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范大成左肋悄无声息的袭来。
范大成双掌平胸推出,肋下自然成了空门,此时两股强而坚的掌力,随着旋风狂啸,两相抵消之际突党另一股阴柔劲力,袭到了左肋,心头不免大吃一惊,急忙身形斜退,挥手一掌,斜拍出去,才算避开。
这下可真把青衫客范大成激怒了,双目精芒电射,洪笑一声道:“在下和令狐老哥无怨无仇,你这般出手偷袭,不嫌太过份了么”
令孤楚嘿然道:“兵不厌诈,动手过招,志在克敌,岂能说是兄弟偷袭呢”
范大成怒哼一声道:“好,你老哥敢不敢接范某这一招”
双肩一晃,人已直欺过去,右手抬处,一招“独劈华山”,朝对方当头劈去。
令孤楚大笑道:“兄弟哪有不敢之理”潜运功力,同样右臂一抬,举掌硬接。但听“啪”的一声,双掌交击,功力悉敌,这一掌两人都有了一争高下之心,谁也不肯先撤手。
令孤楚阴森的道:“范大侠,咱们还有左手,也别空着。”
喊声中左手疾出一掌,当胸印来。
范大成怒哼道:“很好。”
同样左手一招,朝前迎出。
两人四掌交接,各自运起功力,逐渐加重掌上的力道,双方缰持原处,半晌未曾移动,显然两人功力悉敌,谁也无法胜得了谁
就在此时,离两人不远的一方大石后面,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条高大人影
这人敢情已经隐伏很久了,举动显得鬼祟诡异,头脸蒙着一方黑布,看不清他的面貌,只有一双熠熠如星的眼神,在两个布孔中射出阴毒而得意的光芒。
高大人影悄悄的朝两人逼近
不他轻悄无声的掩到范大成的身后,相距还有八尺来远,就停住了步,左手缓缓举起,觑准范大成后心,振腕就是一指,点了过去。
范大成和令孤楚正在比拼上乘内力,自然无暇兼顾身后有人施袭,直到这一缕指风快要及身,他才惊然警觉一时来不及闪避,百忙之中,功运背脊,硬行扭转了半个身躯,但听“扑”的一声,指风击在右脚骨上,全身如遭雷击,功力几乎悉被震散心头又惊又骇,暗道:“会是雷”
左手随着往后挥去,他左手堪堪挥出,一个人已经应指飞起,朝百大悬崖外直摔出去,但他在中指之后,左手往后这一挥,却是他五年来悉力以赴,勤修苦练的风雷门绝艺“旋风掌”
高大黑影点出一指之后,急急往后掠退。
今孤楚不知就里,眼看范大成飞摔出去,依然站在原地,口冲发出一声阴森的笑声,说道:“可惜兄弟还是没有见识到旋风拿
话声未落,突觉一股劲急掌风,起自身后,这股掌力竟然带着强猛的旋转力道,正朝自己涌卷过来,要待闪避,已是不及,但觉劲风愈卷愈急,把自己一个人紧紧裹住,任你武功再高,也无法施展
这一阵旋风,扫地而来,呼啸而去,归向崖外,令孤楚随着这阵旋风刮过,失去了踪影
山顶上只剩下那个高大黑影站在原处,低嘿了声:“旋风掌果然厉害”
口
口
口
深夜,金牛村的人,全已入了梦乡。
古老的农村嘛,作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此刻二更已,过,在乡人的感觉上,这时候已经是半夜里了,乡村风俗淳朴,从没有深夜不归的人。
金牛村有一条小河,把村子划分为南北两岸。在南岸一个小河湾的边上,围着一排土垣,三间瓦屋,那正是侠名满大江南北的青衫客范大成的家了。
青衫客范大成在江湖上虽然是盛名久着,但他家里,可是十分朴素,人口简单,三十亩薄田,适足糊口。
今晚夜虽然深了,范家院子里还透出荧荧烛火,范大娘一手拉着花锭,一手摇着纺车,正在纺花。丈夫没有回来,闲着也是闲着,她是个持家勤俭的人。
老仆范义独自坐在门口的角落上,抽着旱烟,主人出去还没回来,主母还在纺花,他自然也要守着。其实范大娘不知多少次要范义先去睡,范义兀自不肯,他宁愿坐在角落上抽烟,打瞌睡。
说起范义,可也不简单,当年老主人范大成的父亲在金陵开设嫖局的时候,他跟随老主人走遍南七北六,手中一口单刀,一简袖箭,也着实出过风头。如今年纪老了,背也弯了,但你若是和识起当年闯关东、走关西的事来,他会口沫横飞,精神极好。
现在快接近三更了门外,老远传来一阵犬吠的声音
范义快七十岁的人了,耳中依然十分敏锐,尽管嘴唇搭着旱烟管,正在打吨,尽管犬吠的声音,还远着哩,他却霍然警觉过来,抬头道:“是大爷回来了”
范大娘纺棉花的人,心可念着丈夫,听到范义的话,也不觉停住了手。
犬吠的声音,忽然停住范义江湖跑多了,已然听出有异,猛地站了起来。
狗见到生人才会叫,既然叫了,决不会突然停住,除非f范大娘看的有些奇怪,忍不住道:“老管家,你怎么了”
范义神情一松,笑了笑道:“没什么,老奴在听狗叫的声音,好像突然不叫了。”
范大娘也笑了,说道:“一犬吠影,百犬吠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正因一犬吠影,怎会忽然没了声音”范义就因想到了这一点,才凝神聆听的,他没说出口来,拿着旱烟管,吸了口烟,烟斗的火早就熄了,他横着烟管,轻轻在手掌上敲了一下,磕去烟灰,正待装烟,突然目光一抬,沉喝道:“门外是什么人”
“砰”两扇木门被人踢开了像一阵旋风,掠进来三个手持钢刀的蒙面黑衣大汉。
范义本来弯着的腰,忽然挺了起来,手中旱烟管当胸一横,双目灼灼扫过三人,拦在范大娘前面,沉声道:“三位是哪一条道上的朋友,深更半夜,闯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三个黑衣汉子闯进屋来之后,左二右一,只是盯着范义,没有作声。
门口又出现了一个同样黑衣蒙面的汉子,所不同的他手上并没握着刀,这时略一抱拳,阴恻恻说道:“老管家不用慌张,咱们只想问一声,这里可是青衫客范大侠的府上么”
“笑话,老汉当年走南闯北,跑遍南七北六,朋友这点阵仗,老汉还用得着慌张”
范义口中说着,心里可起了疙瘩,对方明知这里是范大爷的家,还敢闯进来,分明来者不善,一面沉着脸道:“没错,朋友找上范家,有什么见教”
为首黑衣汉子道:“范大侠不在家么”
范义道:“大爷在不在都是一样,有什么话,和老汉说就是了。,为首黑衣汉子沉笑道:“这么说,范大侠当真不在了”
范大娘早已退到有首房门口,她虽然还算镇定,但也变了脸色
gu903();妇道人家咯不会武功,遇上这样的阵仗,自然难免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