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蒙面人又冷冷说道:“索寒心,你最好莫动,刀剑无眼,割断了喉咙,可划不来。”
范子云几乎看得呆了,九头鸟索寒心的武功,方才那一掌他已经领教过,功力之深,估量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但这蒙面少女居然一下就把剑尖搁到对方项颈之上,索寒心居然连退让都退让不开,这女子会是谁呢
“放心,我还不想杀你。”
蒙面少女眼稍一动,发现范子云依然站着没动,不觉冷声道:“你还不快走”
声音虽冷峭,但娇音犹在,听来依然十分悦耳
范子云道:“姑娘”
蒙面少女道:“不用多说,你快走吧”
索寒心趁和范子云说话之际,左手凝聚功力,正待朝蒙面少女拍去。
蒙面少女冷笑道:“索寒心,你不要命了”
索寒心一生生性多疑,对方这蒙面少女武功高深莫测,自己若是发出一掌,仍然不能摆脱对方搁在颈上的长剑,后果就非常严重,他衡量当前情势,只好缓缓的垂下左手。
范子云听了蒙面少女的话,眼看九头鸟已被她制住,这就拱拱手道:“多谢姑娘援手,在下那就走了。”说完,转身飞掠而去。
蒙面少女直等范子云走后,才冷冷的道:“今晚便宜了你。”
搁在他颈上的长剑倏然一收,转身待走,她正要飞身跃起
索寒心眼见范子云已走的没有了踪影,心中对这蒙面少女,真是恨到极点,没由眼望蒙面少女,森然道:“姑娘且留步”
蒙面少女冷笑道:“你待如何”
索寒心道:“姑娘剑术高绝,在下自感不如,但姑娘既敢插手,总不至干不敢留个万儿吧吧”
蒙面少女轻哼道:“凭你还不配问我姓名。”呛的一声,返剑入鞘。
索寒心阴笑道:“好,在下不问姑娘姓名,但姑娘总该取下蒙面黑布来吧”
突然侧身欺近,右手一记“赤手缚龙”,五指箕张,疾扣蒙面少女右腕,左手一记“月移花影”,向她蒙面黑布抓去,他这一下双手齐发,当真快得无以复加
蒙面少女站着没动,冷喝道:“找死”
右手抬处,骄起两根纤纤玉指,迎着索寒心抓来的掌心点出。
索寒心见多识广,乍见蒙面少女出指点来,口中不觉惊呼一声:“拈花指”
身形随着暴退出去,就在这一瞬间,蒙面少女已经翩若惊鸿,走得不知去向。
范子云一路急奔,总算没有被人发现,翻过围墙,飘落地面,这里已是他居住的东院,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正打算回转卧室。
突然间,只觉一只粗壮的手掌,一下搭在自己的肩头,心头猛然一惊
耳中同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喝道:“孩子,快说,老管家是怎么死的”
范子云不用问已经听出了是谁的声音来了,不由惊喜的道:“师傅,是你老人家来了”转过身,正待拜了下去。
屈一怪拄着一根铁拐,双目炯炯,一头乱发更自无风拂拂自动,一摆手道:“徒儿不用多礼,赶快说,老管家好端端的,是怎么死的”
范子云道:“老管家好像是中风死的。”
屈一怪目光逼注,问道:“你相信”
范子云被问得一怔,说道:“老管家临终之时,弟子就在他身边”
屈一怪问道:“他可有什么遗言么”
范子云还未答话,只听院外响起了一声清朗的大笑,说道:“何方高人,夜莅寒庄,夏某倒是失迎了”
那是堡主夏云峰的口音,话声入耳,夏云峰高大的人影,已经走了进来。
夏云峰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那正是灰鹤任寿和断魂刀禇一飞。
范子云方自一惊,突听师傅以“传音入密”,在自己耳边说道:“徒儿,记住了,你只说为师是老管家的朋友,曾在渡口和为师见过一次就好。”
范子云等夏云峰走近,立即迎着躬身道:“小侄见过夏伯伯。”
夏云峰望了屈一怪一眼,含笑问道:“贤侄,这位朋友是什么人”
范子云道:“他是老管家的朋友,找老管家来的。”
屈一怪抱抱拳道:“在下屈一怪,尊驾大概就是夏堡主了。”
“不敢。”夏云峰也略为抱拳,答礼道:“兄弟正是夏某。”
他两道目光,只是盯着屈一怪,徐徐说道:“兄弟在江湖上浪得虚名,但知名之士,差不多都有个耳闻,屈老哥的大号,兄弟还是今晚第一次听到。”
屈一怪微晒道:“夏堡主侠名满天下,结交的都是一方豪杰,知名之士,在下只是个老化子,并非知名之士,夏堡主自然不会听到过。”
夏云峰仰首大笑一声道:“但以夏某看来,老哥决非无名之辈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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