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不能是谢文涵
如果是谢文涵的话
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何莉的指甲深深地掐进自己的肉里,她心里的不安一点一点地加剧,她看着刚刚他们离开的地方,那么努力地回忆刚刚的一切,
真的会是谢文涵吗
如果是谢文涵的话
不不不不不不绝对不可能是谢文涵
怎么可能会是谢文涵呢
绝对不可能是谢文涵
不过三年多的时间,谢文涵就从低阶中等水系法师变为高阶中等水系法师,这说出去有人信吗
没有
所以绝对不会是谢文涵
就在何莉胡思乱想的时候,谢心荷跑了过来,小声道:“妈妈”
何莉被吓了一跳,险些直接跳起来,
谢心荷小声道:“爷爷在催,妈妈快过来。”
想要发火的何莉下意识地一抬头,正对上了谢老爷子那冷冽的神情,当即就是神经一紧,急忙拉住谢心荷的手,匆匆赶过去,
只是心里,着实有几分害怕。
当天晚上,何莉又做了那个缠了她很久的噩梦。
她这一年来已经没有做过这个噩梦了,这一次她又做了这个噩梦。
梦里的谢文涵高高在上,一点一点地将她的法力统统废去,然后将谢心荷的法力在她面前一点点废去,然后再将谢文耀的法力废去,她那般绝望地哭叫哀求,她说要以死谢罪,请求谢文涵放过她的孩子,却只得到了谢文涵的冷笑,
何莉痛哭流涕,百般求饶,她那么用力地给谢文涵磕头,磕的头破血流,希望谢文涵能够放过谢文耀,但是谢文耀和谢心荷,依然在她面前,成了一个废人,
鲜血仿佛染红了土地,何莉崩溃地尖叫出声,然后就听见身边被她的尖叫声吵醒的谢一言不满地说道:“你有病啊叫什么叫”
顷刻间,何莉的心凉了一半。
这就是她痴迷了小半辈子、追逐了小半辈子、一心深深爱慕的男人吗
这就是那个不论她付出什么,也要坚定弄到手的男人吗
但是这个男人真的值得她这么做吗
真的值得吗
何莉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身边的男人似乎陷入了熟睡,她做噩梦惊喜,泪流满面痛苦不堪,身上更是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细细密密的都是冷汗,
但是她所认定的良人、她追逐了小半辈子的丈夫,却对她不闻不问,还因为她打扰了他的睡眠而发怒,骂她有病。
何莉忍不住微微一颤,她下意识地推了谢一言一把,声音嘶哑地说道:“我做噩梦了。”
“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熟睡中的男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却并未被她吵醒,
何莉又推了他一把,他依然没有醒,于是何莉继续动手,
她机械般地推搡他、并且重复着那两句话,
谢一言终于被她吵醒了,他几乎是暴怒地喊道:“你他妈的有病啊做个噩梦而已,从这里叽叽歪歪个屁啊”
“谁没有做过噩梦是怎么着”
谢一言猛地掀开被子,厉声喝道:“你他妈不睡就给老子滚出去大半夜的打扰谁呢明天还得早起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需要睡眠”
何莉心脏一抽一抽的,如果放到平时,她必然和谢一言激烈地争执起来,但是这一次,她却几乎丧失了与他争执的心,
她突厄地笑了起来,
谢一言刚想要骂她有病,就听见何莉说道:“谢文涵成为了高阶中等水系法师。”
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何莉只感觉神清气爽,对啊,她为什么要隐瞒呢谢家还欠谢文涵母亲一条人命呢,他们谁比谁高贵谁都在谢文涵的清算名单上
凭什么她要心惊胆战日夜难眠
哈
何莉唇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然后重重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突然感觉有了睡意,
但是这一次,将她推醒的的成了谢一言。
谢一言整个人都有几分发懵,当年让温文凝身体虚弱的那些药剂,有不少是他亲自端过去的,就是因为温文凝信任他,后来温文凝不信任他的时候,身体已经非常坏了,可以说是无力回天,身边那些用的惯的佣人也被谢一言找各种理由送走,完完全全地孤立无援,
到最后,温文凝死了,温文凝刚死的那些日子里,谢一言总是做噩梦,梦见温文凝用一张鲜血淋漓的脸注视他,他吓得连家都不敢回,日日夜夜与何莉厮混在一块,这才渐渐地好起来,
如果说谢家的人中,何莉是最不想要见到谢文涵有实力的,那么谢一言就是第二个。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谢一言震惊道,“你什么意思谢文涵怎么可能会成为高阶中等法师呢你在骗我这是你做梦的内容吧。”
谢一言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借口,十分笃定地说道。
何莉低低地笑,似乎在嘲笑谢一言的自欺欺人,她冷冷道:“我亲眼看见了。”
“就在今天斯尔维亚学院附近,我为什么会惊叫就是因为看到了谢文涵,并且还看到了谢文涵胸前那块闪闪发光的勋章。”
“我为什么会做噩梦因为我知道,谢文涵成为了高阶中等法师,我们都要完了。”
“你说对不对,一言”何莉的声音里充满着轻蔑和嘲讽,她露出近乎诡异的微笑,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道,“毕竟,你和我,可都在谢文涵的黑名单上啊。”
“如果我排第一,你必然会排第二,”何莉的声音之中竟然充满着一股快意,“我们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蚱蜢,谁也脱离不了谁,你说呢,一言”
“我也很期待,你会不会做噩梦呢。”
何莉低低地笑了起来,然后她躺在床上,眉眼间看起来都带着几分笑意,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而谢一言,却手脚冰凉。
没几分钟,谢一言用力地将何莉推醒,他的眼里带着几分惊恐,他咬牙道:“你起来”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谢文涵是高阶中等法师他还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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