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只听吴老人的声音岔问道:“老道,别吞吞吐吐的,证实是谁”
“哈摩天手,你也得让我老道喘口气呀”
黄鸿父亲的声音骂道:“老杂毛,你少给我卖关子,快说”
卫真人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急先锋牛脾气要来了,听着在我准备向那小
姑娘查问桃花红的来源时,不料突然钻出汤池庄的那个走马王孙小子来,我一见即
闪身树后,存心看个究竟。”
卫真人语音又停,这次以乎真正在息口气似的。
俄顷又接道:“那花花公子一见小姑娘天姿国色,贫道见他似失了魂似的,然不问
情由,上前就想法吃那小姑娘的豆腐”
黄庆先的声音蓦然打岔大骂道:“老杂毛,林外还有不少小辈在那里,你这糟出家
人口里干净点好不好”
外面八个年青人闻言再也忍不住了,齐声哈哈格格的哄然大笑起来卫真人似是游
戏惯了似的,也同样高声回骂道:“黄老鬼,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我讲是你,阻我说
又是你,贫道有一句说一句,那小子根本就是吃豆腐嘛我难道要替他保守秘密,捡好
听的说不成”
吴老人的声音作好作歹的劝道:“得了得了,黄老么就少挑毛病,老杂毛是不扭不
像,越扭越走样,你就让他说下去罢,不然他会扔掉纯阳冠,撕毁八卦袍,学黄脸
婆骂街了”
黄老人的声音恨恨的道:“老杂毛,你说罢,你脱了裤子说罢,反正那些小家伙看
不到你的丑相”
卫真人似因占了优胜而得意的朗声大笑道:“不说啦,保留一点吊吊胃口。”
一众小辈真以为他不讲下去了,不约而同的哄声大叫,拥入林内团团将三老围得
水泻不通
卫真人似被这班年青人闹怕了,手脚忙乱的就想开溜
黄莺年龄最小,冲进去一把抓住道袍笑道:“格格,想逃吗快说下文,不然我要
拔胡子啦”
黄老人哈哈笑道:“乘女儿,要得,先拔他几根警告警告。”
卫真人身体非常魁梧,右手将须子往上一捞,口中呵呵连声道:“莺儿快放手,老
道伯伯证说完为止,千万别来这一手,道士没有胡子那可真不好看。”
略微一顿转头向黄老人骂道:“黄老儿,你就凭着多几个后,不然贫道还怕你唉
想当初贫道如果不出家的话,到现在说不定也有三个两个的和你作作对,真正悔之晚矣”
他装模作样煞有其事似的苦着脸引得小辈们笑得只打跌
于吉突然叫道:“噫李长明那去了”
李长明知道卫真人游戏红尘已惯,如自已参身其中难免尴尬,是以索兴守在林外不
进去,这时一听于吉的查问声,即遥遥藉故接道:“天已快亮,大哥,我去买点食物就
来。”
老少闻言,举头始见林梢已露曙色。
黄莺催道:“老道伯伯,快说呀,后来那走马王孙怎么样了”
“哈哈,那小始娘待他伸手近脸之际,右手马鞭子呼的往外一拂嗨嗨,走马
王孙真还不坏,道能用缩骨神突然矮了半节,快得出奇同时将伸出的鬼爪子依然向前,
那一手功夫随便是谁也难逃出手去,不料小姑娘比他更厉害竟然用一种莫测高深的神
功,硬生生的将走马王孙震退三丈之远一声惨叫那花花公子已负伤逃走小姑娘得
势不饶人,上马就追,贫道一呆之际,竟失去了他们的踪迹,这才赶往这里来。”
大家见说完经过,都感到那小姑娘武功端的了得
黄老人拉过黄莺道:“莺儿怎么闯到这儿来了”
黄莺娇笑道:“妈妈到外婆家去了,我是和张青青姐姐出来玩的,不料倒会着你老
人家了。”
华老人指着卫真人和吴老人道:“你兄妹快见礼,嗨还有你们”他又指着于吉
等。
七个晚辈到了骨节眼上,却谁也不敢马虎,都规规矩矩的一一拜见。
卫老道可不喜什么规矩不规矩,依然是老调调儿,只见他哈哈笑道:“免了免了,
你们这些小玩意胆子真不小,竟敢成群结队走到杀气腾腾的四明山来,这还了得”
摩云手吴镇远沉吟道:“卫道兄,你也不要再和晚辈们打哈哈了,顾云鹏与王潜一
旦分开势力太薄,你我三人得去找找才是。”
卫老道想了一想点头道:“那我们就走罢,这些小把戏你得交代交代,可千万不许
闯祸。”
于吉接道:“前辈请放心,晚辈们谨慎将事就是。”
摩云手点头道:“吉儿懂得谨慎就好,这些弟妹们就由你率领,非至必要时最好别
分开。”
于吉躬身道:“弟子记下你老之训。”
三个老人去后不久,李长明买来一大包食物,众人分食之后向西南而行。
秋梦痕翠堤潜龙
第八章天台大战
南白华自别了于吉等一直就没有找到金露蓉和两个小孩,于是就不问方向,满山乱
寻一通,到处都遇到各路武林人物,有认得的,也有从未见过面的。凡是他认得的,人
家却不认识他的占多数,只因他很少以真面目示人过。
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连金露蓉的影子都没有发现,不由渐渐着起急来。
这日的清晨,南白华暗地跟着几条人影翻上一座峰头,双方的距离相当远,前行的
几人根本就未注意后面是谁在跟踪,原因是近半月以来,这周围百几十里山区里到处都
是江湖人物充塞其中,大家都不以为怪了。
南白华倏然看出那几条人影根本不是一道的,在行动上似乎各有什么企图,互相间
离也有很远的间隔。
翻过峰头后,南白华欲察究竟,便稍微加快了自己的脚程,三两个踪跃,即从另一
个方向抢先上了峰巅。
峰顶上地形非常复杂,古树虬结,怪石嵯峨,人行其中,轻易无人发现。
突然,就在南白华的前面不远,有人轻声细语
以南白华的耳朵不须运用功力就可听得很清楚
他侧耳之下即知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二人谈话并不和谐,声音渐渐的大起来了
倏然听女的娇嗔道:“你凭甚么管束我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