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马蹄声滚滚而来,健硕的乌桓骑士伏在马背上,微风吹拂着皮帽上的流苏,壮士似刀削的嘴唇吐出几个字来:“带把的都跟我走,打鲜卑去。”说完一磕马腹顶着朝阳向前行去,身侧华夏人冶炼的钢刀锋芒四射,正发出噬血的怒吼。
乌桓内部也分有很多宗派,年轻的少壮派永远都是那么的好战。年老的总是主张用温和的谈判来解决种族间矛盾。
部落大会已经召开,十五个部落的首领坐在桌子前,品着马奶子酒,咀嚼桌上金黄而又肥美的羊肉。
马靴踏过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容光焕发的郝春好似一柄出鞘利刃,走进议事大厅,环然四顾说:“都到齐,那我们就开会。”
年老的看到郝春如此神情,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锐芒。王者就是王者,即使老去若亮出一副爪牙来,也是择人而噬的凶兽。
年轻的首领们打心眼里喝出声彩来,好家伙这才是我们乌桓的首领。
郝春灌下一碗酒呼出一口气说:“一个月前鲜卑人袭击了我们的部落,我们损失无数的牛羊,我们的亲人被屠戮,我们的妻儿沦为鲜卑人的奴隶。”郝春说到这里虎目圆瞪:“乌桓人什么时候成为任由鲜卑宰割的奴隶探马前往草原探听出今年夏天比鲜卑还要凶残的匈奴会去劫掠鲜卑,我召开大会的目的只有一个。”郝春一顿,缓缓而又深深的看了众人一眼说:“我要借起捅鲜卑人一刀。”
场面一时沉默,一个乌桓老者沉吟一番后说:“头领现在开春正是个部落逐水草迁移的时节,若冒然兴兵,部落里只留下老幼恐不能完成迁途。”
“那我就等迁途安置妥当以后。”郝春说的决绝,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另一个老者放下手上的羊排说:“假若部落勇士出兵,防守必然空虚,若是鲜卑人抄我们后路,恐怕我们损失惨重。”
郝春好似早就料到会有人有这番顾虑:“我已经从汉人手中买过军弩、钢盾、投石车,一会分发给各自的部落,若是不够我再去买,就是散尽我部财富也要让乌桓洗刷这份耻辱。”郝春好似神鬼附体,难的英明一回。有时义气之争,孤投一掷,也能转出几分高明来。
还有一个老者不由的说:“既然已经准备周全,为何还要去劫掠鲜卑,我们大可南下,汉人可比鲜卑人温顺、好欺、富足。”老者的一番话立刻引起大家的附议,想想也是在付出代价相等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去挑战强大的敌人,而不是去挑战相对弱小的敌人。
“愚蠢”郝春张口就骂,然后解释说:“汉人每年抢我们吗他们不抢。鲜卑人呢每年他们都来从我们这里抢去财帛奴隶,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吗那是因为他们觉得乌桓人都是软蛋,都好欺负,若是我们现在不反击鲜卑人,而是去抢汉人,那么明年怎么办依然让鲜卑人来抢,我们继续当着软蛋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那时不光鲜卑人攻打我们,就是连一直温顺的汉人也会来攻打我们,那时我们不光要失去财帛奴隶,那时的乌桓可能就真完了。”郝春说到这里长吸口气压住心中怒火:“你们对的起草原神吗对得起一直在上天看我们的祖先吗”
一众头领沉默,最后一个少壮头里憋了句:“干翻鲜卑人的娘”
一直趴在毡房外偷听的乌桓人立刻向外跑去,帐房外巨大的草场上早就有无数乌桓骑士在这等待。那人敞开喉咙喊:“头领说了,干翻鲜卑人的娘”
一时骑士们群情激愤,抽出汉族人打制的马刀冲这天空呼喊。
军心可用,余下的就是挑选出战的时机。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龙八贾望着无尽的碧空,心中一时难耐:“唉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周围的乌桓人太多,等马上乌桓人开始迁途时,我们就能动手。”龙八贾带来一批新型武器,因为顾及周围都异族,一直不能量相。
雪白的羊群在碧草中啃食嫩草,满脸凝重的简古马无神的看着远方。
“头领不能再等了,马上就是迁途,若是我们古马部落不找个水草丰美的草场,牛羊不出栏大家吃什么呢还有那些汉人,一个个横眉冷眼的,我看他们不怀好意。”一个孔武的乌桓人冲加固马喋喋不休。
简古马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上一句:“你有多久没吃汉人的解药了”
孔武的乌桓人闭上嘴巴尴尬几分说:“我每次都有吃。”
简古马茫然的看着天空梦呓般说:“我已经很久没吃了,也许我们根本就没中毒。”说到这里情绪低落一番后:“可是又有谁敢跟我冒险”
这些乌桓人骨血中已经没有勇气,相对于开始的简古马摇尾乞怜,也许这些人早就在投降的那一刻出卖自己的灵魂。
枭雄不是那么好当的,忍辱负重,隐忍到最后当你想奋起时,却发现周围人早就忘却原本的追求,有时隐忍太久也是错。
碧绿的草原上人们赶着牛羊开始迁途,走过一程又搭起雪白的毡房。
“弟弟,再过五十里便草原的汗帐,黄金家族掌珠正在等候我们鲜卑年轻的雄鹰。”拓跋明放声打趣自己的弟弟,拓跋寒的脸上也有稍许的羞涩。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当拓跋寒把古利儿从匈奴手中救出时,便知道自己这辈子要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段因缘充满政治色彩,黄金家族没落已经要威胁到可汗的统治,左王英武年轻,并在匈奴入侵时率部与匈奴奋战,最终把匈奴击溃,是鲜卑人公认的英雄千里驹。不说他救了自己女儿,就是为了维系统治,可汗也会想法设法的拉拢他,联姻只是众多拉拢方式的一种。
一路上鲜卑人都恭敬看着他们左王,再鲜卑危难时,是他挺身而出,再部落断粮时,也是他挺身而出。一次的事件,把拓跋寒的声望抬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随着这次前往汗帐提亲,也许他将会是取代黄金家族带领鲜卑人走向辉煌的那个人。
五十里路转瞬即逝,热情的鲜卑女子早就盛装在汗帐前载歌载舞。
草原上的牧民需要迁途的主要原因是用来放牧,而金顶汗帐却一直没有迁途过,他好似天空中恒定的星辰,闪着耀眼的光芒。指引鲜卑的未来。
拓跋明、拓跋寒一起下马打去身上的灰尘,相互整理衣冠,向汗帐内行去。
老迈的可汗带着年轻的女儿亲自出迎,拓跋明、拓跋寒正要行礼,便被可汗拉住:“好精壮的儿郎,难怪带走了我女儿的心。”
拓跋寒含笑看着古利儿,她还是那么美,那么的娇艳,每次有她的时候好似天空都黯然失色,星辰都不再明亮。
拓跋明老成许多:“可汗,我等这次劫掠乌桓部落,收获一些牛羊马匹,族人们正往这赶,明日便能献给大王。”
可汗长笑一声,看着拓跋寒说:“我想选良辰为你俩主婚,听说匈奴人已经完成迁途,要不了几天他们又会像魔鬼一样向我们扑来。”可汗又好似看到了去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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