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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令牌找到我。”王魏麟见柯月泉依旧有些犹豫就说道:“拿着。不用怕,这不是金的,是铜的。”柯月泉见王魏麟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他了,于是柯月泉接过了小令牌说了声谢谢。王魏麟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一下柯月泉,然后看着泛光的江面说道:“柯姑娘,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孩。”柯月泉看了一下王魏麟笑着说道:“是吗我怎么怪了我一样是两只手,一个脑袋呀。”王魏麟双手负背说道:“每个认识我的人,都想从我这里得到点好处,不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一样。你是唯一的例外”柯月泉回头望着江面笑着说道:“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有些人喜欢钱财,有些人喜欢权利。”王魏麟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柯月泉抬头望着明月眯着眼笑着说道:“自由和快乐。”

当晚众人就在附近渔民家借宿一宿,次日,经过一夜的休息,除了钟延军因为腹部的伤势比较严重之外,其他人的身体都完全恢复了。因为王魏麟他们要赶回去禀报这件事的经过,同时要派人来打捞那沉入江中的一千两白银,需要马匹来赶路,但是这小渔船没有马,听村民说只有县城的集市上才能买到马。而之前柯月泉和彭焕燕俩人游船的时候,柯月泉是把明月寄存在平城县的一间客栈的,于是柯月泉,彭焕燕俩人就和王魏麟他们一起赶往平城县,本来对他们来说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的,但是因为钟延军的伤势问题,柯月泉一行人多花了半天的时间才来县城。到了平城县后,大家在一客栈稍作修整,王魏麟他们就去买马了,因为王魏麟他们要尽快把这一千两赈灾款的事情经过回去禀报,因此王魏麟他们五个人就在榆社县和柯月泉,彭焕燕俩人告别了。

王魏麟走后没多久,雪就忽然大了起来。县城的街道都积满了厚厚的积雪,除了几个在玩雪的小孩外,街上看不到一个行人。

屋外冷的很,柯月泉和彭焕燕俩人就懒的下楼去吃饭了,就让店小二把饭菜送到房间来。柯月泉和彭焕燕俩人把桌子和小火炉拉到床边,俩人盘腿坐在床上,全身用棉被包裹着,只露出俩张很享受的小脸。彭焕燕一只手伸出棉被,端起桌上的一杯小酒,一饮而尽,双眼一闭,然后露出陶醉的表情,同时夸张的赞叹道:“啊,人生就应该这样”柯月泉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皱了皱眉抖了一下说道:“我喜欢下雪,但是我讨厌冬天。”柯月泉是南方人,虽然在北方也呆了这么多年,但是依旧不习惯北方这冷的透心凉的冬天,柯月泉总觉得自己会在某个冬天被冻死在被窝里。

彭焕燕夹起一块热气腾腾的鱼肉,吃了起来,说道:“我打算等雪停后回师门去,这么久没我的消息,我师傅他老人家一定很着急。柯姑娘你呢有什么打算”因为道水煮鱼的菜位置比较靠近彭焕燕那边,柯月泉看不清楚碗里的情况。就在彭焕燕说话的时候,柯月泉正在努力夹鱼肉,一筷子下去夹到一块姜片,再一夹夹到一蒜瓣,柯月泉火起了,就用夹住那碗,把整碗拉到自己面前,然后轻松的夹起了一大块鱼肉,吃了起来,说道:“打算嗯打算去看一朋友,之前他受伤了,快过年了,不知道他的伤好了没有,打算去看望一下。”说完后柯月泉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补上一句,说道:“顺便去蹭点饭。”彭焕燕趁柯月泉忙着吃鱼肉的时候,就用筷子又把那道水煮鱼的菜拉回自己面前,说道:“你那朋友是在太原府吗”彭焕燕见彭焕燕要夺回那水煮鱼,就急忙先夹出一大片的鱼肉,说道:“不是,他是在陇右道东部武州的。”那鱼本来就没多少肉了,被柯月泉这么一夹基本上就只剩下鱼头和鱼尾了,彭焕燕急忙把头一探,一口就把柯月泉那片鱼肉咬去了一半。柯月泉立刻一脚把彭焕燕踢开,把剩下的一半全塞进嘴里。彭焕燕只穿着两件单薄的衣裳,被柯月泉一脚踢出了棉被,立刻被冻的半死,急忙往被窝里钻。这时柯月泉正在飞快的消灭桌子上的其他菜,彭焕燕见状急忙拿起筷子就和柯月泉争夺了起来,同时大喊道:“柯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要注意形象”柯月泉把菜往嘴里一塞,含糊不清的说道:“形象又不能当饭吃。”柯月泉嘴里说着,手可没停下来。就这样晚饭在打打闹闹中结束了。

第六十九章结拜金兰

第六十九章结拜金兰

当晚,柯月泉和彭焕燕俩人趴在被窝里,俩颗脑袋垫在枕头上,彭焕燕盯着床头的油灯说道:“雪一停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到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柯月泉仔细的观察起那做工粗糙的油灯说道:“是呀,虽然我们认识不是很久,但是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彭焕燕闻言转头看着柯月泉笑道:“我也是。”彭焕燕也转过头看这彭焕燕笑着说道:“那么要不然我们结拜金兰吧。”彭焕燕闻言高兴道:“好呀但是结拜最起码也要烧香拜拜才算,这大半夜哪里找香啊”柯月泉想了一下说道:“楼下应该有吧我记得在厨房门口有个神龛,那里应该放有香。”彭焕燕皱眉说道:“但是外面好冷啊,我不想离开这被窝。”柯月泉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也不想”彭焕燕惊讶的说道:“那怎么办没香怎么结拜啊”彭焕燕说着就抓着柯月泉的手摇了起来,柯月泉被摇的脑袋左摇右摆,晃来晃去,柯月泉急忙道:“不要摇了,不要摇了,你再摇下去我的脑袋就掉下来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不要再摇我了。”彭焕燕闻言松开了手,欢喜的说道:“快说,快说,是什么办法”柯月泉说道:“先把你的小刀借我用一下。”彭焕燕把手往前一探,在床头的衣服堆里摸索了一下,然后就拿出一把小刀。柯月泉接过小刀,然后就把手伸到床边上,接着彭焕燕就听到唰唰唰的声音,不一会儿应该是完成了,柯月泉就把手缩回被窝里,然后就在被窝里把一把东西塞到彭焕燕的手里,彭焕燕把手伸出来一看,竟然是几只寸长的木屑看来是刚才柯月泉从床板上削下来的。彭焕燕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着说道:“你你,你这是做什么你不会是打算”柯月泉平静的说道:“嗯,你想的没错,就是用来代替香的。”说话间柯月泉已经把她手上的长木屑点着了。彭焕燕皱着眉说道:“你不觉的太随便了点吗”柯月泉回头对着彭焕燕说道:“那你打算下楼去拿点香回来吗”彭焕燕急忙笑着说道:“其实这个也没什么不好的,和香差不多,一样都能冒烟是吧”说着彭焕燕就把手上的木屑伸到灯火前,点燃了起来。柯月泉笑着说道:“就是说嘛,反正一样都能冒烟,那么我们赶紧拜下吧。”然后俩人就趴在被窝里,双手拿着那些木屑,在面前拜了几下,然后就把那木屑插在木桌的缝隙上。

彭焕燕插木屑好后说道:“对了,不是还要喝酒吗”柯月泉二话不说拿下桌上的油灯,递给彭焕燕说道:“我记得桌上应该还有半壶酒来着,你先拿着这油灯。”彭焕燕哦了一声,接过油灯。接着柯月泉就一手按着刚才插上去木屑,砰另一只手在桌上用力一拍,桌子那头的一酒壶飞了过来,啪,柯月泉一手接着。柯月泉摇了摇,说道:“还有半壶,一人喝一半也够了。”彭焕燕把油灯放回桌子上,见柯月泉仰头就要喝,说道:“等一下,一般不是还要往里面滴点血再喝吗”柯月泉停了下来,拿出之前削木屑用小岛,回头对着彭焕燕笑着说道:“你说要滴点血是吧那你先来。”说着就把小刀递到彭焕燕面前,彭焕燕看了一下那尖锐的刀尖,再看了看嫩白的手指,摇摇头笑道:“还是免了吧,那是他们男人结拜的方式,我们女人结拜没这规矩。”其实是因为这大冷天,彭焕燕看到那刀尖手都疼起来了。柯月泉开心的笑着说道:“说的对,这叫男女有别。”说完就喝了一口,就把酒壶递给了彭焕燕,彭焕燕头一仰就把剩下的都喝了下去。柯月泉趁彭焕燕仰头喝酒的时候,忽然在彭焕燕腋窝一挠,彭焕燕忍不住笑了出来,结果就把喝的酒都喷了出来,还被酒呛着,咳个不停。彭焕燕把就酒瓶一放,就立刻展开反击,往柯月泉的腋窝挠去,俩个人就在被窝里嘻嘻哈哈的相互挠了起来,一直到后来俩人都笑的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才停止。

两天后大雪停了,平城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柯月泉和彭焕燕一起吃完最后一次早餐后,彭焕燕反复强调要柯月泉有时间就去太原府找她,柯月泉说一定会去的,之后俩人就各自离开了平城。

柯月泉骑着明月一路向西行,过了大半个月的跋涉,这一天柯月泉终于来到陇右道的武州柯月泉穿着白色带帽的披风,边缘缝着黄褐色的绒毛,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围巾,把大半张脸都围了起来。手上黛着连指灰色棉手套,脚踩棕色皮毛短靴,坐在明月的背上,慢慢的向前走。虽然柯月泉这样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但是柯月泉仍旧觉的全身冰冷,每当一阵寒风刮过,那透心刺骨的冷,让柯月泉有种自己身上没穿衣物的错觉。因为近来一直雪下个不停,除了走夫商贩外,没几个人会愿意在这样的天气上路,因此柯月泉这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