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讯里稍事寒暄和商量后,昆兰船队的主要干部都来到法康隆号上准备开会。一下通勤艇,昆兰船队的老人以及碧螺湾时加入的其它采矿站的萨木塔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向在港口迎接我们的法康隆人员,抱在一起,有的竟失声痛哭。那感觉,真像久居荒岛孤独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又回到文明社会再见到人类一样。我也不例外,手脚并用地直奔戈尔,害得他只说出了“欢”这一个字就被我搂了个结实。一年多近两年的困苦和艰辛一下子涌上来,差点把眼泪顶出来,好在我见机得快,压了下去。戈尔像所有欢迎人员那样,呆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大群人在失重环境下左一堆右一堆,有的只知大笑不会说话,有的只知痛哭,过了十几分钟才渐渐平复下来。欢迎仪式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来到重力区的大会议室落座之后,大家又回味了刚刚那种重见亲人的滋味好一阵,才得以开会。
戈尔首先说:“很抱歉,昆兰船队的各位。我为我误以为你们叛变而表示道歉。我们正在采矿,突然受到海盗的攻击,而且数量那么多,是一起有预谋的袭击;当看到敌机中竟混有侍僧机和刀锋机时,我们很震惊,正好这时候你们来了。我们第一次见到希格拉人打希格拉人,慌乱之下就误以为是你们叛变投敌了。我再次对我曾经怀疑过你们表示由衷的道歉。”
我马上说:“不,你们在当时的情形下会产生那样的猜测也是符合常识的。我们不怪你们,怪只怪现在的事态发展太违背常识了。我们是兄弟船队,还能活着见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
戈尔说:“你们先前所说的什么异兽到底是什么东西攻击我们的就是它们”
我说:“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先介绍一下我们在过去的一年多来的经历吧。然后由四木迪生萨木塔科学院院长从技术角度介绍一下。”
我和迪生口干舌燥,终于讲完了。看来我们这一年多来的经历还算是起伏跌宕啊,连他们这些听故事的人都吓得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正带着一点自豪看着兄弟船队众位呆傻的表情,我心中突然发现一点不对劲,感到一丝奇怪。按理说已经过去一年了,异兽应该把希格拉内地闹得可以了,难道地面没有给法康隆什么新的行动指示么刚刚戈尔的话意似乎显示他们第一次见到感染的刀锋机和侍僧机,就算他们真的是第一次见,但总不会是第一次听说,希格拉那面应该早就有险情通报一类的东西,可是戈尔居然显得对异兽全然不知不对,不对,讲不通,戈尔似乎在演戏,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们。不过现在这种场合,不适合问出口。
过了良久,戈尔才说话:“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仍然有点处于半失神的状态,“这么多波折,你们居然能挺过来。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就像四木笑指令长所说的那样,真是太违反常识了,但看来这就是当前的真正局势了。对了,四木指令长,这么多事件,你们跟希格拉汇报了么”最后一句,戈尔看似很无意地问道。不过因为我心中早就有了怀疑,所以看得清楚,有一丝表演痕迹。
“探险家级的量子通讯设备是放在底层甲板上的。”我说。在场的人全都明白这就意味着我们的量子脑随着异兽而去了。“碧螺湾站的设备在战斗中损坏了,帕克图舰队的蜂巢号没带。所以我们一直无法向希格拉汇报,也无法了解希格拉目前的局势。”
“你们没有通讯设备你们一年来从没跟希格拉联系过”戈尔震惊地站了起来。与会的法康隆众人也开始交头接耳。
“对。”我说,仔细盯着戈尔的表情神态。
“那就对了,那就对了”戈尔喃喃自语,慢慢坐下。
他们反应这么大,一定有问题
第93章私人聚会
更新时间200641411:36:00字数:3352
“你们没有通讯设备你们一年来从没跟希格拉联系过”戈尔震惊地站了起来。与会的法康隆众人也开始交头接耳。
“对。”我说,仔细盯着戈尔的表情神态。
“那就对了,那就对了”戈尔喃喃自语,慢慢坐下。
他们反应这么大,一定有问题
我咳了一声,问道:“泰戈尔指令长,请问现在希格拉内地怎么样了是不是打大仗了”
“是的。”戈尔答道:“全球都动员起来了,各个战斗基斯都忙于打仗,一片混乱。不过我们也是听基斯萨介绍的,我们也一直没有回希格拉。”
“你们也一直没有回去”我很吃惊,按理说半年前他们应该有一个短假回去的。
“对。”戈尔答道,“我们一直按计划表辗转于各个矿区。基斯萨说内地战乱,建议我们不要回去。”
基斯萨能告诉他们不要回去,自然也会告诉他们作乱的都是哪些飞机,感染的刀锋机和侍僧机戈尔他们必定不是闻所未闻戈尔为他骂我们是叛徒的解释是有毛病的借口
戈尔说:“我看,首先还是利用我这里的量子设备与萨联系一下,你们也休息调整一下;你们要借天文计算组也得请示一下萨。”
“好的。”我说。
安排了警戒任务,下令让船队原地休整待命之后,我、孔秀、福门康、马昕等人与戈尔和孔芙子一道来到了法康隆号底层甲板的量子通讯舱。当我们爬过上层与下层的舱口时,真是感慨万千啊,昆兰号上的这个部位是一堆废铜烂铁镶边的无底空洞。
戈尔先接上量子脑,向希格拉的基斯萨报告了今日的情况。然后是等待回信。我看旁边记录戈尔生理反应的机器跳了,基斯萨对他回信了。然后他结束了通话,换由我来。已经一年多没用这玩意了,当量子脑的电针刺入我的神经接口时我都不习惯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了。
我把刚刚跟戈尔他们汇报的东西一股脑全都传了过去,这下估计那边的译码机有的忙了,这么多信息量,够他们译上二十来个小时的。之后我脱离了量子脑。在我给萨共振的时候,萨也给我共振了信息,话语倒短:“得知是你我们很震惊,四木笑。一年来发生了很多事,请予解释,昆兰船队如何了”捏着打出来的纸条,我看了又看,想要看出点什么端倪,我看了下感情记录:7。就是说,萨在共振这句话的时候感情没有什么波动,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归来而高兴或激动。
“刚才萨给你的回信能给我看看么如果有保密内容就算了。”我跟戈尔说。
戈尔目光闪烁,说:“是的,有。我看是时候了,我们备下了宴会,为昆兰船队的诸位接风。”
躲吧,你就躲吧,等到了晚上一定把你揪出来好好谈谈。
这是一个在两船队高层干部之间举行的官方宴会,这种宴会上自然是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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