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两
箭之地后,举目只见一座森林挡住去路,忖道:“这人定在林内藏着。”灵机一动,绕林而
行,不断踏出擦擦之声。绕出四十余丈,突觉背后有异动,突然回身叱道:“什么人”话
一出口,霍然只见是个蒙面人,蒙面人不意遭其听出,阴声笑道:“阁下听觉不坏”
太叔夜冷声笑道:“兄台故变噪声,难道有何见不得人的地方”蒙面人闻言一愕,嘿
嘿阴笑道:“阁下聪明过人。”太叔夜晚道:“想必兄台不肯报出字号,然而定有指教”
蒙面人道:“阁下可是病王孙太叔夜太叔夜沉声道:“兄台莫非是明知故问”那人嘿
嘿笑道:“你是否在寻找两位少女“太叔夜道:“兄台知道下落”蒙面人招手道:“你
如不怕,可以随我来。”
太叔夜似已听出他是什么人物,冷笑道:“在下武功虽不高,然胆量不比人差,不管有
何危险兄台只管领路。”蒙面人阴笑两声往林中行进,七绕八转,走了不少路程,来到一
处深谷之中立定,突然转身道:“你知我是何人”太叔夜故装不明似的道:“兄台之声就
是不改变,只怕在下也难听出来,还请道明是幸。”蒙面人得意轻笑道:“老夫就是驭鲸叟
百里冲。”
太叔夜心里有数,暗忖道:“你还想伪装。”接口道:“久仰前辈声誉,现请指示二女
下落。”蒙面人嘿嘿笑道:“二女是被剑祖赫连洪劫去了,至于藏在什么地方,老夫不得而
知,如想救人,只有向赫连洪挑斗。”太叔夜冷笑一声道:“在下岂是赫连洪对手然而自
有办法叫赫连洪放人。”蒙面人道:“你有什么办法”
太叔夜道:“二人一是齐家丫环,一是齐家客人,在下将此情面诉齐公岂不就行。”蒙
面人哈哈笑道:“剑祖己知海姓女儿与白衣人有关,而齐家高手又遭白衣人杀害百余人,老
夫敢说齐秦威不会出面要人的。”太叔夜道:“阁下之意,那非得白衣人来救不可了”
蒙面人闻言似感欣喜,点头道:“你能搬出白衣人来或许有望。”太叔夜大笑道:“在
与白衣人毫无关系,试问从哪里去请,然齐家对我不薄,能请也不愿挑起双方火拼,阁下今
晚此举大大失措了。”
突然白影一闪,二人之前猛落一人,蒙面人一见,吓得连连倒退,不由自主的大叫道:
“白衣人”太叔夜也感一怔,拱手道:“阁下就是名震江湖的白衣大侠”他问出之后,
不禁暗自好笑,其情非常微妙
白衣人一指蒙面人道:“今晚我不杀你,也不揭穿你的面目,将来自有人要你老命,告
诉你,海姑娘与阿珍已被救去了,此事一旦被博古老海天察知道,恐怕连齐秦威的颜面也不
好看,弄巧反拙,真是愚人所为。”一顿,指着太叔夜道:“你武功不高,然行动常使人怀
疑,岂不令人可怜。”说完白影再闪,去得毫无踪影。
太叔夜面对蒙面人冷笑道:“阁下欲会白衣人,今晚人家送到面前怎又退缩,此事真大
使人费解了。”话完身起,去势如箭,蒙面人颓然揭去面罩,刹时现出一幅脸谱,岂知竟是
伏豸牛独。
他身还未动,突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起自山顶,声音入耳,他面色大变,突如疯狂一般,
拔身纵起,猛往山顶扑去。人还未到,第二声掺叫又在另一方向发出,紧接着只听惨叫声此
起彼落,他控制不住心中恐惧,张口长声厉啸,显然是在通知赫连洪等众人救援。身落山顶
时,触目是一名齐家高手尸横在地,满口鲜血如泉涌出。
他啸声余音刚停,顷刻传来六声不同的回啸,显然是赫连洪等六位客人均已发动,但惨
叫死亡之声仍是未绝,陡然一条身影飘落到他身旁道:“牛兄吗敌人何在”牛独一见大
叫道:“百里兄,白衣人又展开屠杀了。”他有心保留颜面,不敢说出刚才之事,百里冲闻
言无暇再问,立即对着惨叫猛扑。
牛独见他去后,立朝另一方向隐蔽前进,竟不敢朝叫声处扑援,显出恐惧之极。谁料走
还不到十步,猛觉面上“啪啪,啪啪”连挨四记耳光,只打得他眼冒金光,头晕脑裂。猛听
一声冷笑入耳道:“你这怕死的东西,今晚死者之命完全是你愚劣的行为引起,我暂时不杀
你,留你这条老狗还有用处。”
牛独竟连看都不敢看,捧着脑袋拼命逃窜整整闹了一晚,天色渐渐放晓,然牛独仍
在满山乱跑,忽然有人惊叫道:“牛前辈,你老负伤了”牛独被这声惊叫一震,似已清醒
不少,抬头一看,不禁满面羞愧,眼前竟立定三个少年人,那是太叔夜、齐世功和尹普。问
话的是太叔夜,他面带一种神秘色彩,又道:“你老快回堡去休养,我们还要搜查一下敌人
的踪迹。”
牛独口角血水仍流,良久才道:“老夫与白衣人拼了五百余招,唉结果各有伤损,幸
老朽带伤不重,孩子,整个情形如何了”齐世功接道:“昨晚本堡高手又死去三十二人,
连伯拉鲁鲁也不知去向了,而西天大师又负内伤,好在我兄弟姐妹及太叔夜都没遇害,剑祖
赫连洪在天明拾到一张布条,上有血书,现在正等牛叔回去看阅。”牛独挥手道:“白衣人
可能是走了,你们无须再查,赶快回去吧。”
三人见他突然奔去,于是亦陆续回堡。半途,齐世功道:“本堡经这两次遭遇,精锐死
去过半,爹爹回来必定大发雷霆了。”牛独经这次挫折之后,对太叔夜疑心尽释,刚奔入前
庭,忽然看到伯拉鲁鲁在坐,不禁惊诧道:“传闻阁下失踪,幸尚无恙”伯拉鲁鲁道:
“我替牛兄接了封信来。”牛独接过一看,面色沉凝道:“是博古老海天察的亲笔信。”
拆开一看,上书:“幸小女无恙归来,多谢牛兄照顾。将来会见齐堡主时,不知说些什
么才好”他看到其中这几句不禁脸色大变,顺手塞在身上道:“海妮儿无恙,本堡倒也
脱了一份责任。”众人见他含糊其词,因事不关己,也就无人过问,赫连洪道:“牛兄,在
下拾到白衣人一张布条血书,已交与大公子转上齐堡主。”牛独问道:“赫连兄看到写些什
么”
余龙祖接道:“他自称白衣人就是雷欢,而雷欢即雷声厉的幼子。”牛独闻言大震,沉
声道:“这次本堡遭其两夜屠杀,显然是来报仇的。”余龙祖道:“余弟妹惨遭毒手何尝又
不是呢,他声言要我们两方及赫连老兄小心注意,势必先向所属高手开刀,逐次削弱咱们三
方势力后,然后找我与齐堡主,赫连老哥下手。其言之狂,简直猖獗之极”
gu903();牛独沉吟良久,深知事情十分严重,忖道:“此事非堡主亲自主持不可。”侧顾伯拉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