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们更知道,杀父的真正仇人,另有元凶。
他们在患难中需要相互援助,他们更有着同病相怜的情感。
但是,他们到底是对异性的青年,祈焕艺不懂青年女子们的生理和心理,杜采频一个未出阁的大闺女,更有着不能向亲如兄弟的青年男子吐露的秘密的苦衷。
祈焕艺以为她谦虚客气,怕拿穴时损伤了他的真力,便即说道:“没有关系,我替你拿一拿穴道,你的内伤可以快些逼出来。”
杜采频着急的说道:“不,不,我不能拿穴道。”
这话令人奇怪,祈焕艺带些傻气的问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杜采频怎说得出口
她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一拿穴道,难保不动了眙气,万一小产,怎么得了
别的不说,起码五福庄“佛心青狮”杜莱江的名气,更将坏得不可收拾。
因此,她胀红了脸,微带恼怒的说道:“我不要你拿穴道嘛”
好心没有好报,祈焕艺是心地极淳厚的人,倒也不觉得不高兴,只是问道:“那么,我送你什么地方去休息。”
杜采频回嗔作喜道:“这才对了,你带我去见玉阳的师父。喔,你怎么不告诉我玉阳的事”
祈焕艺一听这话,摸不着头脑,楞楞的说不出话来。
杜采频又问道:“玉阳怎么不跟你一起来你师父还喜欢他吗”
话越来越叫人迷糊,祈焕艺大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从离开白衣庵以后,根本没有见过玉阳。”
杜采频惊叫一声:“什么玉阳没有到伏牛山去”
这不用说,一定是玉阳在半路上,为“冯大叔”派人截住,遭了毒手。
一阵惶急,气血翻涌,杜采频晕死过去。
杜采频因为听“俊剑王”祈焕艺说,秦玉阳根本未到“剪云小筑”,一阵惶急,气血翻涌,竟晕死过去。
因为她猜想到,秦玉阳一定是在半路上,为“冯大叔,派人截住,遭了毒手。”
祈焕艺不明就里,且先救人要紧。
但,任凭他如何以本身真力,为她推拿,杜采频玉容惨淡,仍是昏迷不醒。
他想,时间一长,气血闭死,却是耽误不得,心头异常着急。
转念一想,却又自笑自己糊涂得紧
这里已是武当山下,武当派除了剑法以外,丸散膏丸,歧黄之术中,特别是伤科一门,闻名天下,“全真五子”,个个是起死回生的妙手。
这还踌躇什么
祈焕艺也顾不得什么嫌疑,抱起杜采频,跨上她那一匹满身毛片寒似玄色缎子的健骡,裆下微一使劲。
那头健骡,也是英物,风驰电掣般,跑得又快又稳。
踏入直通“演琳观”的青石大道,祈焕艺凝练真气,遥遥喊道:“剪云小筑祈焕艺紧急要事,求见全真五子拜烦速即通报。”
声音不大,但送得极远,而且字字清楚。
知客的武当弟子玉纯,急忙禀告。
同时另有登高辽望的职事人员,也来报告,说有一匹黑骡,上载一男一女两少年,奔驰甚急。
掌门人“鹤年子”早已计算到重阳之约,立即传下令来,说道:“立即延入丹室接见。”
等祈焕艺一到,玉纯上前迎客,引入丹室。
丹室中“全真五子”一齐站立等侯。
祈焕艺不及寒喧,说道:“鹤年道兄,请先救人要紧,这位杜姑娘,身负重伤,而且似是深受刺激,昏晕过去,小弟功力浅薄,无法可施,请五位道兄援手。”
云中子最是性急,闻言动疑,急急问道:“那杜站娘”
祈焕艺答道:“川南五福庄杜采频。”
此言一出,“全真五子”无不悚然动容。
五人相顾愕然,却因不知事实真相,故都默然无言。
鹤年子向大师兄庚寿子说道:“师兄,咱们先看看杜姑娘。”
“全真五子”中,医道以庚寿子最高,故而鹤年子请他诊治。
这时,早有人抬来一张凉床,上铺厚衾,祈焕艺将杜采频摆在榻上。
庚寿子伸两指按脉,又看了杜采频的眼睛,说道:“这是内脏为一种阴毒掌风所伤,加以忧急攻心,因而气血塞闭,还好时间不久,还可着手,再晚半个时辰,可就问天无术了。”
祈焕艺暗叫好险,惊出一身冷汗,极其关切的向庚寿子问道:“那么就请庚寿道友速即下手救治吧”
庚寿子微一点头,先取了一粒“保命金丹”。伸两指在杜采频下颏上一捏,牙关顿开,丸药纳入她口中,一使手法,便已下肚。
然后,他隔着杜采频的衣衫,速点穴道。
顿饭工夫,庚寿子累得满头见汗。
杜采频终于一声娇啼,醒了过来。
庚寿子赶紧说道:“姑娘且先宽心,不必开口说话,以免有损真气,疗治无功。我这里是武当演琳观,一切大事,均有担待,姑娘放心就是。”
杜采频念情郎心切,不知生死如何,那肯不说话
当下,以哀恳着急的眼光,看着“全真五子”和祈焕艺,但苦于不知从何说起
好半天,终于流泪叫道:“玉阳你们去救玉阳”
“全真五子”对她的话,都觉得异常惊异。
惊异的,不是玉阳遇险,是杜采频的神色。
何以她对玉阳如此关切呢
“全真五子”原误会杜采频跟祈焕艺,化仇为爱,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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