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商小雯溜了范子云一眼,才道:“我姐姐就是紫玉。”
范子云暗暗哦了一声。
“紫玉就是你姐姐”夏玉容深感意外的道:“她怎么会到夏家堡来的呢”
“说来话可长着呢”商小雯朝两入范于云,夏玉容笑了笑,说道:“你们不说出去,我就告诉你们。”
范子云道:“在下可以保证不说出去。”
夏玉容道:“小妹子,你卖什么关子呢,我不说就是了。”
商小雯道:“家父就是华山商翰飞。”
这句话听得范子云蓦然一怔,他想不到紫玉竟是商伯伯的女儿哦,对了,自己到金陵去的时候,无怪紫玉托自己捎信给商伯伯了。
华山派掌门人商翰飞,是九大门派中大名鼎鼎的人物,夏玉容自然听人说过,心头不觉一怔,道:“小妹子,原来你是商掌门人的令嫒,哦,令姐”
她盈盈秋水迅快一转,接着疑惑的道:“她是商掌门人的女儿,怎会投到我家来的呢”
这话也正是范子云的疑问,因此他两道目光,忍不住朝商小雯投去。
商小雯道:“我姐姐就是为了查访阴极针来的。”
“查访阴极针”夏玉容奇道:“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阴极针和邢氏有关了。”
“这我也不大详细。”商小雯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我娘是死在阴毒无比的阴极针之下的”
夏玉容又是一怔,问道:“伯母也是死在阴极针之下的”
商小雯点点头,忍不住眼圈一红,说道:“是的,那是十年前,我娘带着我们姐妹二人,途经终南山杨四庙,忽然大叫心疼,不支倒地,不到半个时辰,就弃我们而去”
夏玉容听得脸色惨变,紧紧的咬着下嘴唇,点头道:“这死状和我娘一般无二”
商小雯道:“后来家父闻讯赶来,仔细检查的结果,发现我娘的胸口,有针尖大一粒色呈青黑的记号,极似昔年有一统旁门之称的太阴教独门阴毒武功阴极戳心针的手法”
“太阴教”夏玉容惊异的道:“我从没听人说过。”
商小雯没有作答,续道:“后来经家父多方探听,才知我娘死的那天,杨四庙一带并没有什么江湖上人经过,只有即将于归淮南大侠的一对邢氏姐妹,曾在杨四庙进香,妹妹就是要远嫁到淮南去的。”
夏玉容切齿道:“果然是她们,就因为这样,令尊才派令姐来的了”
“不,我姐姐到夏家堡来,才不过一年。”商小雯续道:“当时家父听到消息,心头不禁一动,因为昔年太阴教教主也正好姓邢”
夏玉容急救问道:“是不是和邢氏有关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商小雯道:“家父觉得这件事太巧合了,就决心查出个底细”
夏玉容道:“令尊查到了没有呢”
这事和她母仇,有着密切关系,她自然最为关心了。
商小雯道:“经家父明查暗访,发现令尊续弦的这位邢氏夫人,身份十分复杂”她忽然住口,没往下说。
夏玉容道:“小妹子,你快说呢,真急死人了”
商小雯道:“据家父调查所得,令尊和邢氏夫人是在秦淮河画舫中结识的”
夏玉容脸色又为之一变,冷冷的道:“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出身。”
商小雯说道:“但家父查出有关邢氏姐妹的身世,十分复杂,有人说她是太白山下的小家碧玉,也有人说她是江湖某处的大家闺秀,再查下去,又发现她是江湖卖解的绳妓,一会又变为秦淮河面舫上的歌妓。”
夏玉容道:“她怎么会有这么许多的身份呢”
商小雯道:“就在家父调查邢氏家族身世之时,曾两次遇到突袭,出手极为阴狠毒辣,武功极高,但两次都未曾得手,被他们逃走,家父认为他们可能和邢氏姐妹有关,至少自己的行动,已引起了对方的不安”
夏玉容道:“后来呢”
商小雯道:“但自从邢氏夫人于归令尊之后,就没在江湖露面,连她姐姐也失去了踪影,再也找不到她的下落”口气微顿,接道:“据家父推测,她姐妹可能都在夏家堡之中,外人不易查探得到,所以只好由姐姐化名紫玉,进入夏家堡来了。”
“小妹子,谢谢你告诉我实话。”夏玉容切齿道:“我娘也是死在阴极针之下的,我们同仇敌忾,非找邢氏算帐不可。”
范子云道:“这么说,在下真是幸运得很,她只用阴极指禁制了我几处穴道,没要我的命去,不然在下若是死在她阴极针下,连个报仇的女儿也没有呢”
商小雯朝他皱皱鼻子,用手指刮着脸皮,咭的笑道:“你羞不羞,还没成亲呢,就想有女儿了”
范子云被她说得俊脸一红,夏玉容也不禁粉脸酡红,一派羞答答的模样
如玉机伶,忙道:“小姐,要不要小婢去把紫玉姐姐请来”一言提醒了夏玉容,急忙点着头,兴奋的道:“好,好,你就快去,我们今晚好好计议,计议好一同赶上老子山去。”
如玉急着要走。
何嬷嬷适时道:“如玉,慢点”一面回头道:“小姐,现在已经半夜三更了,明天再去请她来,也不迟呀”
“不,如玉,你快去。”夏玉容挥着手道:“三更半夜怕什么我们计议好了,再睡也不迟呀”
如玉答应一声,转身飞快的退了出去。
夏玉容道:“子云弟,我们还是到外面坐下,秋月,你去烧点水,沏一壶茶,等商姑娘来了,我们可以一面品茗,一面商量事儿。”大家跨出房门,在小客厅中落坐。
夏玉容回头朝秋桂道:“秋桂,你还是站到外面去,以妨有人偷听,不过这回你可小心些,别再让人家给制住了。”
秋桂粉脸一红,说道:“不会了,小婢会留神的。”
说罢,伸手摸摸腰间短剑,翩然往外行去。
不多一会,如玉引着商紫雯走入。
夏玉容站起身,含笑说道:“商姐姐,你瞒得我们好苦,你是商掌门人的令嫒,却委屈了你这么多天。”
商紫雯看了商小雯一眼,说道:“小雯,你就是嘴快,告诉了小姐。”一面朝夏玉容含笑道“小妹情非得已,还望小姐原谅。”
夏玉容拉住她的手,笑道:“商姐姐快不可如此说了,我们同仇敌忾,以后姐妹相称就好。”
商紫雯甜甜的一笑道:“姐姐吩咐,小妹敢不从命”
夏玉容高兴的道:“来,我们叙叙年龄,看谁当姐姐呢”
商小雯道:“随你们怎么算,我只怕永远是小妹做定了。”
商紫玉头道:“你本来是小丫头嘛”
夏玉容道:“我今年十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