤茹雪;一列上海至重庆的特快载着一位沉重思归的学子,呼啸着驶向了远方。
站台上站着一个流泪的人,默默的祈祷着翘首远眺;她不停的掐着手指,仿佛手里有理不出的线结。
就这样,无愧离开了武院,回到了阔别快三年的重庆老家。抵达重庆时,已是第二日傍晚。
gu903();妙手华佗由于应诊,不能亲自来车站接儿子;只有无愧的母亲殷素贞等在火车站出口东盼西望。无愧拎着密码箱,一出站就瞧见了母亲,立即兴奋的连奔带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