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校的回忆录中真切感受到:
“军队都调到前线去了,希格拉本星手头所有的船只都在准备大修,然而泰坦人的突然到来使我们不得不发动这些连飞起来都困难的船去打仗。一见到探测器发回的画面,我们发觉泰坦人也强不到哪去,很显然他们在作纵深突破的时候也受到不少损伤。而且毕竟他们只是突袭部队,如此深入我们的防线,兵力无法带很多当然还是比我们能够组织起来的力量要多不少。
“两架泰坦拦截机突然从小行星群中飞出,直扑正准备退出战场的纳贝尔离子炮舰威尔珍号。威尔珍号是我们这些船里故障最严重的,但是为了增加哪怕一分的力量,还是冒险出战。在双方的编队远距战中她再次负伤,几乎无法控制,舰身明显偏离作战平面。泰坦的那个拦截机双机编队进行了一次俯冲,然后双机一分,脱离了攻击轨道;跟着后面又出现一个三机编队,对威尔珍号进行了第二轮攻击。严重的损伤终于使她化作一团火光。不过那个泰坦拦截机的三机编队也没得到什么好,他们没有及时拉出攻击航线,一头冲进我们的编队中,瞬间被密集的防空炮火轰成齑粉。
“远距离子炮战进入尾声,战斗进入编队冲锋阶段。我们正面集团的队形组成:三艘马南驱逐舰下方突前,3艘纳贝尔离子炮舰威尔珍号已殁,所以实际接战的是2艘上方突前,纳贝尔的威尔莱克号宇航母舰坐镇中后,纳贝尔、马南和卡勒尔的四艘多炮护航艇以及十几架拦截机进行游击。
“几乎在那三架泰坦拦截机爆炸的同时,一个马南拦截机的五机编队和两艘卡勒尔重型护航艇冲出我方编队,直冲敌舰而去。可惜的是,他们的航线安排得太没有隐蔽性,被上方俯冲下来的三架泰坦拦截机击毁了一架。
“剩下的四机编队仍然坚持着既定航道,不过当他们发现一艘泰坦的导弹驱逐舰挡在他们面前时,及时调整了航向,作了个下摆,从它肚子底下钻了过去。不过当他们矫正航向、准备重新进入攻击通道时,不幸撞上一艘离子炮舰的炮口,被炽热的离子束串爆了一架。这时跟在拦截机编队后面的两艘重护航艇立了大功,四门机炮齐射,击沉了那艘重伤的泰坦离子炮舰。同时,剩下的那三架马南拦截机在飞经泰坦航母上空时在层层炮火的阻截下留下了一架飞机四散飞崩的残骸。
“泰坦的那艘航母的港口中飞出来三波次、共五架拦截机和二架攻击轰炸机的生力军。四架泰坦拦截机立刻对马南的驱逐舰布申利莱号发动了大u攻击。而布申利莱号正与已经冲到面前的泰坦导弹驱逐舰进行着激战,两座炮台颤了一颤,两道离子光束呼啸而出;泰坦导弹驱逐舰也不甘示弱,一枚枚导弹冲击着布申利莱号的装甲。毕竟早就有伤在身,不多时布申利莱号就在敌人的前后夹击下爆出了漫天火光。
“纳贝尔离子炮舰威尔冈号发出的离子炮击穿了一艘泰坦离子炮舰,五架卡勒尔的拦截机穿过爆炸的火团,将一蓬曳光弹撒向下方的泰坦导弹驱逐舰,制造了另一团死亡之花
“大家都红了眼,毕竟我们的身后就是希格拉,已经无路可退,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我们装备上的劣势。但敌人的力量不是靠主观能动性就能击溃的,他们在战场的各个空域的交锋中都zhan有优势,尤其在左翼战场,由六艘纳贝尔离子炮舰组成的担任固防任务的第25纵队遭遇了敌人战斗机集群的强大攻势,形势危急。我们不会支持多久,只能等待增援。然而前线的回援迟迟没有到,恐怕前线吃紧无法抽调力量。
“我们没有时间再等了,哪怕是民用船只,能争取到一丝一毫的援助也是好的。担任临时混编舰队总司令的威尔莱克中将决定道。然后威尔莱克号发射了全域全向的求救信号,向所有能收到这个信号的希格拉船只求救。不过当时没有一个人指望功率那么弱的信号在穿透敌人的干扰网后还能传多远,也没有一个人指望收到那些信号的民用船只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与其指望手无寸铁的客机和商船,还不如祈祷前线主力的回援来得确实些。
“祈祷起了作用。没过多久救援就到了。只不过来的不是前线部队,也不是预备役人员驾驶的客机和商船,而是一支连预备役都算不上的力量,一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力量,一支从那一天起开始进入人们视野的力量,一支创造了其后三年历史的力量。”
战斗进行到第21个小时,战火已经烧到地月系边缘,希格拉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这时,我们到了。
第20章意外的援助
更新时间20063620:21:00字数:3137
我们跳出在312-12星区。从跳跃的震荡中恢复后,我们开始展开舰队部署,火钳警备队和侦察机大队在昆兰号内部的发射港做好了一级战备。
孔秀卓“立”1在舰桥的指挥台上,以参谋长和战术情报官的姿态指挥着刚刚制定的作战计划的部署工作。那一刻我的心凉到了底,我一下子发现自己原来离她那么遥远
等到孔秀第二遍叫“指挥官”时,我才反应过来是在叫我。多年来重返作战岗位的梦想今天成真,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使她全身心的投入到角色中。
“指挥官,我想应该尽快联络威尔莱克号,以便建立数据链协调战场部署。”孔秀说。
我总觉得她这个建议更像个命令,听起来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照办了:“威尔莱克号宇航母舰请注意,我们是萨木塔基斯采矿船昆兰号。我们收到你们的求救信号赶来增援。我们已到达312-12星区。请求共享目标资料。”尽管图像因为敌人的干扰很不稳定,但还是能看清威尔莱克舰长的样子,纳贝尔人习惯以舰长的名字作为船名,所以有时候船长人选的更迭可以使一艘船换上好几个名字。在他们的影响下,不少基斯都采用了这种命名习惯。那是一个略显消瘦的中年人,鼻子下面有着一抹漂亮的胡子,肩膀上顶着中将的牌子。他显得很吃惊:“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昆兰号”话语中透露着无法掩饰的意外。也难怪,求救信号是以纳贝尔的名义发出的,萨木塔的船会给予响应,是个希格拉人就会感到意外。
“我们将尽所能给予援助。”我说,“但我们只是采矿船队,最好能不直接参加战斗。”
但他好像没太考虑这一点,我们刚和他们建立起数据链、从他们那里共享了战场坐标,他就下达了作战任务:解救侧翼战场上的离子炮舰。
也许当时我了解了昆兰号的出现给战场上所有人带来的心灵震撼,就可以理解他这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了。事实上这种震撼的真相非常搞笑:昆兰号超大的船体跳出时产生的巨大规模的量子波动使敌我双方都以为来了大部队。这对孤军深入的泰坦人士气上的打击尤其大,威尔莱克中将就是想利用这种打击一鼓作气扭转战场局面。
侧翼战场上有纳贝尔的一个离子炮舰纵队,共有6艘离子炮舰,而他们的敌人是一艘航母和她的11架攻击轰炸机和3架拦截机。离子炮舰是攻坚利器,但他们的防空火力几乎为零,如果被战斗机缠上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泰坦人使用的正是“蝇群战术”,航母远远躲在后面,用号称“大舰死敌”的攻击轰炸机进行只会赚不会赔的便宜战斗。兵种相克使纳贝尔人吃了大亏,两艘离子炮舰浑身冒火,想要退出战斗,但被泰坦的飞机死死缠住泰坦人打定主意要全歼。
“如果正面战场得到这几艘离子炮舰的支持,会有很大改观。所以我们一定要干掉那些泰坦飞机。”孔秀在作战计划会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