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存亡之际,他更尽其所有发挥出来。太叔夜以枝代剑,也将全部内功贯于树枝之上,他自知
剑术不如对方,一面动是气护体,一面强行冲进。赫连洪每逢剑、枝相碰之霎,立觉太叔夜
的内功电流传来,只震得半身发麻。
突然,太叔夜大喝一声:“七十招。”他招字出口,树枝恰搭着赫连洪剑身一缩一跳,
锵的震出一声异鸣,他竟将对方长剑挑上天空。赫连洪在难拒对方强大无比内劲之下,长剑
脱手不算,一身长袍大褂全遭太叔夜扫劈干创百孔,山风吹处,飘零飞舞。
这种奇挫大败,只羞得赫连洪老泪纵横,他虽闪到五丈之外,但却如遭椎心之痛。太叔
夜与他仇深似海,这时毫无怜悯之心,冷笑道:“老贼,你也知道悲伤吗当年你与齐秦
威、余龙祖率领爪牙杀我全家三十六口时为什么能下得那样毒手别站着,兵器没有了还可
动拳脚。”赫连洪自仗盖世无双的剑术一且失手,无疑已失去生命的依靠,这时要他动拳
脚,显然有死无生。
正当生死关头之际,遥遥传来一声女人长啸之音,太叔夜闻言一呆,环视峰上忖道:
“这是赫连孤洁的声音,不好,要杀非得及早不可”谁料他就是一下疏忽,赫连洪竟
得隙跳纵,翻身就往峰背窜逃,及至太叔夜发觉之际,他已冲入树林。
太叔夜咬牙根道:“老鬼,你真不算英维。”骂声中拨身纵起,拼命追入林中。赫连洪
耳听背后风声有异那还不拼命逃跑,身上的破衣遭树枝括得零碎撕去,他这时真正成了亡魂
丧胆之人。
太叔夜一直追到天黑,发现他的行踪竟出了唐古拉山脉,心想;“这老鬼似盲目乱窜,
这也好,在平地你更难有逃走的指望。”在日落西山之时,赫连洪进入一座城内,慌忙中打
听道,知是青海省的囊谦城,他心中稍微安定似的忖道:“在城中他没有神通能找到我的藏
处了。”他不敢落足大店,自小街找了一家最次的客栈,立即掏钱叫店家买衣服。
店家见他形状有异,神情颓糜,也不敢问,只有用心问道:“老客人,吃什么请吩咐
小的”赫连洪那还能吃得下东西,摆手道:“老夫要唾觉。”谁料他被店家领到房内就躺
下,当然,他睡觉是假,换句话说,他又哪能睡得着,不过是躲避太叔夜的追踪而已,耳听
店家高声在说:“公子,咱小店确实来了个破衣老者。”赫连洪闻言大惊,吓得自床上跳
起,也顾不得换什么衣服,猛地破窗冲出,路荒而逃,回头一看,一条黑影如箭紧追,简直
将他的心都吓破了。
他又从深夜逃到天明,又从天明逃到天黑,如是一连经过五日五夜,但始终未能摆脱太
叔夜那神出鬼没的追查,最巧是在他只在稍微一停,而太叔夜即能适时迟到,简直就没有给
他松一口气的机会
五天、六天,日子看看过去七天了,在这七天七夜的过程中,赫连洪不但没有得到休
息,甚至连一点水米都没沾唇,衣服更破了,上身仅仅披挂着几块破布条,肌肉已大多露在
外面,头发披散,人都瘦得已不象样了。这日,他真想遇着几个同路人求其帮帮忙,然而他
并没有遇上半个,原因是他走的方向不对,目前武林人物都入唐古拉山脉,然而他去是背道
而驰。
天又黑了,他无心寻隐身之处,只知拼命前冲,神情已近疯狂。太叔夜似下定了决心要
消灭他不管他如何逃窜都有踪可寻似的,简直如幽灵般死盯着赫连洪于这日黎明时逃到
一个山谷里,他看看四面林木,判断可以松口气了,就在一堆岩石后坐下,不自禁叹口气后
喃喃道;“我赫连洪一生赫赫于武林,想不道今天竞落得如此狼狈不堪。”想到伤心处,他
又流下了两行泪水。
突然,只听一声冷笑道;“你也尝到末路的滋味,拿命来吧。”这声音一旦听到赫连洪
的耳朵里,真比五殿阎罗王叱鬼的威势还厉害,只吓得他几乎失去挣扎的力量,抬头一看,
使他的眼睛发黑,暗叫一声道:“苦也”
“老贼有力动手吗”这正是太叔夜那催命的声音。赫连洪咬牙道:“老夫只要还有一
口气,你的仇仍然不算报成功。
太叔夜冷冷地哼声迢;“那就接我一掌。”口出掌挥,劲气直劈,力如山压,赫连洪咬
牙力抗,蓬的一声,尘沙飞扬,他哪是太叔夜的敌手,被劈得滚开数丈,张口喷出一口浓
血。太叔夜一见疯狂的大笑道:“挨不了七成力吗”赫连洪自己负了内伤,爬起来摇摇
欲倒,哑声道:“没你父亲那样无用。”
太叔夜吼声喝道:“我看你能挨多少下。”又是一掌劈下。赫连洪想苦撑,双手齐发,
似已拼出最后全力。这次更惨,遭太叔夜打得七窍流血,身体亮象绣球般抛出,扑的一声摔
出十余丈远,生命只在一线之差,只要再加一下必定断送。太叔夜缓缓行到两丈之外,便等
他起立才道:“还能挨几掌”他口还未住,掌又提起,冷笑道:“你抬头看看日光,这是
你此生最后一眼了。”突然只听一声痛哭传出,如风扑来一条黑影。
太叔夜一见认出,暗暗叹道:“终于让她赶到了”那人影一落,双手就将赫连洪抱
住,放声大哭道:“爹,你当初不应该杀他全家啊。”来人竟是赫连孤洁,赫连洪到了生命
将尽时仍不醒悟,哑声叱道:“洁儿别哭,我们将他消灭。”
太叔夜冷笑一声,嘿嘿笑道:“你此际还不死心,那就让你修养好再斗吧。”他不忍目
睹赫连孤洁的悲惨之情,音落翻身隐去。赫连洪明知自己父女合手也不是太叔夜的对手,这
时见他自动撤离,不禁大感诧异,推开他女儿道:“小子走了,他为什么会放手呢”
赫连孤洁身虽背着但她,心里非常清楚,暗暗叹道:“他这种举动显出,无疑是看在我
的面上,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啊”
赫连洪见她不开口,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啊,这被我找出杀他的妙招了,纵不要他的
生命,最低限度老夫也叫他痛苦一生。”
赫连孤桔闻言大惊,悲声问道:“爹,你老人家到了这地步还不收手吗”赫连洪阴阴
的笑道:“收手哈哈,斩草必须除根,这小子一日不死,老夫何能安枕。洁儿,爹问你,
要诚实地回答。”赫连孤洁叹声道:“爹要问什么,沽儿岂能隐瞒。”
赫连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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